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彩色的石頭?”他這麼猜。
他這樣配合的模樣,阿言一下子就把超人的掛逼屬性忘了,晃晃叮當響的小瓶子,就很神秘:“不是鴨,再想想看~”
卡爾歪頭,看一眼瓶子,又道:“……那是彩色的糖果?”
玻璃瓶是磨砂的,雖然看不清楚具體的模樣,卻能夠看到裡麵被輕輕晃動的色彩和清脆聲音。
這下與答案更加遙遠了,阿言噗嗤笑出來,戳戳臉頰,想了想,又搖搖頭:“也不是。”
卡爾微不可查的彎一下唇,覺得差不多了,便學著她搖搖頭:“猜不出來。”
非常板平的語調,少年的麵容上分明是有點無奈,但絕不會生氣的樣子,阿言卻看的忍不住愣一下,忽然有點愧疚了。
讓人回答這種不可能答上來的問題,好像在欺負人似的。
這讓她屈起手指,輕輕撓一下臉蛋,忍不住自己說出答案了。
“是星海沙。”
說出一個對外來人士來說有點陌生的名字,阿言眨眨眼,不知道怎麼解釋,乾脆點開手腕上使用還不太熟練的個人終端,給卡爾看。
星際時代,政治經濟軍事文化超高速發展,隨之而來的,是大規模的種族戰爭。
人類,蟲族,哈思曼達,沃彌爾……活躍在星海間的諸多族群,為了領土或者財富,曾發動過無數戰爭。
人類從遙遠的藍星上走出來,本就是一個堅毅,勇敢,強大而不屈的種族,即使在數百年的種族戰爭裡,也依然立於不敗之地,擁有獨特風采。
這星沙裡麵有一個非常浪漫的說法。
據說人類當年參加新紀元第一場戰時,實力並不強大,是一個岌岌可危的狀態。
來自藍星的首領,為了穩定軍心,曾在故土的上空取了一瓶星海沙,一是祈福,二是寓意即使身體消亡,靈魂也總會回歸故土。
後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特殊庇佑存在,那場實力懸殊的種族戰爭,最後竟以一種非常不可思議的方式取得勝利。
再到後來,人類定居星空,建立帝國,但大概是出於一種深刻靈魂的印記,每當有戰爭發生時,依然會取一瓶星沙隨身攜帶。
是代表庇佑的意思。
“……我才發現,還有這種好東西。”來自貧民窟的土包子顯然並不清楚這一點,托著腮,看手中的星沙,模樣是相當嚴肅。
她搖搖頭,邊說邊解釋:“我聽說卡爾去軍方後,也需要上戰場的。”
“彆人有的東西,卡爾當然也要有啊。”
非常理所當然的說著這樣戳人的話,小瓶子被以一種絕對珍重的力道放進卡爾手心裡。
卡爾垂著眸看手中晃動的彩色星沙,喉頭梗了一下,沒有說話。
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在以往的許多年裡,這是其他人都有,唯獨卡爾沒有的東西。
因為從來也沒有人想過,要庇佑他,庇佑卡爾。
很難說清楚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仿佛心臟浸泡進甜蜜的糖水,又軟又甜,然後咕嘟嘟的冒出彩色泡泡。
帝國之神原本鋒利冰冷的輪廓,在某種愉悅之至的心情下,陡然間就變得柔軟了。
他輕輕轉了一下手中的小瓶子。
甚至想,不管是誰,不管目的是什麼,都感謝他,感謝將他從地獄血海中拉出來,送他一條光明的前路,送他一個光明的時代。
卡爾抑製不住翹起來的唇畔,直至看到小姑娘從兜裡拿出來另外一個相似的瓶子,才稍稍放下。
儘管心中已經清晰明了的有了答案,還是忍不住問:“……給斯塔克的?”
阿言眨眨眼睛,明明應該是非常乾脆就能回答出來的問題,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遲疑一下,有點心虛的點點頭。
“對……對呀。”
卡爾抿下嘴唇。
不知道怎麼的,這時候,忽然想起來星網上非常荒唐的回答。
【監護人喜歡彆的狗怎麼辦?】
【鬨啊,爭寵啊。】
卡爾並不會。
他隻是輕輕揉一下小姑娘軟軟的頭發,彎起眼睛,總是含著冰的眼睛仿佛融了一點陽光。
他說:“剛剛看戰報,總覺得馬上要參加的戰爭有點危險,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
阿言:“……嗯?!”
半天沒見人,聽到消息,剛剛走近一點的托尼:……?
說真的,超人,克拉克·肯特,魚唇的氪星人。
我有監控錄像你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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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篇應該快完啦,讓我想想下一個是寫老萬教授的,性感老萬在線洗白,還是寫小王子洛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