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人真是迷信。
雖說所謂的異象出於自己之手,但葉然對劉秀這幫人可一點都不感冒。
明明是以卵擊石,這家夥偏要去做,不是作死是什麼?
劉秀要作死是他自己的事,葉然管不著,可誰讓他現在偏偏與這家夥在一起呢,那該死的神秘群,那該死的古爾丹,克蘇恩和尤格薩隆頒布的什麼鬼任務,坑死人不償命啊。
活該你們這群反派大佬要撲街。
葉然心裡的想法背對著他的劉秀自然不可能知道,此時的劉秀正對麾下的三兩隻大小貓做著戰前的思想工作。
“大家都是跟著我走南闖北的老兄弟,你們中有做過綠林軍的,也有當過赤眉軍的,還有更始軍的,我就問你們一句:跟了我以後你們吃過虧嗎?”
說著,劉秀用長劍指著城外王莽二十萬大軍立下的營寨:“自從我劉秀決定反抗新朝暴政以來,不能說是戰無不勝,卻也沒有過大敗。即便是敗了,跟著我的兄弟又有哪一次是吃了虧的?我領著兄弟們一次次逢凶化吉,而你們……”
劉秀猛的一個轉身,長劍一擺,由指向城外變成了指著城內的人:“……你們中的某些人覺得我這一次肯定要栽了,因為我們被圍在了這裡。你們好好想想,我劉秀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曆過,比這更危急的局勢我都帶著兄弟們撐過來了,我也從來沒有放棄過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眼前一點小小的困難你們就對我失了信心?”
“你們,對得起我嗎?”
劉秀的長劍挨個指,一些人昂頭挺胸,一些人義憤填膺,而有少部分人則是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
用餘光悄悄觀察動靜的葉然不禁對劉秀的印象有了些改變,這家夥似乎並不是個傻子,至少不是個純傻子。
“誰敢對不起頭領,我二狗第一個不答應。”說話的這人是劉秀的一個護衛,“當初我們被朝廷的軍隊追擊,是誰帶領我們逃了出來?我記得那時候前麵有條大河,後麵朝廷的大軍追得又急,兄弟們都絕望了。那時候是頭領站了出來,說一定能帶我們逃出去,然後河麵結冰,頭領領著我們跑過了大河,但過河以後兄弟們都沒力氣再跑,又是頭領說朝廷大軍追不上我們,河麵的冰馬上又化開了,大家這才得以活命。從那時候起二狗就知道頭領是天佑之人,決定跟著頭領乾。”
偷聽的葉然挑了挑眉,如果二狗說的是真的,那劉秀的操作就很騷了。
二狗的話仿佛打開了話匣子,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了跟在劉秀身邊造反時諸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像之前二狗說的逃命的時候跑到河邊河麵結冰,跑過去後冰立刻融化,讓追兵莫可奈何隻是常規操作。
葉然越聽,臉上的表情越是古怪。
如果說王莽是疑似穿越者的話,那麼劉秀就是位麵之子,要不然無法解釋他造反時發生的種種不可思議的事情。要是都歸結於運氣,未免太過牽強。
所以說,這是一場穿越者與位麵之子的較量,即兩個掛比之間的比拚。
王莽先是莽上了皇位,然後本來普普通通的劉秀被位麵意誌選中,一頓操作猛如虎,秀了王莽一臉,直到他被王莽領著二十萬大軍堵了門。
被人堵門的劉秀似乎對自己的運氣很有信心,你王莽不是覺得有二十萬大軍在手,可以用絕對的軍力優勢碾壓我嗎,那好,我就不跟你玩常操了,我用非常手段,找仙人施法把你的大軍給你整沒了,看氣不氣得死你。
於是乎,給劉秀開掛的位麵意誌就吹起了黑哨,恰逢王莽進入了葉然所在的那個神秘群,位麵意誌就替劉秀拉了個大佬過來。
隻不過這中間出了個小小的意外,被拉來的葉然是在大佬雲集的那個神秘群不假,假的是他是個假大佬。
這就很要命了。
葉然欲哭無淚,我不是大佬還真是對不起了,他隻能無語望蒼天。
咦?
天上那是什麼?
好像是流星誒,要不然對著流星許個願,讓流星落下來把王莽給砸了?
葉然不知道,就在他看到天上那所謂的流星時,城外的王莽遇上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