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空往下跳是種什麼感覺?
風從身邊吹過,雲在身旁飄過,俯瞰大地,山川河流無限渺小卻又美麗異常,一如精致的模型。
如果它的顏色不是單調的如墨碳的黑的話,那它的評分會高得多。
隻是,作為正在做著自由落體運動的玩家,像這樣的時刻畢竟短暫。過不了幾秒鐘他們就會硬著陸,是砰的一聲砸個坑,還是piaji一下摔成餅,就看個人的血量夠不夠多了。
正因為時間短暫,所以才要抓緊享受這在高空自由飛翔的感覺。
當此之時,不高歌一曲都對不起自己。
可是,要唱個什麼歌才能表達自己的心情呢?
馬芸倒是不用煩惱,《怒放的生命》了解一下。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飛翔在遼闊天空……”
這歌詞實在太符合她現在的狀態了,可惜的是也就這麼一句話的工夫,馬芸已經著地。
與其他選擇硬著陸的玩家有所不同,她並沒有被扣掉多少血,因為她在半空就已經看準了落點,著陸時腳下有一個緩衝物替她承受了大半的傷害。
“啊……我的腰!”
黃曉洋現在是火冒三丈,被馬芸從登陸艇上一腳踹出來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臉先著地?
不知道這樣會讓人破相的嗎,可憐我一張帥臉喲。
如果僅僅隻是這樣,黃曉洋也就忍了。
然而臉先著地了還不夠,居然還有人那麼沒眼色,掉到了他身上,拿他當了肉墊。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家夥,那人砸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黃曉洋感覺自己腰都要斷了。
“是誰?是哪個殺千刀的在找死?敢踩你小樣大爺,不知道我三米大槍的厲害是不是,想嘗一嘗是不是?”
黃曉洋緩了口氣,雙手在地上一撐,罵罵咧咧的正待起身。卻聽到背上傳來馬芸關切的話語:“老公,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黃曉洋:“……”
我還能說什麼?
扭過頭去,黃曉洋用儘全身力氣扯出一個笑臉來:“我沒事。老婆,你沒事吧,有沒有崴著腳?我早就覺得用金屬鎧甲太硬,等這一戰結束後我就去換身皮甲。”
這就很有趣了。
站在黃曉洋背上沒下來,馬芸腳尖撚動,輕輕活動著腳腕,直到黃曉洋疼得齜牙咧嘴,懷疑腰真要斷了的時候,她才停了下來,一臉認真的說道:“老公,我試過了,我腳沒事。”
你腳是沒事了,可是我……算了。
黃曉洋什麼也不敢問,什麼也不敢說,他知道自己剛才罵罵咧咧的話語肯定被聽到了,要不然不會遭那份罪。他現在隻盼著隨便來個什麼人也好,隻要能把馬芸拉開就行。
救救我吧,我太難了。
這是某個自稱有三米大槍的戰士發自內心的哭嚎。
“那邊那兩個灑狗糧的,我說泥們垢了!”
“就是,灑狗糧也要分清楚場合,沒看這裡是戰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