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覺得自己有點神經質。
分手就分手,以他的條件,不知道多少女人想嫁給他,他何必將自己弄得這麼不堪?
陸夜冥伸手,直接將辦公桌上的文件全部拂落在了地上。
心口有點疼。
三年前沫兒離開他的時候,他就吐了心頭血,後來沫兒回來,他就沒有再疼過。
現在,心口突然有點疼。
陸夜冥按上了自己的心口,用力的揉了揉,他是不是被君夕卿那個女人給氣瘋了?
陸夜冥拿出了手機,翻出了一個電話號碼。
看著那個電話號碼,他戾氣喘動的胸膛慢慢的緩了下來,眉色也變柔。
指腹輕輕的摩挲上那個電話號碼,他按了撥出鍵。
剛撥出去,他瞬間又摁掉了。
不敢撥。
他不敢撥。
他知道她現在生活的很好很好,他不敢再去打擾她。
連聽一聽她的聲音,都成了奢侈。
陸夜冥起身,頎長俊拔的佇立在了落地窗邊,他俯瞰著整個a國的版圖,目光落得高遠了起來。
這時手機響了,來電話了。
梵門打來的。
陸夜冥按鍵接通,“喂。”
“主君,”梵門的聲音傳遞了過來,“君小姐想要見你一麵。”
她想要見他一麵。
陸夜冥幽深的眼瞼迅速一滯,一秒,兩秒後,薄冷的唇角緩緩上勾,卻是笑了。
心裡,突然不疼了。
他抬眸,看著落地窗裡的自己,陸夜冥,你在笑什麼?
陸夜冥瞬間展平了唇角,露出了深沉冷漠的樣子,“讓她滾,我不見。”
這時那端響起了一道靈動的嗓音,“陸夜冥!”
她的聲音很急,似嬌還嗔,說不出的好聽。
陸夜冥抄在褲兜裡的手指若有似無的蜷了一下,他想到那日她嗓音恢複,他推了一個國務級的會議巴巴的趕過去,就是想聽她叫他一聲“陸夜冥”。
以前讓她叫,她不叫。
“恩?”他漫不經心的哼了一聲。
“陸夜冥,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說,我現在要見你一麵!”
陸夜冥默了幾秒,淡淡道,“讓梵門帶你過來,給你三分鐘。”
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那端的君夕卿聽著“嘟嘟”的忙音,心裡嘀咕了一聲,陸總統還真是傲嬌。
……
君夕卿跟著梵門來到了白宮,她站在門外焦急的等。
這時大門被拉開,一道頎長如玉的身影走了出來。
陸夜冥剛洗了澡,換了一件黑色襯衫黑西褲,容顏精致如雕琢,矜貴薄華。
他幽深的鳳眸淡淡的落在了她巴掌大的小臉上,“說吧,什麼事?”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冰冷的毫無溫度。
君夕卿跑上前,“陸夜冥,你有沒有看到我一塊玉佩,昨天和你在一起後,我的玉佩就不見了。”
話音落下,君夕卿一直緊緊的觀察著男人的臉色,隻見他精致的容顏“刷”一下全冷了下來。
陸夜冥看著她,緩緩勾起了薄唇,笑容不明顯,顯得格外的薄冷譏諷,“君夕卿,你找我就是為了一塊什麼破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