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峰嘗試性地將棍子往星紋內塞去,光芒一閃,棍子就插入了一半。
他將它拔出來,然後完全塞進去,詫異地道:“任務完成了?”
許悅確定星紋,也覺得不可思議:“真的完成了,完成度還不低,這也太簡單了吧?”
兩人麵麵相覷,無缺和夜鶯則露出羨慕之色:“你們的好了,那我們的……”
許悅毫不遲疑地道:“自然相助,你們的目標是?”
無缺道:“我要姑蘇慕容的大燕皇帝世係譜表。”
夜鶯道:“我要傳世宗教的核心秘本,明教或白蓮教的都行。”
許悅分析道:“姑蘇慕容不難搞定,現在慕容複給黃裳當了書童,慕容博十之八九就在附近,我們去江南,阻礙會很小,至於宗教秘本麼,選明教吧!”
三人先是一愣,然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同意道:“就拿明教開刀。”
這段日子,他們為了黃裳,為大宋鞍前馬後做了許多貢獻,都有感情了。
如今偷了盤龍棍,雖是主線任務規定,但終究不太好受,除了明教這個禍患,權當回報。
四人定計後,雷厲風行,一路出了無憂洞,來到京城郊外。
他們遙遙望著那巨城的輪廓,癡癡半響,轉身離開。
彆了!開封!
彆了!黃裳!
一片混亂的刑場之上,黃尚也目送著四人離去:“放心,還有再見之日的!”
……
……
四月。
在大慶殿的龍椅上坐了四十二年的趙禎,駕崩了。
百官聚集於皇城,解金帶及佩魚,自垂拱殿門外哭而入。
黃尚也在其中,哭戲很真。
他對仁宗趙禎個人還是有點好感,但當皇帝,這位其實很不合格。
單看仁宗死的那夜,皇後急招兩位宰相,後來又有多名高官入宮,據說還發生了衝突,就能看出仁宗對於朝堂的掌控,實在不行。
而與曆史不同,韓琦沒能控住場麵。
他是首相,卻不是唯一的宰相。
退一步說,即便他是唯一,在大宋官場上,也不可能一手遮天。
大宋文官很有趣,他們懟皇帝、懟太監、懟外戚、懟武將。
反正一切不是士大夫階級的,都懟。
等到皇帝被言官們整天抓小辮子,太監外戚戰戰兢兢,武將們老老實實,文官沒了外敵,就開始內訌,自己掐。
那朋黨派係之爭,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歐陽修的汙名,還記得麼?
類似的例子,數不勝數。
韓琦原本由於奉趙曙為太子有功,又得仁宗看重,無人敢正麵與他抗衡。
但自從出了蔡京一案,後來刑部又爆出調換死囚,其他派係的官員,頓時找到了攻擊點。
有些是處於國家公義,認為韓琦與西夏不清不楚,有所嫌疑,這樣的人,不能再任宰相。
更多的,就是為了利益。
宰相之位!
而太子趙曙即皇帝位後,韓琦為輔臣之一,沒有進封。
這個信號,清晰地表明,韓琦沒有得到趙曙的信任。
從龍功臣,什麼表示都沒有,天子對於韓琦的態度轉變,讓韓琦的政敵們大喜過望。
就在這種情況下,黃尚被調出了刑部,換了一個差遣。
天章閣侍講。
給天子和皇子講各家經典。
派遣下來的當晚,種師道就來拜訪,委婉地告訴黃尚兩個消息。
一壞一好。
壞消息,是他在京城的時間不會長了,必然外派。
好消息則是,這次外派,能弄個大官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