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咚!
沉悶的槍聲在密林中傳出去很遠,一個飛在天上的惡魔上身猛的後仰,頭上炸出一團血花,直愣愣的栽了下來。
砸斷了好幾條樹枝,壓扁了好些花花草草,於林中淤積了不知多少年的腐殖層中留下深深的印記。
一槍爆頭,這可憐的惡魔都沒能掙紮一下就了了帳,也算是個悲劇。
但是,誰讓他飛在天上呢,那麼明顯的目標清溪君表示自己實在忍不住,不開一槍拿個人頭都對不起自己。
槍聲讓被爆頭的惡魔的同伴如驚弓之鳥,紛紛朝四周散去。
這是惡魔們在同玩家交手之後用血淚換來的經驗。
果不其然,就在他們向四周分散的同時,一個圓錐體向後噴射著白色的煙霧,趕到了他們之前集結的地方。
轟!
爆了。
也虧得惡魔散開得快,不然這一炮他們無人能幸免。
可是,這就完結了?
當然不。
就在那枚rpg爆開的同時,細小的鐵釘,鐵球有如天女散的花,將那片天空籠罩。
麵對著範圍攻擊,惡魔們躲無可躲,隻能選擇用身體硬抗。
我們是惡魔,我們防禦高,我們刀砍斧劈都毫發無傷……啊,痛煞我也!
一個個惡魔前一刻還信心滿滿,想要仗著自己的高防扛過這一波攻擊,誰曾想下一刻他們就在劇痛中失去了知覺,落得了與第一個被爆頭的惡魔一樣的結局。
全都做了自由落體,即使沒在天空中被打成馬蜂窩,落在地上摔也摔死了。
“老白,這武器可以。”
清溪君的話裡有著止不住興奮,靠著穀月白弄出的新武器,他們兩人殺怪的效率都絲毫不比一些小團隊來得差。
要是彈藥足夠,那伊麗莎白女伯爵承諾的貴族封賞他們兩人也不是不可以爭上一爭。
相比較於清溪君的興奮來,穀月白要冷靜許多。隻聽他對清溪君說道:“彆高興的太早,你難道就沒有發現,我們的戰鬥間隔時間越來越短?”
他們兩人一直就埋伏在這片區域,借助對地形的了解和先發製人的優勢,不斷的狙擊惡魔。
在他們沒有變動的情況下,戰鬥的頻率卻在不斷增加,這說明了什麼?
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朝赤脊山而來的惡魔越來越多。
現在穀月白他們兩個還能應付,若是等到以後,惡魔來得更多,多到超出他們所能應對的極限後,他們就扛不住了。
而且,以戰鬥頻率增加的趨勢,穀月白推斷那一刻最多兩個小時就會到來。
看來玩家是把惡魔給打痛了,讓惡魔對這股它們眼中的暴風王國的殘餘部隊正視起來了。
穀月白哭笑不得,感情還是我們把惡魔殺得太狠,是我們玩家的錯咯?
“先回赤脊領。”
思索了片刻,等清溪君清理了戰場回來,穀月白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他仔仔細細的思考過,遭遇惡魔的頻率越來越高,由一開始的零散惡魔,到現在的惡魔小隊,以後肯定還有惡魔大隊,甚至於惡魔軍隊。
此時還不走,以後要走的話未必能走得掉。
誠然,他和清溪君還沒到極限,彆人卻未必如此。
要是等到他們快到極限再走,誰知道會遇到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