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其他暫時沒事了。你也累了一天,去休息吧”。
藍獵施了一禮,退了出去。
屋裡朱誌新恭敬的站在那裡,沒有多言。
劉素用手輕輕的敲著桌麵,那一聲聲敲擊聲傳入朱誌新的耳裡及心裡。
朱誌新不知劉素要乾什麼,卻莫名的覺得此時的坐在書案後的劉素給他一股威壓感。
直到朱誌新都有著扛不住的時候,劉素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聲音有些低沉道“本小姐知道你原是吏部尚書下的一位幕僚,也知道你是受他人排擠陷害。
才會在幾月前的受賄貪汙買賣官職案中定為主謀之一,而被判死刑。
朱誌新,我可說的對”?
朱誌新再劉素提起前吏部尚書幾個字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那點小把戲,以被這小姑娘識破。
在從劉素嘴裡緩慢的喊出朱誌新三個字的時候。那股針對他的威壓達到了極致。
那是他在麵對原來主子時,還不曾感受到的威壓。
他瞬間雙膝跪地,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小姐,在下知錯。
我並非有異隱瞞,隻是思覺此事也不算大事,才沒有詳細告知小姐”。
劉素此時心中才有種感覺,這個有著一身才華,卻隱而不發的男子,才在心裡真正的認可了自己。
她站起身來,走至朱誌新的麵前,語氣已經恢複正常“起來吧,我說這些隻是告訴你,我要的是你的全部忠心,要的是你的才華及全力以赴。”
“現在的我們,還很弱小,很多事沒有反抗的餘地。我們需要積攢力量。你可明白”?
朱誌新心有餘悸的站起身來,要說此前他是心存感激,那麼此刻他就是心悅誠服。
在原吏部尚書那裡,因與主家最信任的幕僚諸葛誌政見不合,不讚同他們買賣官職的行為。而處處受到排擠。
自己也一直都是能避則避,來個眼不見為淨。
可沒想到案發當天,自己卻還是成了諸葛誌的替罪羊。
而真正得諸葛誌卻頂替自己,隻是判了個流放五年。
朱誌新恭敬的躬身回道“在下明白,請小姐放心。我定不負小姐所望”。
劉素看著這樣的朱誌新,似是開玩笑的道“或者有一天,你可以靠自己為自己正名”。
朱誌新心裡一震,突然又想起剛才討論的學院。
不由心裡一熱是啊,或者自己有一天真能正大光明回到族裡。
“在下期待著那一天。在下相信有小姐在,一定能實現”。
劉素點點頭,心裡不由感歎跟聰明人聊天還是很省事。
她走到書案處,從桌上拿出一張畫好的圖遞給朱誌新“朱管家,還有一件事要擺脫你。但這事我希望保密,你知我知還有就是朱海知”。
說著從書案下拿出兩塊黑的如炭般的木板道“這兩塊木板,你讓朱海照著我畫的尺寸及圖案去雕刻。
你給他單獨安排一個屋子,讓他專心雕刻,不許彆人踏入。連雕刻時產生的木屑都要給我收集好。
你告訴他,如果他還想見到他的女兒,就不要多問,多想”。
朱誌新接過兩塊奇怪的木板,眼睛裡閃過疑惑與不解。
但他什麼都沒有問,隻慎重道“小姐,放心。在下會如實轉告他的。相信為了他女兒,他也不會亂說什麼”。
“恩。沒事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明日除了買些奴隸,最好看看還能不能收些乞丐與孤兒。
隻是這事的不引人注意,直接帶去城東的蘇宅裡。”
“是,小姐,在下知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