她伸手去推陸夜冥。
陸夜冥順勢鬆開,他站起了身,麵如冠玉的俊臉上毫無起伏,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沒有。”
“沒有最好。”
顧墨寒越過陸夜冥英挺的肩,看向床上的唐沫兒,“沫兒,你在你弟弟這裡住的時間夠長了,跟夜冥道彆,過來,我們一起回家。”
陸夜冥幽深的鳳眸迅速陰了下來,不動聲色的寒銳之氣,掃向了顧墨寒。
顧墨寒看了陸夜冥一眼,兩個高大同等氣場的男人,一個對視,火花四濺。
一邊的梵門暗自抹汗,這平靜的對視下,暗藏著怎樣的劍拔弩張?
短短數月,帝王集團g.k已經與龍頭巨業顧氏正式合並了,特屬顧墨寒的產業鏈在全亞洲迅速的滲透蔓延,現在的顧墨寒已經35歲,進入了男人的黃金年齡,他越發的深沉內斂倨貴,他剁一跺腳,全亞洲的經濟命脈都要顫上三顫。
如果他與a國西王爵陸夜冥起了什麼火力衝突,這後果不堪設想。
梵門心裡狂冒冷汗。
這時唐沫兒動了動,她掀開被子,從秋千床上下來了,她抬腳,往顧墨寒那裡走去。
但是走了兩步,她纖細的皓腕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給扣住了。
陸夜冥拽住了她。
唐沫兒緩緩回眸,看著他,“夜冥,我在你這裡住的的確挺久的了,我先跟顧先生回去了,今天我身體不適,提前祝你新婚快樂。”
陸夜冥看著她,英俊的眉眼裡覆著一層幽暗的寒霜。
他沒有鬆手。
不想讓她走。
唐沫兒伸出小手,將他五根手指一根根的扒開了。
密梳般的羽捷顫了顫,唐沫兒澄澈的眼眶突然變紅了,不管怎樣,她是夜冥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他們姐弟從小一起長大,是無法割舍的血脈。
這個弟弟生來清華,淡漠,冷心薄情,不喜親近人,不會愛人,如果她走了,他就是一個人了,很孤單。
媽媽臨走前都放不下的弟弟,她想好好照顧。
但是她必須走了,不能再讓他深陷。
陸夜冥看到了,看到她眼眶紅了。
隻要他想,她就扒不開他的手指。
這裡是西行宮,是a國,隻要他想,顧墨寒就帶不走她。
他可以將她強留在他的身邊。
不止愛與幸福,他可以給的…是他的所有。
但是,他看見她眼眶紅了。
他想,她是愛他的,很愛很愛。
陸夜冥突然鬆開了手。
唐沫兒抬腳,走到了顧墨寒的身邊。
看著她泛紅的眼眶,顧墨寒柔軟寵溺的勾了勾唇,然後伸掌來到了她的秀發上,揉了揉,“回家吧。”
“恩,我們回家。”她點頭。
顧墨寒牽住了她柔軟的小手。
“彆離開a國,她的身體,不能走。”這時身後傳來了陸夜冥低啞的嗓音。
顧墨寒回眸,“好。”
陸夜冥看著他,“誰通知你來的?”
“你的婚禮,做姐夫的肯定會來,隻不過我收到一條短信,讓我提前來。”
哦,這樣啊。
陸夜冥將薄唇勾出了一道森冷的弧度,令人不寒而栗,現在他隻稍想一想,就知道誰玩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