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日裡,溫行才不會受這種低等的激將法的計,但今日,她被妒忌和焦躁衝昏了頭了。再一聽這話,心裡頓時火冒冒的。
“你說什麼呢!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哎喲!我可真是怕極了!”那女生冷笑一聲,“自己動不了自己的嫂子,拿我們這些人出氣啊?你也真是出息了!”
“閉嘴,你怎麼說話呢!”鄒佳佳冷眼斜了那女生一眼。
“我說的是實話啊!她要是敢動能動沈眉山,還能在這裡哭喪著個臉,給我兩擺譜呢啊?就算她敢動沈眉山,她就不怕她哥跟她翻臉嗎?”
溫行怒視著那個女生,冷笑著。“我怎麼就不敢動她了?我那是懶得計較。”
“嗬!不敢就是不敢,什麼叫懶得計較啊!”
溫行隨了溫酒,生的高瘦,一米七幾的個子比南方的百分之九十的女生都要高,她從來不是走淑女路線的女生,如果要歸類的話,她和魏文君是一類的。
溫行二話沒說,一個跨步上前靠近了那女生,伸手扯住那女生的頭發,啪啪就往她臉上甩了兩巴掌,手心貼臉皮的聲音十分的響亮,走道裡的人都側目了過來,連路過的老師都被溫行這行為嚇蒙了。
溫行從不怕惹事,誰讓她有一個能解決所有事情的哥哥和爸爸呢。
在以前的學校,她也是橫著走,雖然不是學校的扛把子,但她是扛把子都不敢惹的人。
“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溫行扯著那女生的頭發的手緊了緊,俯視著她。女生雖然表麵橫,但她隻是聽鄒佳佳的話演戲而已,一個小嘍囉,再怎麼的有膽量也沒有當老大的範,兩巴掌就已經讓她眼淚鼻涕流一臉了。
“哎哎哎!你這個同學怎麼可以在學校裡打架!你這是公然施暴!跟我去教導處!”
溫行送了手,慢條斯理的走到水池邊洗了手。
她甩著手路過鄒佳佳的時候看了她一眼,“有計劃的話就跟我說一聲,我怕不怕我哥,做完了就知道了。”
鄒佳佳揚著笑,“合作愉快啊!”
她不介意溫行的下馬威,借著溫行的名義報私仇,最後主謀是溫行,她隻是一個從犯,而且今天溫行打人的事情大家有目共睹,自己分明是被溫行威逼要挾的。
溫行從辦公室回來之後自己的腦袋一團亂麻,一點小破事被通報批評,沒有記過,但給了個警告。地方不大,規矩賊多。
溫行被那教導主任念叨了半天,腦子嗡嗡的一團亂,現在回了班級總算是驚了下來了。
她看了眼沈眉山的位置,因為快要藝考了,沈眉山現在隻有考試才會回班。溫行今天生氣就是氣,沈眉山這個全心全意準備藝考的人,居然名次不降反升,反觀自己,每天看書卻跟個沒頭腦的豬一樣,讓人不快。
想起不久前被鄒佳佳激將法的事情,她有點反感這樣的人,但她話說出去了,就不會收回了。她們這些小女生無非就是找人堵人,給點教訓什麼的,做也不會做太過。就算用她的名義,這點小事她還是能擔的下來的。但溫行不知道鄒佳佳和溫酒沈眉山結仇頗深,一巴掌的愁,顏麵掃地的醜,她不會那麼輕易就讓沈眉山好過的。
溫行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後去了,因為下一次的周考很快就要來了。
她不跟沈眉山較氣,也要給自己爭口氣。她可不甘心自己在這裡這麼的平庸。就算學習標兵沒有自己,那進步獎也要有一個吧?
她是沒有溫酒聰明,但溫酒就一定是聰明才有的那樣的成績嗎?賀實哥哥跟她說過,溫酒賣命起來一天隻睡三個小時,學累了趴五分鐘起來又神氣活現的。腦子好的人不一定有好的成績,但肯勤勤懇懇的人,就一定不會一直這麼的沒有結果。隻是時間問題。
隻是時間問題,溫行這麼對自己說。
溫行拿起筆,翻開發下來的試卷開始整理錯題,她相信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