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急道:“玉秦哥哥,這事你也有份,可不能讓我一個人承擔。”
玉秦慢慢向前走去,笑道:“當時某人可是說,出了什麼問題,他一人承擔,決不拖累兄弟。”
明月腳步一停,大聲說道:“哎呀,我還有好多事沒做,回頭再說,回頭再說。”一溜煙跑了出去。
玉秦腳步沒停,慢慢走了出去,看著明月的背影笑了笑,臉上卻沒明月的焦急模樣。
……
人族領地東南,一支兩千多人的戰營,駐紮在一條大河邊。
戰營規整,內部往來修士秩序井然,神情輕鬆,即使不知戰場之側,護陣依舊升起,進出大營之人皆被嚴格檢查。
大河邊,幾個青年正在燒烤喝酒,一頭黃色卷發的黃毛,喝了口酒,說道:“伏羲大哥,我覺得不太對勁呀!怎麼連續兩次調動,我們越調越偏,這都已經是戰場的最邊緣地界了,前麵幾個小部族,可不夠我們戰營一天打。”
正在給燒烤架翻肉的狂風接口道:“可不是,我覺得吧,是因為我們戰營立功太多,有人眼紅了,就使手段讓我們少出戰。”
正在慢慢喝酒的伏羲放下酒杯,瞪了狂風一眼,喝道:“狂風彆胡說,我們連續征戰了一萬年,減員超過三成,這麼多新的兄弟補充進來,不要修整修整呀!”
朱明道:“伏羲大哥,狂風雖說得過分了些,但難免有人借此做手腳,我們修整已經超過百年了,怎麼也該重上戰場了吧?可出征令遲遲不到,我們都懷疑,是不是玉樞殿已經忘了我們這支戰功第一的戰營。”
南山也附和道:“伏羲大哥,你也彆責怪幾個兄弟,一修整就是百年,還往南邊遠離戰場的地界調動,不止我們兄弟奇怪,整個戰營的兄弟,都有些議論紛紛。”
伏羲笑道:“我們離開戰場修整,肯定有新的戰營彌補進去,你們隻想到我們修整了百年沒戰事,可有想過,如果出戰百年,就被從戰場換下來,那個戰營的兄弟,又是如何想的呢?”
黃毛幾個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卻又不甘心,各自喝著悶酒。
伏羲站了起來,道:“老吃獸肉,我去釣條魚上來,魚肉鮮美,再做個鮮魚湯。”
南山忙道:“伏羲大哥,我去吧!”
伏羲伸手止住,道:“我好久沒有垂釣了,今天手氣肯定好,你去拾些樹枝過來就行。”
拿起釣竿,一個人來到河邊,裝了些獸肉,把魚鉤甩了下去,和煦的笑容慢慢淡去,臉上現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修整百年是久了些,以往需要修整這麼久的,一般都是傷亡慘重,實力大減的戰營,他們這支戰營,征戰一萬年,隻折損三成,已經是非常輕微的戰損了。
難道,真有人眼紅作手腳?真如此,自己隻要回去一打聽就會知道。
伏羲出身實力第一的鐵秦門,門內天才輩出,不論各軍旅,還是祖庭各殿閣,有許多鐵秦門長輩在其中任職,有足夠的實力保護鐵秦門弟子不受欺負。
伏羲與很多門內長輩都相熟,自信無人敢特意針對自己,心思豁達,不再煩惱,開始關注河中的魚鉤。
魚線受力,猛地沉了下去,伏羲一喜,握住魚杆左右移動,確信已勾住了大魚,用力挑起魚竿,一條丈許長的大魚被釣了起來。
大魚剛一離水,尚在半空,突然張嘴一吐,魚鉤勾著個卷軸離開了大魚的嘴巴,大魚尾巴一甩,又跳回大河。
伏羲一收魚線,伸手抓住卷軸,一道信息傳到他的元神之中。
“河圖!洛書!”
“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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