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歪了歪脖子,不急不緩的向那群人走了過去,那群男生顫顫巍巍的把沈眉山推到了前麵看。
“你你你,你彆過來啊!再過來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溫酒活動了下手指,手指關節被他壓得“哢嚓哢嚓”作響,怎麼聽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怎麼個不客氣法,倒是讓我看看啊!”溫酒衝他們勾了勾手指頭,他本就長得俊美,這麼一做,到有了點風月無邊的韻味了。
“我說,能不能讓我走啊?”沈眉山回過頭看著這群已經被嚇慫了的男生,“我真的沒心情陪你們鬨了。”
“不行!她不能走!”一人指著沈眉山說:“有她在,他還不能把我們怎麼樣呢!”
沈眉山今天心情很不好,一直少一個發泄的口子,本來撞上這破事就已經夠糟心的了,還要被迫當人質,那就更糟心了。這貨好像還不知道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沈眉山從小到大雖然沒有像溫酒那樣正規的學過點武術之類的東西,但她這麼些年來戲練下來,身體的敏捷度柔軟度那是不再話下的,當即就是一個飛踢好不猶豫的踹向那多話男生的胸口,那他真真切切的體會一把什麼叫死於話多。
沈眉山的力道不大,不可能像溫酒那樣一腳把人踹出個幾米的距離,但是讓人後退個一兩步還是能做到的。她本來就是出其不意,踹完更是敏捷閃人,在眾人沒反應過來之時就已經跑到溫酒的身後去了,被溫酒好好的護在身後,眾人見情勢不對,又看著在地上吐血的老大,早沒了當初的氣焰了。
“不、不打了!”
“我們認輸了行不!”
溫酒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換做以前,他一定讓他們叫爸爸然後痛哭流涕的認錯懺悔,但是現在他覺得這些事情是真的沒意思。
溫酒牽著沈眉山,走到自己的棉襖麵前,彎腰把衣服撿了起來抖了抖灰,然後穿上衣服,打了個噴嚏。
……
“以後見到我繞著走!”溫酒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
然後轉過頭,笑眯眯的問沈眉山,“剛剛你不是說你餓了嗎?走,我們去買點吃的。對了,剛剛我看到有人寧你胳膊了?”
溫酒冷颼颼的眼神在那幾個人身上轉了一圈,眾人吞了吞口水,覺得自己身上凡是有肉的地方都格外的疼。
“沒事,我剛剛踹了他一腳,扯平了。”沈眉山拉過溫酒,生怕他再去給人家補一腳。她那一腳輕飄飄的沒什麼力道,可溫酒的那就是實打實的可怖了。方才她可是千真萬確的聽到溫酒踢在霍正輝身上的那一腳發出了骨頭與骨頭碰撞的“哢嚓”聲,那聲音她聽著頭皮都麻了。
“行,草,我這下巴可真疼,你幫我看看我這破皮了沒?會不會毀容啊?”
“這裡燈光太暗了,我們去那邊有燈的地方,我幫你看看。”
眾人目睹著兩人的離去,同時舒了口氣。
“我怎麼感覺,溫酒喜歡那個女生啊?”
“你開什麼玩笑,長那樣的怎麼跟怎麼嫂子比!我們嫂子都看不上的溫酒會看上她!”
“我們好像忘了我們老大。”
此時正在吐血的霍正輝:……
溫酒牽著沈眉山兩個人晃晃悠悠的去了藥店買了點藥膏,兩個人坐在藥店門口的石階上,借著店裡的一點微光,沈眉山幫溫酒擦藥。
“疼疼疼!”溫酒嘶嘶嘶的到抽氣。
“知道疼了?剛剛打人可一點沒怕啊!”
“那不一樣啊!那個時候那是怕疼的話,那躺在地上挨揍的就是我了。”溫酒撇撇嘴,一雙大眼睛裡十分的委屈,“真的倒黴,出來吃東西的,東西沒吃到,倒是吃了一肚子晦氣。我都不認識他們非要跟我大家。”
溫酒這話說的委委屈屈的,像是受了莫大的冤屈一樣,讓沈眉山有種方才打架輸了的人是他一樣。
要不是親眼見著溫酒把人按在地方摩擦摩擦摩擦,她真得會把溫酒摟到懷裡去哄一番的。
“行了吧你,你下手可真沒個輕重,人都被你打吐血了。要是內臟出血怎麼辦啊?”
“那不至於,他也說了他是個練家子,凡是學武的人第一堂課就是學會怎麼挨打,我雖然下手重,但他也知道讓我打哪不會傷要害。”溫酒翻了個白眼,旋即又委屈巴巴的說:“他那拳真的好重啊,我現在腦子都嗡嗡嗡的響呢,八成是腦震蕩了。你讓我靠靠,讓我靠會兒。”
沈眉山不知他說的真假,毫不猶豫的貢獻出了自己的肩膀給溫酒去靠了。
溫酒靠在沈眉山的肩膀上,如一個巨大的玩偶一樣,但這玩偶是活的,就讓人有點受不住了。他噴出來的濕氣在沈眉山的脖頸處打轉,一下又一下,撩撥的沈眉山脖子癢癢,心也癢癢。
溫酒還嫌不夠,兩條長腿駕到了沈眉山的腿上,半摟著把她圈進了懷裡,這個姿勢乍一看是溫酒坐在沈眉山的腿上,讓沈眉山抱著他,實際上是他把沈眉山抱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