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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遼的未來,在哪裡?”
端坐在馬上,麵色枯黃的耶律洪基,遙遙望向雁門關,不禁神色怔仲。
他率領四十萬大軍南下時,何等豪情萬丈,本以為即便無法擊潰大宋之軍,也能趁著西夏黨項遺民反抗時,占據興靈之地,讓大宋一番心血付之流水。
結果,身後的殘兵敗將,不過五萬。
五萬啊!
這些日子以來,大宋一直銜尾追殺。
其他軍隊乃至靜塞軍都罷了,最可怕的正是那首相黃裳創建的飛虎軍。
那些人,簡直不是人啊!
天知道他們一路上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才被迫來到了雁門關。
無數辛酸淚,不僅是耶律洪基的,還有他身後的契丹武士。
“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亡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
不知是誰領頭,契丹武士們哀聲唱著,歌聲遠遠傳了出去,聲音中充滿了淒涼之意。
這是匈奴人的歌,當年漢武帝大伐匈奴,匈奴人慘傷困苦,才有此曲。
契丹本就是匈奴的後裔,現在這份苦楚,也一脈相傳了。
“唱你麻痹!”
可下一刻,伴隨著煊赫的火光,嘹亮的聲音傳來,霹靂火尖利的聲音響起:“你們這些草原蠻夷,一個勁的想南下入侵,打敗漢人時不可一世,無惡不作,被漢人打敗了,就開始哭唧唧,侵略者在彆國的土地上唱這破歌,惡心不惡心?”
話粗理不粗,對於草原民族來說,他們不事生產,想要富足的生活,隻能南下掠奪,那難道中原王朝就活該給他們掠奪嗎?
“既然當了強盜,就要做好被人打敗,被人反擊的準備!”
一個個輪回者以各種方式出現,雖然隻有區區百人,卻呈天羅地網般圍住遼國五萬殘兵敗將,而不遠處,更有少林武僧,五毒和丐幫的精銳弟子,向著這裡狂奔而來。
黃尚懸於半空,俯瞰耶律洪基,做出最後的宣言:“遼國亡定了!”
“那就來吧!”
事已至此,耶律洪基也不多言,擺開陣勢。
不過就在雙方一觸即發之際,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勁氣交擊聲。
抬頭一看,就見斜上方的山道上,有四個武林人士早就在了。
其中一對老者正在大戰,拳掌相交,打得勁氣呼嘯,一招一式間皆是精妙絕倫,讓各派高手看得大為詫異。
另外一位老道人坐在大石頭上,雙目饒有興致地看著天邊雲轉雲舒,對於那場精彩絕倫的較量並不感興趣,但不遠處的一個吐蕃僧人,卻時不時看著老道人,露出怕怕之色。
那吐蕃僧人正是鳩摩智,交手的老者則是蕭遠山和慕容博。
鳩摩智這些年在吐蕃當國師,整合各部,權勢頗大,起初飄飄然,但漸漸也感到無趣,靜極思動,又對中原武學生出貪戀,便重來中原。
隻是這回再也不衝著六脈神劍去了,特意避開大理,往各大門派而去,結果陰差陽錯間,與少林寺一個小和尚發生了一些不得不說的故事。
前不久,鳩摩智又碰上了慕容博。
對於這位曾經給他少林絕學的好友,鳩摩智是很熱情的,但慕容博居然不認得他,去姑蘇參合莊,又老是說那是他朋友的家,不能不告而入,弄得這家夥好像是真君子一樣。
鳩摩智大為火光,但對於這個失憶的老友,也沒有辦法,一路輾轉來了雁門關。
然後他又碰到了殺出來的蕭遠山,和這個坐在大石上的老道人。
二十多年前,他初入中原,在天龍寺前力壓枯榮禪師,生出天下能和貧僧打成平手的沒有幾位時,就碰上了這個老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