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柔韌的薄唇在她的額頭上輾轉,君夕卿一僵,她見過他曾經吻過沫兒姐姐的額頭。
聽說男人親吻女人的額頭,那是至高無上的疼愛和憐惜。
他怎麼吻她額頭了?
君夕卿突然安靜了,陸夜冥英俊的眼瞼微動,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舉止的不當之處。
他俯身,薄唇輾轉到了她雪白的耳垂邊,啞聲道,“喜歡我麼,卿卿?”
雖然知道她對他的心思,但是她從未親口承認過。
她從未說過她喜歡他。
他低啞的嗓音透著試探和誘哄,想哄她將那句喜歡說出口。
君夕卿細白的貝齒緊咬著嫣紅的下唇,什麼都沒有說。
不能說。
不敢說。
她再智計無雙,也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麵對著這樣一個敵手,她不敢交付真心。
這是她保護自己的方式。
陸夜冥懂,所以深深的撅住了她的紅唇,他喚她的名,一遍遍的喚,“卿卿…卿卿…”
君夕卿原本僵硬的身體慢慢的軟了,在他精碩的胸膛裡軟成了一攤水。
這樣的夜裡,他不是西王爵,她不是君夕卿。
他心裡有難以忘懷的摯愛,她也有自己無法舍棄的責任,注定無法走到一起。
但是現在他們依偎在一起,用彼此的體溫取暖,不問過去,不管將來。
現在,隻是他和她而已。
陸夜冥吻著她,修長的手指挑開她瑩潤香肩上的細肩帶,君夕卿眼眶一紅,喃喃出聲,“疼…疼的…”
“哪裡疼?不疼的,卿卿乖。”
他吻上她的眼睛。
君夕卿眼眶一熱,大顆大顆的淚珠就砸落了下來,他血統高貴,骨血裡的紳士,就算對夜如歌也能心存憐惜,她是他的女人,他自然會疼愛有加,但是這也做出了一種他情深似海的溫柔錯覺。
很容易讓人深陷。
君夕卿睜開眼,那雙靈動的眸子濕漉漉的看著他,“看,你又在欺負我。”
陸夜冥看著她,那堅硬的心房裡突然蕩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他緩緩閉上眼,“卿卿乖,我會疼你的…”
此後經年,他和她都已經身處高位,手可摘星辰,然這風雨飄搖的夜晚,他和她醉生夢死的一場歡-愛,雖隨著時光衝散,但稍稍回味,依然覺得濃情燒骨。
他和她注定在失去。
但是他們試圖去抓住什麼。
那若有似無的東西,現在年少的他們,還不懂得。
……
翌日清晨。
昨晚的一場瓢潑大雨,今天一早已經放晴,陽光炫目,明媚。
大夫驚奇道,“這位先生,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傷口感染,又發了高燒,但是你竟然能挺過昨晚,這真是奇跡。”
後背的傷已經被重新處理了,陸夜冥起身,修長的手指挑了一件乾淨的黑衣穿上。
他現在裸著上半身,麥色結實的肌肉泛著健康的紋理,腰線緊窄,腹肌精悍,下麵一條黑色長褲,無端襯出他兩條修長的大長腿。
陸夜冥的身材超正,穿衣顯瘦,脫衣有料,不是誇張型的,但是迷人精碩的讓人麵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