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想著和溫酒鬨到底的溫行小公主算是下了決心了,誓要和溫酒抗爭到底,死活不肯低著個頭。兄妹兩個人完全是把對方當透明人一樣的對待了。
家裡人看了隻能歎氣,也不管他們兩,既不勸和也不多說,自己該乾什麼乾什麼。
溫酒每天忙著補習,沈眉山則是趁著暑期參加這個項目,參加那個比賽的,為了藝考做準備。兩個人的時間都被塞得滿滿的,在微信上每天也聊不上幾句,倒是訂好每個周六都通一次電話。
沈眉山最近又去了上海,和賈子年在一塊排戲。
“小山在上海啊?”溫容半躺在沙發上,吃著飯後水果,手上還捧著一本書,眼睛還時不時的瞄著這在播放著的新聞,一心三用,溫酒都不知道他看進去什麼了。
溫家每天吃完飯都要看七點半的新聞聯播,這是雷打不動的事情,溫酒也挺納悶的,是不是因為家裡有個當官的,所以才有了這個關心天下事的習慣?
“嗯啊,我也想去呢,可我老爸不批假啊!”溫酒現在真的想去上海呆幾天,和沈眉山說說話,看看她,兩個人花一下午的時間逛街,牽著手。或者什麼也不乾,在電影院裡坐一天。
“正好我過兩天去上海出差,路過的時候替你看看她。”溫容“哢嚓”一口咬下一塊蘋果肉,完全無視了溫酒充滿醋意的嫉妒眼神。
“你跟溫行還沒和好呢啊?”溫容問著還用餘光瞟了瞟坐在他兩邊的兩個人。溫行撇開臉“哼”了一聲,十分不肯低頭的意思。
“溫行?”溫酒蹙了蹙眉頭,疑惑地看著溫容,“她是誰?我認識嗎?”
溫容咬蘋果的姿勢一頓,看著溫酒起身對溫碧初說了句“我上樓看書了”,然後在溫碧初點完頭後走了,留下大發脾氣的溫行小公主一個人嗆氣。
唉,這世上能收住溫行這個妖孽的估計也隻有溫酒了,就她這個性子,以後有哪個男生能有耐心和她慢慢磨啊,可溫酒總不能顧她一生啊。
因為溫酒拒絕認識溫行這號人,導致溫行和溫酒的戰火更上了一層樓,其實也就是溫行自己窩火,處處找不是罷了。
“叩叩叩”。
“進。”溫碧初放下手中的文件看了眼進來的人,讓他微微詫異了一下,居然是溫行。
溫行從小懼怕這個很有威嚴的父親,她和溫酒不一樣,不敢挑戰這個當父親者的權威,一直對溫碧初言聽計從,溫碧初訓斥了她,她也不敢反駁,事後連句抱怨都不敢有。更罔論和溫碧初單獨交談了。平日裡,溫行都是離他的書房要有多遠就有多遠的,吃飯坐飯桌也是挑最遠的位置坐的。
“爸爸。”溫行看了眼溫碧初,咽了口口水。
“有事?”
“嗯。”溫行點了點頭,但不知道怎麼開口好。
“和溫酒吵架的事?”溫碧初重新拿起文件開始看,他不會插手兩個孩子的小打小鬨,有矛盾讓他們自己去解決會比較好。畢竟成長的道路,如果父母一直出麵的話,他們又怎麼學會真正的成長呢。
“不是,我是來懇請爸爸能讓我也轉去哥哥在的學校的。”
“胡鬨!”溫碧初叱道,溫行嚇得抖了抖身子,“你馬上就高三了!你轉什麼學?先不說你能不能適應新的環境,新的教學風格,就談最基礎的,他們的課本你懂嗎?用的又不是一樣的教材,你這就是胡鬨!”
“當初您讓哥哥去的時候,我也懇求您了,說要跟他一塊去,可是您就是不讓!我不想離開哥哥,我不認為我過去之後會跟不上他們的進度。不是說那所學校是在全國聞名的嗎?我相信我可能的,而且這一個月以來我跟著哥哥上課,用的也是他們的課本,我可以掌握的很好的。”
溫碧初十指相疊,看著自己的女兒,心底無奈的吐了口氣。
“你的哥哥做事有分寸,可你,沒有!在外麵你哥會護著你,你仗著這個闖了多少禍了?是不是因為沈眉山,所以你想過去監視你哥?溫行你該長大一點了,你哥哥不可能一直隻看著你一個女孩子。”
溫行低著頭,眼淚水嘩啦啦的往下淌,活像開了閘的水龍頭,根本停不住了。
溫碧初:……
“我不會闖禍的,我向您保證!我就是想多和哥哥在一塊兒,他以後上了大學,要是和她考同一所學校,空下來的時間肯定不會陪我了,等他畢業了,工作了,就更沒有時間了。我不想哥哥這麼快就不關心我。爸爸,求您了!”
溫碧初按了按臉頰,他才不想承認自己是麵對女兒的眼淚手足無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