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拍了拍手,“會不會?哥給你示範一個先?”
沈眉山彎了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
溫酒笑了一下,往後退了十幾步,然後猛的發力,一段助跑結束後一腳往下蹬去,沈眉山隻見他的身體很快升高,一下子就攀上了兩米高的圍牆,手臂再一托力,溫酒將自己的屁股仍在牆上,坐在上麵看著沈眉山,張了張手臂。
“來試試啊!我接住你!”
沈眉山一隻手抱住另一隻胳膊,仰著頭看了看他。
這種難度不算高。
沈眉山的學習能力不算特彆的強,但她一直以來都很刻苦,學京戲這麼些年了,這種小把戲都應對不了的話,她怕是早就被沈家軍掃地出門了。
沈眉山衝著牆頭上的溫酒勾勾嘴角。
“你猜一猜我能不能上的去。”
“還用猜嗎?”溫酒揚了揚下巴,“你要是不能自己上來,我就幫你上來唄!”
沈眉山嘁了一口。
“看著啊!”
她學著溫酒的樣子往後退了一些,然後助跑,蹬腳,跳躍。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溫酒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沈眉山已經坐在牆頭把腿從牆內拎到牆外了。
“喲,看不出來啊!高手深藏不露嘛!”溫酒笑,然後轉過身子,從牆上一躍而下。
“來吧,哥哥接住你。”溫酒拍拍胸道。
“誰要你接!”沈眉山一躍而下,像隻靈巧的貓。
“剛剛看著牆發愁的是誰?我看著你不像新手啊!”
沈眉山歪了歪頭,狡黠一笑。“這叫天賦異稟。”
“誇你兩句還嘚瑟起來了啊!”
沈眉山搖頭晃腦了兩下。“開心!”
她是第一次體會這種規矩之外的刺激,特彆的能讓她興奮。
逃課,和溫酒一起。
“走,去吃什麼?”
“去吃好吃的啊!”
“.…..”
兩人磨磨唧唧跑到了步行街,步行街就是一條街的吃的,自從沈眉山跟著溫酒這裡吃那裡吃之後,明顯發現自己的胃容量變大了。
兩人走得慢慢的,從街這頭吃到了街那頭。
多少吃貨的夢想啊!
“吃好飽。”沈眉山捧著杯奶茶,走得比她隔壁家的王奶奶還慢了。
“還行吧。接下來去哪?”
沈眉山皺了下眉頭,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忽然她轉過臉,看著溫酒笑。
“去肯德基吧,把《離騷》給我背完。”
……
溫酒最終還是沒能擺脫這《離騷》的命運。
這首詩實在是太讓他頭疼了,這一下午幾乎都折騰在上麵了。背完之後的溫酒表示自己需要給大腦放空,把沈眉山送回去後自己回去睡覺了。
沈眉山覺得溫酒有的時候挺不可思議的。
就拿他今天當著全校人的麵做的事情,想想都覺得後怕,她太害怕了。
她從沒有在那樣公開的場合有過那樣的存在感,那不是她沈眉山。
她可以在台上風光無限,是整個台上的焦點,可那是台上的沈眉山,不是台下的。
沈眉山走在路上,忍不住的去想,今天溫酒抱著她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呢?皺著眉頭的?關心的?或是其他的表情。
她用腳後跟磨著地麵,心裡有些小確幸。
溫酒在袒護她耶。
她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有點害羞,又有點開心,當然害羞多餘開心。
今天的溫酒讓她格外的歡喜,他就是她的屋子,遮風擋雨,避暑乘蔭。
這種感情在她的心理慢慢的發酵,改變,她覺得自己正在發生著奇妙的化學反應,自己的身心都不是自己的了。
溫酒,占據了她的整顆心臟,把它填的滿滿的,很溫馨。
溫酒在學校公共場合做出來的不雅舉動在第二天的時候被梅小姐拎了出去單獨談話去了,偏偏沈眉山什麼事也沒有,這讓吃瓜群眾都看蒙了,也有點眼紅。彆的班的人,有點小苗子,男生女生一個都彆想跑,必須掐死在娘胎裡,而沈眉山真的太太太幸運了。
梅小姐要求溫酒當著全班人的麵做一個深刻的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