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折惡寒的縮了縮肩膀,看著微笑著的溫容,覺得這社會實在是太可怕了。
沈眉山轉頭望著那熱鬨非凡的店麵,方才隻覺得那個梁先生十分的眼熟,好似在哪裡見過似的,可是又想不在哪。沈眉山甩了甩腦袋,把注意力給轉了回來。
而這邊,方才與溫容擦肩而過的顧息見也回頭多望了一眼沈眉山和溫容。
“就是那個女生了。大哥,你準備拿這個做文章給他溫容開刀嗎?如果不能一口氣就扳倒他,溫家勢必不會罷休的。”
梁忘機冷笑一聲,“那就多來點事,最好讓他溫容被溫家給趕出去!沒了溫家的庇佑,他溫容算什麼東西!”
“溫家想來心齊,隻怕溫容沒那麼容易被逐出家門。”
“一個讓溫家臉麵丟進的人,你說溫家能容及時?”梁忘機風輕雲淡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而且,這是我們會裡人心所向,你不用這麼瞻前顧後的,惹了事,溫家能那我們這麼多人開刀不成?”
顧息見斂下眼,他大哥一向心高氣傲,在華繼會呆了十幾年,好不容易才能掌管一部,也得了大多人心,眼瞧著會長有意培養他,誰知半路殺出一個溫容來,溫容這人,辦事周到,處世客氣,誰也不多交際,算得上是個君子。可這人如果不是會長的秘書,那他的威脅也就不會這般的大了。
現在誰都知道會長屬意的人是他溫容了,下一任的華繼會會長一職八九不離十。更可氣的是,溫容他還這般的年輕,是知道他能在這個位置上坐多久?十年,二十年甚至是四十年?
溫容有溫家作為靠山,華繼會若真被他帶領,那必是蒸蒸日上,可,又有多少人是顧全大局,為整個會考慮的呢?誰在這裡不是為了用華繼會成員的名分成全自己呢。既然這個年輕人阻了太多人的路,那大家便同仇敵愾了。
雖說現在的溫家族長不是溫碧初這一支,可溫碧初在整個溫家的影響力就是半邊天,溫家若將溫容逐出家門便是將溫碧初也關在了溫家的大門外。溫家的族長怎麼會這麼傻,為了一個丟人的人,而放棄一個家族裡的天呢?
一旦動了溫容,便是和溫碧初為敵,也是和整個溫家為敵,梁忘機真是當了個部長,當的久了,被人客套久了,便忘了何為人上人了。
顧息見沒有開口勸說自己的大哥,他明白梁忘機這個人,如若勸得動,他也不會一意孤行,成為這個馬前卒,打這個前陣。
而且,自己與他不過是法律上的兄弟,毫無血緣關係,隻求著這個人最後不要落個悲慘的下場便好。
“休心歇意,忘機息見。梁忘機和顧息見這兄弟兩是重組家庭,當初為了兩個兄弟能夠和睦,他們的父親特意給他們改了這個名字。可惜梁忘機始終比顧息見長了十幾歲,早已懂事,處處拿捏著兄長的架子,倒不如顧息見更有煙火氣。”溫容一邊與兩個孩子介紹這兩個人,一邊搖頭歎息。“我第一次見這兩兄弟時,隻覺得顧息見是個春風一般的人兒,而那梁忘機,就差遠了。”
“我也覺得那個梁忘機太不懂怎麼做人了!”紀折附和道。
溫容緩緩歎息道:“不,年輕時候的梁忘機還不是這樣的人,我那時還小,覺得他是玉一般的人,合該溫軟,可親。也不知怎麼就變得這般的目中無人,自居傲骨了。而他弟弟,真是一個人物,十幾年來從未變過。春風春風,三月的它溫暖如陽,親和如水。可二月的它,便是風刃呐!”
紀折似懂非懂,看了眼沈眉山,正瞧著她正出神,伸手拽了拽她。
“你想誰呢?該不是睹人思人了吧?”
沈眉山無語的撇撇嘴,她隻是在想自己究竟在哪見過這兩位,心裡見到這兩個人實在是有點不安生。想來也是自己想多了,這兩個人與她毫無交情,何來的不安生一說呢?
沈眉山和紀折兩人在第二日的下午會到了龍河,此時的一中孩子們正在拚儘全力的準備一模。一模和二模的成績實在是太重要了,這決定了能不能順利被保送到心儀的大學。如果保送成功,那麼便不必參加高考了。
一中曆年以來被保送的學生挺多,有的是真的進了心儀的大學,有的是覺得自己高考不一定能比現在考的更好,便選擇了一個稍微次一點的學校。無論如何,但是說“被保送”,那就已經風光無限了。
沈眉山回龍河的第二天便迅速調整好狀態進入複習之中。她也挺想和溫酒兩個人眉來眼去,可是時間不容許,精力也不容許。
一模考完一中便放了一天半的假,沈眉山抱著肚子躺在溫酒床上假寐。太久沒有好好的看書,拚了命的苦熬了半個月,總算是把一模給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