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淪魔的短刀砍在木盾上哚哚直響,木屑翻飛,在盾麵留下一道又一道傷痕。
“穩住。”
嘲風一盾牌砸倒身前的沉淪魔,另一隻手樸刀猛斬,全力量加點的半獸人在物理傷害上的強大儘在這一斬中顯現。
刀光閃過,沉淪魔身首分離,死得不能再死。
豎盾於身前,嘲風擋下其他沉淪魔攻擊的同時一腳踢出,把沉淪魔的腦袋當足球踢出好遠,其落下後立馬在亂軍中被踩了個稀爛。
腦袋都沒了,我看你怎麼複活。
法師能對付沉淪魔,戰士同樣可以,隻不過戰士要讓其不被沉淪魔法師複活會多費點力。
嘲風這裡的情況隻是場上的一個縮影。
玩家占據了地利,雙方的第一次對撞沉淪魔吃了虧。
戰士的布防說是在山腳,其實並非真的就下了山,而是靠近山丘的邊緣,沉淪魔想要攻擊玩家必須得爬個幾米長的坡,還得進行仰攻。
剛一接觸就死掉了四十多個同伴,還是無法被複活的那種,後續的沉淪魔有了一絲遲疑,欺軟怕硬的本性讓他們本能的拒絕與強大的敵人正麵交手。
無奈他們遲疑後麵的同伴卻沒有,前排的沉淪魔縱使心中抗拒,卻也退不下去。那些後方的同伴會硬擠著他們往前,逼得他們不得不與人類戰鬥。
沉淪魔稍一遲疑,山丘上的第二輪遠程打擊到了。
法師依舊在以小隊為單位集火攻擊,對沉淪魔奉行圖殺一個少一個的原則。
弓箭手卻開始了散射,被他們射殺的沉淪魔數量更多。這些沉淪魔中部分被複活,另一部分則被戰士抓住機會,用大刀利斧將其弄得無法複活。
戰鬥開打還沒有一分鐘,玩家就已斬殺過百沉淪魔,足足占了玩家總數的五分之一,但相比起過三萬之數的沉淪魔大軍來,這麼點損失隻是其九牛一毛。
畢須博須隱藏在一眾沉淪魔法師中,前方的戰況並沒有引起他的關注。
區區幾百個人類就想阻擋他的步伐,怕不是沒睡醒。
“讓前麵的快些解決那些礙事的家夥。”
在畢須博須心裡,人類都是酸菜魚,又酸又菜又多餘。遇上了直接殺死就好,還能為小的們加個餐。
食物,這便是畢須博須對人類的定位。
他的想法很有普遍性,絕大多數地獄惡魔都持相同的觀點。
人類獵殺其他動物以充饑是因為人類比它們強,地獄惡魔將人類看作食物是因為他們認為自己比人類強。
究竟是不是這樣還得打過才知道。
“殺!殺!殺!”
沉淪魔一個個被砍倒,又不斷的衝上來,激烈的戰鬥從未間斷。
這場人類與惡魔的廝殺沒有試探,也沒有過度,直接就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殘酷而真實。
玩家們已經殺紅了眼,山丘上的這五百人自決定留下來直麵畢須博須的沉淪魔大軍時就做好了戰死的準備。
“殺一個回本,宰兩個有賺,乾掉三個還附帶利息。”
“頂住,彆讓怪物衝上來。”
冷兵器時代的戰爭中,近身搏鬥的戰士衝殺於戰鬥的最前方,他們的傷亡最慘重,戰鬥風格卻最是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