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了陸夜冥的孩子。
君夕卿的小臉白的沒有絲毫血色,她看著白雪,“白醫生,可不可以請你幫個忙?”
“君小姐,你要人工流產?”
君夕卿點頭,“恩,我不想要這個孩子。”
說著君夕卿伸手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白醫生,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彆的殘忍?”
白雪搖了搖頭,那雙翦水秋瞳理智從容,“君小姐,女人不是生孩子的工具,我想還沒有哪個正常的女人會無聊到生下一個孩子自己來玩一玩,如果那個男人還沒有好到讓你心甘情願的給他生孩子,那為什麼又要假以慈悲之名,辛苦自己,又難為了孩子?”
“這個孩子是你的,你可以自己做主。”
君夕卿覺得白雪是一個理智又自立的女人,很有個性,她緩緩勾唇,“白醫生,我已經決定了,我不要這個孩子,能不能儘快給我進行流產手術?”
“可以,我安排一下,下午就給你手術。”
“白醫生,謝謝你。”
“不用,職責所在。”說完,白雪轉身而去。
君夕卿看著她清麗玲瓏的身影,就想起這聲“職責所在”在幾天前也被司空神醫說過,這兩個同樣站在學術巔峰的人,骨子裡都有些冷淡清傲,但是他們的一雙手,救死扶傷。
有司空神醫在,他清貴從容的模樣,讓人無比的心安,同樣在白雪的麵前,她一雙智慧的翦水秋瞳,讓人信服。
君夕卿突然覺得,世人都說她和陸夜冥最是相配,其實在她看來,真正的相配的人是司空神醫和白雪醫生這般,他們有共同的追求和信仰,他們在學術領域你追我趕,他們身上都發著光。
君夕卿轉身,想離開。
但是她的腳步倏然一滯,靈動的瞳仁細微的收縮了一下,因為前麵佇立著一道頎長俊拔的身軀,陸夜冥來了。
今天陸夜冥穿了一件黑色大衣,過於精致完美的輪廓像剖了塑,他不知道何時就來了,一雙幽深的鳳眸正落在她纖塵如玉的小臉上,淡然薄華。
君夕卿心裡一緊,他有沒有聽到她和白雪醫生的談話?
陸夜冥看著她,掀了掀薄唇,低沉的嗓音不透情緒,“你在這裡乾什麼?”
一句話,君夕卿凜起的神經迅速鬆懈了下來,他沒有聽到。
陸夜冥目光往上移,落到了她身後的指示牌上,上麵寫著---婦科。
“你來婦科乾什麼,檢查身體?”
君夕卿正鬆懈的時候,突然聽他這麼慢悠悠的道了一句。
她迅速抬眸,看著他,隻見麵前的男人緩緩眯起了那雙鳳眸,他鷹隼般銳利的目光帶著幾分邪性的肆意在她身上打轉,一個目光,就能令人無處隱藏。
這男人城府極深,心思縝密,還相當警覺,隻要丁點的蛛絲馬跡就能讓他發覺什麼。
君夕卿靈眸一閃,她什麼都沒有說,而是抬腳就走。
走了兩步,陸夜冥過來了,一把扣住了她纖細的皓腕,“你什麼意思?”
君夕卿抬眸看著他,“是你什麼意思,陸總統,你究竟玩過多少女人,自從上一次跟你上過床,我就覺得身體不對勁,你讓我染病了。”
陸夜冥英俊的眉心緩緩陰沉了下去,他沒玩過女人,要說玩也隻玩了她一個。
“你染什麼病了?”
君夕卿勾著紅唇,“不知道,檢查結果還沒有出來,可能是hiv…艾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