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聲威武聲,一聲驚堂木響起。
在那明鏡高懸牌匾之下,坐著一位四十來歲,國字臉,頭戴官帽,身著藍色官袍,甚是威嚴的男子。
“競敢敲登聞鼓,可知規矩?本官念你是位女子,再給你一次機會,是否要繼續”?
曹妞臉上一片平靜,聲音也是柔順無比:“大人,小婦懂得規矩。今日就算被打死,也要狀告薛家大公子,薛恩。
請大人賜殺威棒”。
說完曹妞跪拜在地。
鼎鳳縣呂猛,見其堅持。又聽聞她要狀告的是縣裡有名望的薛家。也不再留情。
“打”!
又是一聲威武響起,曹妞被人按著趴在地上。
隨著棍棒與皮肉相擊,發出“啪啪”聲傳來。
曹妞卻隻在棍棒落下來的那第一下,痛呼出聲,後都是緊緊咬著牙關,隻發出悶悶聲。
公堂上的棍棒聲一下接著一下,要不是曹妞的背後的衣裳隨著越來越紅,最終血跡斑斑,大家都要懷疑這是不是打假的。
等二十棍棒打完,曹妞早已臉色煞白。那怕有著劉素給的快速回複丸,她此刻也是氣喘籲籲,說不出話來。
她被衙役拖起,重新跪倒在地。那鮮紅的血,拖出一條印跡。讓衙門口觀看的老百姓,看的心驚膽寒。再也不敢懷疑這殺威棒的威名。
大家心裡都為此女子的堅韌而讚賞
又是一聲“威武”傳來,隨著驚堂木敲響。
呂縣令威嚴的開口:“堂下下跪者何人,要狀告何人,請娓娓道來”。
曹妞深呼一口氣,頓覺後麵的傷口。已沒有剛才那麼疼痛。她壓下心裡的驚訝,回道:“小婦名為韓曹氏,乃曹家女,韓家韓磊之妻。
我要狀告薛家大公子,薛恩。欺辱良家孕婦,殺害我家夫君韓磊”。
這聲狀告如一聲驚雷般,讓在場的人愣在當場。
隨後又是各種議論聲傳來
“這小娘子真的是那韓家所說的那位?這怎麼說的都不一樣”?
“薛家公子,文質彬彬,謙謙君子,怎會如此?這小娘子肯定是撒謊的”。
“看著也不像啊,都敢出來擊登聞鼓,怎還會有假”?
公堂之上的呂縣令見此,雖心裡也是萬分不信。但還知道此事的講究證據。他拿起那驚堂木,重重的拍在堂案上。
“肅靜”!
隨著這一聲驚堂木響起,公堂上又是“威武”之聲。
頓時圍觀者不敢再出聲,公堂又恢複了安靜。
“本官問你,你的狀告可有證據,人證物證何在,為何現在才出現”?
曹妞額頭離地,跪直身子,臉色帶著深深的悲憤與羞恥,把自己的遭遇娓娓道來。
公堂上隨著曹妞那憤怒中帶著羞愧,帶著自責的講述,很多老百姓都被其感染。甚至有些婦人都流下了眼淚。
講至尾聲,曹妞又跪附在地,額頭重重磕在地上:“大人,小婦所說句句屬實。
隻因當時收到侮辱與驚嚇,腹中胎兒早產,幸得蘇神醫所救,產下一子。可因著早產,小兒身體很少虛弱。
須得蘇神醫時時在旁照看,未曾抱來。蘇神醫可為小婦作證,是他的屬下把我從薛恩的魔爪下救回來的。
請大人為小婦做主,為我冤死的夫君做主”。
呂縣令有些摸不住真假,不由得語氣溫和不少:“竟然剛產子,那必是騙不了人的”。
說著對著門口喊道:“去請孟大夫上堂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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