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討厭很討厭這個男人。
他自以為是的給她“喜歡”,還總有辦法裝出一副情深纏綿的樣子,讓她深陷。
“陸夜冥,放手!”
她低估了他的戰鬥力,哪怕他受了很重的傷,她也扒不開他。
陸夜冥緊緊的抱著她,蒼白的薄唇流連在她的臉蛋上,大雨在下,將他們淋濕個通透,“卿卿,乖,彆走了,恩?”
“陸夜冥,你的傷口在發炎,現在還淋了雨,你堅持不了多久,等你倒下了,我一樣能走!”
陸夜冥扣住她瑩潤的香肩將她扭轉了過來,大掌捧住她巴掌大的纖塵小臉,他不知道他現在有多喜歡她,女人是嬌養的花兒,他也會給幾分耐心來哄,但是他從未這樣低聲下氣的挽留過一個人。
可是,她不聽話。
他俯身,直接吻住了她的紅唇。
君夕卿瞳仁一縮,她到現在還無法適應跟他接吻,他吻得很厲害,在她的蜜腹裡攪動,弄出來的水漬聲過於曖-昧奢靡,這本該是戀人才會乾的事。
“陸夜冥,放開!”
她用力的將他一把推開。
她的動作撕扯到了他後背的傷,陸夜冥頎長的身軀晃了兩下,然後“轟”一聲單膝跪在了雨裡。
一隻大掌撐在地上,細小的水珠滾過了他過分精致的五官輪廓,他薄華的眉眼裡染上一層清寒。
君夕卿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她聽見男人在身後沙啞道,“卿卿,隻有你一個,我娶你,等我君臨天下,會實行一夫一妻製,你會是我唯一的妻。”
君夕卿腳步一緩,一生一代一雙人麼?
他已經許諾。
多少年少繾綣的情侶們在相愛的最初也會許下一生一代一雙人的承諾,但是他們很多走著走著就散了。
這男人頂天立地,他許下的承諾重於泰山,縱然你不會成為他心頭的那一個人,但是你會獲得他所有的寵溺,疼愛和榮耀。
這似乎很不錯。
相比那些稚嫩的風花雪月,他成熟,深沉,強大的令人著迷。
她還記得在z國時,她曾經讓他廢黜多妻,實行一夫一妻製,當時他拒絕了。
但是,現在他承諾了。
君夕卿勾了勾紅唇,她想他也沒有辜負她,辜負她對他春夢一場。
她腳步沒有停,而是離開。
她還是要走。
陸夜冥輕斂俊眸,上下滾動著喉結,幾秒後,他輕扯嘴角,幽深的眼眶裡已經染上了一層猩紅。
他緩緩道,“卿卿,你若敢走,他日,我必然血洗北地讓你付出慘烈的代價。”
北地,就是指z國,君夕卿的家。
他日他君臨天下,必定親率大軍踏破她的家園,攻陷她的城池,血染華裳。
這是她今日離開的代價。
君夕卿的腳步倏然一滯,她轉過身,震驚恐懼的看著跪在雨裡的男人。
她渾身顫抖,這個…魔鬼!
濕漉漉的劉海遮住了他那雙凜冽的鳳眸,他看著她,緩緩伸出掌,“過來。”
君夕卿機械麻木的邁開腿,走了過來。
“我說過,你逃不了的卿卿。”
君夕卿閉了閉眼,大雨紛紛,她心裡沁涼,良久,她輕聲道,“陸夜冥,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殺了他,一切就解決了。
陸夜冥將薄唇噙出了一道薄涼的弧度,“還記得我們的賭約麼,誰先愛上,誰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