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夕卿垂下了纖長的羽捷,她的小手一直護在自己高高凸起的小腹上,剛才還很安靜的小家夥突然不安的鬨騰了起來。
君夕卿掙紮著站了起來,她看向那個黑衣製服的指揮官,輕聲道,“我跟你走。”
“少夫人!”鐵一麵色一變,她竟然還是選擇相信陸夜冥。
指揮官看著君夕卿,“君小姐,請。”
君夕卿拔腿,一步步的上前。
“君小姐!”
這時君夕卿就聽那個指揮官叫了一聲。
君夕卿側眸,她一張小臉已經白的沒有絲毫的血色,膩白的肌膚裡清晰可見那青細的小血管,“怎麼了?”
指揮官震驚的看著地上,剛才君夕卿走了幾步,地上一路的血。
不僅如此,君夕卿下麵的白裙已經被鮮血染濕了,大片大片的血流了下來。
“君小姐,你…你出血了。”
出血了?
君夕卿垂眸,這才看見自己一身的血,她的手還放在高高凸起的小腹上,剛才還不安鬨騰的小家夥突然安靜了下來,沒聲了。
寶寶。
她的寶寶怎麼了?
君夕卿聽說過女人生孩子都是在鬼門關走一圈,也有胎死腹中,或者一屍兩命的。
“寶寶…”
君夕卿失聲呢喃了一句,纖柔的身體像樹上的落葉一樣,無力的往地上倒去。
“君小姐!”指揮官扶住了君夕卿,他大聲叫道,“軍醫呢,快過來看一看!”
軍醫迅速跑了過來,“不好了,君小姐這是大出血了!”
大出血?
指揮官一把拽住了軍醫的衣領,“那怎麼辦?這可是主君要保護的人,不能有任何閃失!”
軍醫狂抹汗,“君小姐在宮縮,必須立刻給她止血,然後引導生產!但是我…我不擅長這個,更沒有把握,這裡也沒有醫學條件,快點彙報主君,請求支援,我們需要即刻開往白宮!”
指揮官迅速將君夕卿打橫抱起,送往了吉普車上。
幾輛吉普車疾馳而去。
……
吉普車開出了東山,一路直奔皇城。
但是卓平的車也在後麵跟來了,緊追不舍。
兩方的車隊進行了槍戰,但是君夕卿在車上,大出血還沒有止住,情況危急,所以指揮官根本不敢火力進攻,這樣就處於了下風。
“軍醫,君小姐怎麼樣了?”指揮官問。
“指揮官,君小姐大出血不止,我不敢隨便用藥,我不知道用什麼藥…”軍醫已經急哭了。
這個真的為難軍醫了,所謂術業有專攻,人家行軍打仗的軍醫還沒有接生過孩子。
指揮官往後麵一看,君夕卿現在躺在後座的沙發上,長長的秀發已經被冷汗浸濕,纖長的羽捷虛弱無力的垂了下來,鮮血順著她濡濕的裙擺一滴滴的往下滴去。
她好像氣息遊離了。
“君小姐,”軍醫開口,“你的宮縮越來越頻繁和密集,等宮口全開,就可以生了,你一定要撐住,千萬不能睡過去,如果你睡過去了,那你和寶寶就都沒命了!”
君夕卿全身所有的感官都在叫囂著一個字---痛。
她的眼皮好重,好想睡,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隻要她閉上眼,就不會感覺到疼了。
但是,她不敢睡。
她不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