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小山什麼時候成你的二十四孝好妹妹了?那一直是我的。
——王八蛋!你個滾犢子的東西!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什麼哥哥妹妹的!一切奸情都是從兄妹情開始的!
溫酒手指飛快的在界麵上打字。
——對對對,都是您老用剩下的招數了。還請您老賜教!
——賜教你個頭!你自己都能順理成章的把這個妹妹認下來了,搞搞曖昧,升華升華主旨,這有什麼難的!
溫酒舔了舔唇,賀實說的也是,搞搞曖昧有什麼難的呢?
其實仔細想想,自己和沈眉山這麼長時間以來搞的曖昧也不少了,隻是自己以前沒有那種想法而已。
——受教了!回頭再跟你聊,我得去找我的寶貝去了!
——快滾!少惡心我了!!!
溫酒收起手機看了看已經謝幕的舞台,周圍的人三三兩兩的離場了。溫酒下意識的去找沈家軍的身影,那個瘦削的背影和沈眉山倒是有幾分的相似。隻是他走起路來有點跛,雖然他在儘力的挺直身板,讓自己走得慢點,看起來和彆人沒什麼兩樣,但他的腿上可能太嚴重了,即便是那麼的刻意,還是讓人能注意到他的腳。
溫酒隻是愣了一下,然後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後台的那道門裡。他收回了視線,然後順手摸包準備走人。
隻是他手一伸摸了個空。
他的包在沈眉山那呢!
他現在要拿包就得去後台,可沈眉山的爸爸現在也在後台啊!
溫酒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然後給沈眉山發消息。
沈眉山現在可能是在卸妝,也可能在跟她爸說話,沒有回他。
溫酒看著手機看了一會兒,然後沒法子了,隻能先回去。人家的後台總不至於把他的書包給弄丟了吧。
沈眉山卸完妝換好衣服從更衣間出來的時候,沈家軍已經坐在化妝間等她了。沈家軍依舊沉默不言的,像是個衛士一樣坐著。
沈眉山走上前去,低聲叫了聲“爸”。
沈家軍“嗯”了一聲。然後抬頭看著沈眉山,“我剛剛去給你拿包了,怎麼多出來一個?”
沈眉山心一突,溫酒的書包。“紀折的。”她信口胡扯。
“紀折?”沈家軍皺了皺眉頭,然後沒說什麼。
沈眉山鬆了口氣,還好沈家軍沒亂翻那個包。
“行了,拿上包我們回去吧。下個周六就要去比賽了,你和紀折磨合的怎麼樣了?”
“還行。”
“什麼叫還行!”沈家軍高束眉頭,“行就是行,不就就是不行!什麼叫還行!你和紀折給我好好練!這比賽多重要你心裡沒點數嗎!報名費交了那麼多錢,你要是給我搞砸了,你試試看!”
沈眉山跟在沈家軍的身後,低著頭一言不發。
什麼叫搞砸了呢,隻要是沒拿到第一名,都算是搞砸了。
她有點難受,明明剛剛心情還那麼愉快的,卻因為沈家軍的三言兩語而難受的想哭了。可她也不愛哭的,怎麼最近那麼容易哭呢?
“我會努力的。”
“努力!?”沈家軍啐了口,“努力有用嗎!你要給我儘全力!還有紀折那小子,我回頭會找他談談的,要是他敢拖累了你,我跟他沒完,他以後彆想在這片混了!”
沈眉山閉上了嘴巴,跟在沈家軍的身後回了家,一路無言。
她也不需要發什麼言,沈家軍也沒什麼話可跟她說,該說都是那些話,唱的不好就罵,唱的好了就瞪她兩眼。反正沈眉山從不知道表揚為何物。她獲獎了,老師表揚,評委讚賞,師兄弟姐妹鼓勵的時候,沈家軍永遠是兜頭一盆涼水潑下來。久而久之,沈眉山已經不再期待從他這裡得到什麼讚賞的話了。
沈眉山回到家的時候才看到溫酒的短信,她告訴溫酒明天給他帶過去,因為是公家的地盤,所以大輝堂後台是有攝像頭的,不用擔心丟失問題。
沈眉山和溫酒聊了好半天才休息,溫酒的表情包差點沒把沈眉山誇死,簡直是溢於言表隻能通過表情包來表達了!
沈眉山的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起來,她本來就是想讓溫酒見見不一樣的她,給他留下點不一樣的自己的印象,既然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乾嘛又要因為沈家軍而傷心呢。
好像她從來就沒在沈家軍的身上給予過什麼能量,他對她而言,不過是父親這種生物而已。
沈眉山隔天一大早就去大輝堂拿了溫酒的包,為此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到學校門口的時候,發現溫酒手腕上挎著一袋包子,站在一角,一邊吃一邊看手機。
在等她了。
“包!”沈眉山把包甩給他,實在是太沉了!比讓她紮靠還難受!
“嘿嘿!辛苦了啊!”溫酒一點也沒客氣的把包背上,然後一兜的包子晃在沈眉山麵前,“隨便挑,各種口味應有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