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掌,炮王的口鼻已經滲出鮮血,雙腿顫抖,跟夜禦十碧羅一樣。
到了第三掌,炮王再也穩不住身體,開始如不倒翁一般,搖搖晃晃,跌跌撞撞。
黃尚雙手一圈。
整個畫麵,用一個曾經很火的字來概括就是——盤。
不過效果是反的。
炮王原本是一個很圓潤的肌肉壯漢,現在卻越盤越是乾乾巴巴,麻麻咧咧,渾身上下血氣亂竄,整個人跟廣場舞大媽似的,有節奏地打起了擺子。
這是大開大合型的近戰缺陷,金剛狼的爪子再厲害,也要通過肢體來揮舞,不可能直接飛天遁地。
於是乎,當炮王周身的力氣流動被黃尚洞察,每每打其七寸,逆轉氣血,牛頓傷心地發現,信他的沒有得永生,反倒如同生鏽的機器人,完全不成連貫,那不信他的囂張至極,偏偏動作行雲流水,賞心悅目,瀟灑至極。
不過還沒有分出勝負。
炮王雖然連連受挫,但傷勢的積累,很是緩慢。
強大的自愈異能,令這個男人無論受到什麼樣的打擊,都能保持一定的戰鬥力。
換成另外一個三星級輪回者,給這麼盤,半條命早就沒了,但他僅僅是七竅流血,居然還很精神。
麵對這樣一位三星級強者,黃尚不敢怠慢,袖中突然滑出一柄短劍,直刺向他的眼睛。
炮王下意識一縮頭,然後發出慘叫。
不是眼睛沒了,是一簇頭發被削了下來。
原本狼叔的經典發型,中間一簇沒了,看上去很一言難儘,再配合上那胸毛腋毛,嘖嘖。
黃尚都看不下去了,唰唰幾劍,直接幫他剃了個光頭。
“啊啊啊啊,我的頭發,這個不能恢複的啊!”
炮王慘叫起來,撕心裂肺,剃了頭發的他,莫名有點像giao哥。
黃尚聽他叫得慘,乾脆出劍,將那辣眼睛的胸毛和腋毛也給削了。
“你怎麼能這樣!”
被當成了沙包打,炮王倒也習慣了,曾經有一段時間,他都是這麼過來的,但當根根毛發飄落下來,他受不了了。
頭發是男人的象征,體毛是男人味的象征,你打我就算了,削我毛發是幾個意思?
黃尚根本不與他廢話,三下五除二,就將這位兩米高的金剛狼,變成了一個兩米高的鹵蛋。
這下子真的圓潤了。
“士可殺不可辱!”
炮王目眥欲裂,居然說出了一句很符合古代畫風的台詞。
但那在攻略裡,那本該是石之軒說的,上麵還有柳下惠的注明,如果石之軒說出這句話,基本代表第一步成功,接下來就要進行下一步計劃。
關鍵在於,炮王變禿了,但他沒有變強,反倒在羞恥心下更加進退失據。
黃尚一拳再出。
炮王勉強抬手。
大小兩個拳頭對撞。
嘭!
炮王一口鮮血噴出,隻覺得全身上下各處筋骨都被轟了一下,甚至連體內血液都受到巨大的震蕩,血氣翻騰,五臟六腑都幾乎要吐了出來。
他眼中露出驚懼,照這麼積累下去,傷勢能否再用自愈複原,可就是個未知數了。
不過炮王不是一個人。
當黃尚拳掌相加,將得他節節敗退之際,一道白光閃過,炮王消失不見。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裴矩府邸外數百米處。
銀白色的傳送陣開啟,光溜溜的鹵蛋摔下,砸在地上,小公主看著這位往日裡最討厭的隊友,這回沒有幸災樂禍的嘲弄之色,而是取出一個兒童腕表,戴在手上,撥打電話。
十幾秒鐘的等待後,柳下惠的身形緩緩出現,距離很遠,影子很模糊,但聲音卻是清晰至極:“攻略進行得怎麼樣?到第幾步了?”
小公主揮了揮旗子:“目前第一步,自信心確實被摧毀了……”
一麵沒寫下,她換了一麵:“就是出了點小問題,被摧毀的那個是炮王。”
鏡頭切換,看到躺在坑裡的炮王,那圓潤的臉上,仿佛失去了靈魂。
柳下惠看不到表情,但聲音裡明顯有著不可思議:“炮王打不過年輕時代的石之軒?石之軒身上發生了什麼變故?”
他製定的攻略,並沒有什麼操作上的難度,充分利用了炮王的莽撞和小公主的法術。
兩個三星級輪回者,對付一位二星級劇情人物,這已經是腚上掛秤砣——穩得一屁了,怎麼還會出事?
咦,我為什麼要說歇後語?
小公主托著下巴,沉思片刻,在旗子上緩緩寫道:
“我覺得他開掛!”
……
……
(感覺下班回家後,一萬一已經是極限,等周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