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門心裡稱奇,一時對君夕卿真是另眼相看。
這麼一個特彆的女孩兒,怪不得將主君給迷住了。
這時族長拿了酒杯,向上位的陸夜冥敬酒,“主君,今日看你和若璃夫妻恩愛,我就放心了,這一杯我敬你。”
陸夜冥拿起了酒杯,“謝謝族長。”
東方若璃在一邊露出了羞澀甜蜜的微笑。
族長放下了酒杯,突然話鋒一轉,“主君,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八年前,你18歲名動天下,貴為西王爵,當時我曾經和你有一麵之緣。”
“那一次見麵,我拿了一個九連環給主君解,主君還記得當時你是怎麼解開的麼?”
族長拍了一下手,手下的人迅速送上了一個九連環,讓陸夜冥來解。
下麵的梵門心裡咯噔一跳,如果這個陸夜冥解錯了,那他的假身份就穿幫了。
這裡是聖女族,都是族長的人,那他們都必須死。
梵門迅速走近了君夕卿,小聲道,“君總統,這該怎麼解?”
君夕卿纖白的手指拿著刀叉,專心的切著手裡的牛排,她漫不經心道,“梵總管跟了陸總統這麼多年,對他的事了如指掌,隻要你讓上麵的人按照八年前的辦法再解一遍,不就行了?”
被尊稱為“梵總管”的梵門總感覺自己被君夕卿叫出了“總管太監”的感覺。
“君總統,你有所不知,八年前我還沒有跟隨主君,所以我不知道這件事。”
君夕卿切牛排的動作緩了下來,那纖長的羽捷輕輕的抬了起來,看了對麵的族長一眼,她靈動的水眸裡閃爍著鋒銳的波光,流光溢彩。
將切好的一小塊牛排放進嘴裡,優雅的咀嚼,她開口道,“摔了。”
什麼?
直接將九連環摔了?
“君總統,真的要摔?如果八年前主君不是摔的,那我們就危險了。”
梵門看了一下大殿之外的手下,那些人腰間都插著新型槍支彈藥,是十分危險的恐怖分子。
君夕卿側眸,看了梵門一眼,“這個族長算哪根蔥,就算你家主君會解九連環為什麼要解給他看,摔了。”
摔了。
好!
梵門將所有的寶都壓在了君夕卿的身上,他向上麵的陸夜冥使了一個眼色。
陸夜冥拿起九連環,直接摔在了地上。
九連環解了,也碎了。
“啪”一聲,刺耳的破碎聲響徹大殿,外麵的手下聞聲握住了腰間的槍杆。
梵門的大腦神經一繃,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激戰,一觸即發。
大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幾秒後,“啪啪啪”,族長鼓掌,大笑道,“主君,你還是跟當年一樣,直接摔了九連環,哈哈。”
梵門整個人一鬆,才驚覺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對了。
竟然對了。
梵門不禁向君夕卿看去,她還在切牛排,優雅淡定,一派從容。
……
用過餐,君夕卿帶著瓶瓶在花園裡散步。
這時就聽女傭對著另一個女傭道,“你可要小心一點,不能碰到這裡的罌粟,上一次有一個女傭碰壞了一朵罌粟花,族長直接將那個女傭給活活的打死了。”
“天哪,不會吧,族長這麼喜歡罌粟花?”
“是的,聖女族的罌粟花長開不敗,族長最是憐惜。”
“我跟你說,我曾經聽說二十六年前,阿嬌房的當家主母貝玥舞以一支掌上舞名滿天下,當時的坐上席有迷倒那個年代的主君慕容郎,還有聖女族最年輕英俊的族長,那時的他們還是一對好兄弟。”
“貝玥舞最愛罌粟,從此長安權貴為了博美人一笑,罌粟花開滿街頭,成為一方佳話。”
兩個女傭竊竊私語著,君夕卿看向那一邊的罌粟。
紅色的罌粟花妖嬈鮮豔,就連花語都是勾魂奪魄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