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現在處在一種從未有過的神奇狀態中,他的思想被一分為二,一部分是他的本體,另一部分則落在了泰坦分身上。
本體的這部分一切如常,泰坦分身的那部分卻是有無數細碎的聲音在耳邊想起。
似是大地的脈動,似乎是地心熔岩的流動,又似乎是大海的波動。
更有那動物奔跑,飛鳥振翅,風吹草木,等等。
凡是庇護所世界所產生的聲音,都在葉然耳邊響起。
它們互相交織,相互參雜,卻反而讓人聽不真切。
但那聽不真切隻是葉然沒有去分辨它們,一旦葉然真想要知道某些東西,它們就自動的凸顯了出來。
除了聲音之外,還有畫麵。
世上正發生的事,儘數在葉然眼底呈現。
與那聲音一樣,葉然不關注它們,它們不會對葉然造成半分影響。
若是葉然定睛細看,相應的畫麵便自己浮現。
一個詞從心頭冒了出來——全知全能。
庇護所世界發生的事,隻要葉然想知道的,就無法瞞得過他的耳朵,隻要葉然想看到的,就無法躲得過他的眼睛。
這無法瞞過和躲過的,不僅限於當前之事。
擁有時間寶石以及能發揮其威能的大時鐘在手,葉然可沿著時間長河追溯以往,也可以借助時間寶石的力量窺探到一定的未來。
如果把庇護所世界的時間比喻為一條長河,那麼葉然就是站在河岸上的人。
他既注視著當下,也能回首過去,更能眺望未來。
過去,現在,未來,這三者中現在就呈現在眼前,過去是被記錄的數據,隻有未來蒙上了一層迷霧,讓人窮儘目力也隻能看到很短的一小段。
對於庇護所世界的生靈來說,這樣的葉然已是代表著全知。
至於全能,將泰坦胚胎融入整個世界,讓他成為了庇護所世界星靈般的存在,又將泰坦胚胎變為自己的泰坦分身後,葉然對於庇護所世界來說就是全能。
他一念生,則雲起,一念滅,則潮落。一嗔,大海狂濤,一怒,山河崩碎。
濤生雲滅,滄海桑田,皆以他的意誌為轉移。
在庇護所世界,他就是天,他就是一切,他就是唯一的神。
“世界即吾,我即世界,山河湖海儘在掌中,生殺予奪全憑一念,這種感覺真令人陶醉,也讓人沉迷。”
葉然喟歎:“難怪那麼多強者都沉迷修煉不可自拔,這種感覺實在太讓人著迷了。”
女旁友?
連遊戲都比女旁友好玩,何況修煉。
所以,真強者從來不需要女旁友。
“這就是真神境的實力。”葉然感慨著泰坦分身的強大,又為自己的弱小而歎息,“可惜這隻是限定於某個世界的真神境,而不是宇宙級的真神境。”
在庇護所世界,葉然能掌控一切,可出了庇護所世界,他不過是一個強大點的個體。
放眼整個宇宙,庇護所世界渺小得如一粒微塵,世界級的真神境還真算不得什麼。
而一個宇宙與諸天萬界相比,則又不算什麼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