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麼來著,這就是那句,先撩者賤!
是他先給了沈眉山不一樣的好,要是突然之間就收回來,沈眉山會有很大的落差的。
她剛剛對他的要求,一點也不過分。
隻是她看自己的眼神,太過於……
祈盼,渴望,委屈,怯弱……
溫酒描述不出的感情都揉雜在其間了。
他突然覺得,這個陌生的地方,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都不是很重要了。他在這個地方有了自己想珍重的人,無論是把她當成溫行也好,還是真的是自己的妹妹,都好,沈眉山之於他在這短短的兩天,已經不再是彆人了。
第二天沈眉山依舊在自己的桌子上看到了幾枚糖果。她從書包裡掏出一個透明的小罐子,把吃完的糖紙都放了進去。
她都要存著。
證明自己也是有人對她好過的,這個世界對她也是有愛的。
沈眉山上完早讀課也沒見到溫酒,她有點好奇溫酒去了哪裡。
既然自己桌子上擺著糖就說明溫酒今早就來了,可來了之後又去哪裡了呢?
直到大課間結束,沈眉山回來的時候看見溫酒正扒著一碗大碗麵撈麵呢,旁邊還放著一碗已經乾掉的乾拌麵。
……
沈眉山回到座位上的時候望了他一眼,溫酒也回望了過來,還厚臉皮的衝她笑了笑。
沈眉山坐回位置上後拿出手機給他發消息。
——你去哪了啊?
——辦公室喝茶。
沈眉山心一凸,她想,會不會是因為昨天溫酒打了鄒佳佳的事?
——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嗎?要我去解釋一下嗎?你不會有事吧?
沈眉山想起昨天鄒佳佳放的狠話,說讓溫酒沒學可上,她知道這不可能,但不代表溫酒就會什沒事也沒有。
——沒事,你彆瞎擔心,就我昨晚逃了晚自習,非讓我回來上自習呢。給我講了半天的大道理。
班主任梅小姐把他喊過去,也不僅僅是因為他逃了晚自習,也有他揍人的事兒在裡頭。
鄒佳佳頂著一張腫臉逃了一下午的課,回去哭得昏天黑地,她爸自然要收拾打了他女兒的人了。
溫酒無所謂這些事,隻是沒想到這女生真的很沒腦子,自己先欺淩彆人,結果被人欺負了就回去找爸爸苦,嘖,這種事他五歲就不乾了。
溫酒吸完最後一根麵條,把兩個包裝盒用袋子裝了起來紮進扔到了班級門口的大垃圾桶裡去了。
他站起來的時候,鄒佳佳就猛的盯著他。溫酒看到了,他伸出兩根手指彎起對著自己的眼睛戳了兩下,又對著她指了一下。
鄒佳佳立馬調轉了身子,不再看他了。
作為一個在女混混裡還算得上混得不錯的她來說,把學生私底下的事情鬨到父母那裡,就很不符合“道上”的規矩了,這事之後,也不會有多少人願意鳥她了,畢竟她是一個乾什麼都要抱爸爸大腿的人。
但狠話都撂出去了,哪有收回來的道理的,所以就算是讓自己沒了威信,也要讓溫酒沒有學上!
溫酒打人這事鐵定是要被他老爸知道的,溫酒被他打電話來狠狠訓了一通,也不想和他多說什麼。
打人不對,打女生更不對。
嗯,但是誰教他的,對某些仗著自己是女生而不要臉的人,是零容忍的?
總而言之,他老爸打這通電話過來就是告訴他一件事,這事他不管了,他媽也甭想管,你自己看著辦吧!
溫酒無所謂啊,自己鬨得事還想著讓自己爸媽來收拾爛攤子,那他還是個男人嗎?
他爸肯定不知道,他已經很久沒問家裡要過錢了。之前在家裡的時候,他還能靠顏值在健身房混口飯吃,這小地方,真的大家夥的吃完飯就全家出門溜達,就算有健身房也沒啥用。
現在該怎麼辦呢?
他也不知道,人他打都打了,也不能怎麼樣了。
她爸還能來打他不成?
就算要打他,那他也是不讓的,畢竟自己的臉這麼好看呢。
順其自然吧,船到橋頭自然直。
既來之則安之。
溫酒無賴的想,要是她爸也蠻不講理,那就都揍一頓,也算是一堂免費的教育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