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夕卿摸到了自己的玉佩,一股腦的砸在了陸夜冥的額頭上。
陸夜冥沒有避,玉佩掉在鬆軟的羊毛地毯上,他的額頭迅速破了一塊,出了血。
君夕卿憤怒的瞪著他,小胸膛劇烈的起伏,她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一個人。
她不要懷孕。
他憑什麼讓她懷孕?
她為什麼要給他生孩子?
房間裡的氛圍安靜壓抑,可以清晰的聽到君夕卿的起伏聲,相比她瀕臨爆發的情緒,陸夜冥顯得冷靜而克製,沒有絲毫的波瀾。
“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時房間門被打開,梵門和瓶瓶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天哪,主君,你受傷了!”
看見陸夜冥額頭出血,梵門迅速去拿醫藥箱。
君夕卿垂在身側的兩隻小手攥了攥拳,“讓人給我準備避孕藥,我要吃避孕藥!”
陸夜冥頎長俊拔的身軀靜靜的佇立著,幽深的眸光淡漠的看著她,“罵也罵了,打也打了,該消氣了,就彆再說什麼吃避孕藥的幼稚話了,我說了,懷上了就生下來,不會虧待你們母子。”
君夕卿氣的眼眶通紅,他不給她避孕藥。
這裡是白宮,他的府邸,他說沒有避孕藥就沒有避孕藥。
如果她懷孕了…
她這個年紀很好懷孕。
小日子走了一段時間了,也是危險期。
不,她不想懷孕!
君夕卿緊緊的攥著拳,纖柔的身體瑟瑟發抖,“我要離開這裡,聽你的,以後但凡你出現的地方,我都滾得遠遠的。”
“陸夜冥,你這個神經病我真是怕了,我惹你不起,總躲得起了吧。”
陸夜冥勾了一下薄唇,額頭流血的傷口將他無端襯出幾分冷邪,他上前兩步,伸出修長的手指捏住了她小巧的下頜,“卿卿,能不能彆天真了,我放你走過,是你自己又撞了上來,我是不會放你走的,現在,將來,乃至永遠。”
“你什麼意思,要將我軟禁,做你泄-欲的工具,給你下蛋的母雞?”
“卿卿,”陸夜冥伸手,動作憐惜的揉了揉她的秀發,“這就看你了,我說過的話依然不變,嫁給我,做我的王後,你是一個聰明人,應該不會輕賤到連名分都不到,隻做我的寵物的,對麼?”
君夕卿透心涼,她看著眼前的男人,隻覺得他深沉到可怕。
這一場吵架,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他連個情緒的波動都沒有。
他依然薄華瀲灩。
“好了,彆生氣了,今天晚上我帶你出去吃晚飯,我會提前讓秘書定位的。”
陸夜冥吻了吻她香軟的額頭,“我要去開會了,先走了。”
他離開了這裡。
……
他走了。
就這樣走了。
君夕卿僵在原地,就聽見他在門外淡漠從容的嗓音,“給君小姐配兩個保鏢,時刻跟著她。”
“是,主君。”
君夕卿想笑,他這是徹底的限製了她的自由,還派保鏢跟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