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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昂首挺胸，趾高氣昂的小身子，除了“新垣結衣”的笑容不變，其他所有人的腦袋上，仿佛都有烏鴉飛過。
精神分裂是什麼理由？
而且聽這口氣，精神分裂還挺驕傲？
黃尚看著這小不點，也有些無語。
不過這孩子雖然看上去很不靠譜，但她左右兩大門神，卻不是易於之輩。
同樣賞金公會也不可能讓一個完全胡鬨的人當副會長，還發展得蓬蓬勃勃。
所以黃尚並沒有放鬆下來，恰恰相反，他升起警惕。
有一句話，叫做亂拳打死老師傅。
精打細算，步步為營，什麼都按照邏輯來的智者智囊智多星，他不怕。
因為他開掛。
但碰上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小鬼，有時候還真的難說，會不會歪打正著。
畢竟開掛也會被封殺。
可惜全息投影，不是真正的麵對麵，看不出來對麵到底修煉的是哪方麵的能力。
對方憑什麼因為一個精神分裂，就敢放言壓製邪王……
黃尚心中一動，乾脆提出疑問：“你的病能比得過石之軒嗎？你如果比他病得輕，又怎麼壓製石之軒？”
副會長也是會讀空氣的，發現氣氛不太對，大家全是一副無語的模樣，不禁大怒。
唯獨黃尚發出了正經的探討，她的小臉頓時明媚起來，連連拍打胸脯：“放心，我經常自己跟自己打架，論起精神分裂，我還沒怕過誰，告訴你們，我還將精分程度分了級。”
她打了個響指，“新垣結衣”有些不情願地遞上一本書。
副會長翻開到書的扉頁，搖頭晃腦地道：“精分患者的世界，沒有花俏豔麗的魔法，有的僅僅是繁衍到巔峰的精分之氣，可為九級，分者、分師、大分師、分靈、分王、分宗、分尊、分聖、分帝……”
這回連勇者都扭過頭去。
你以為換個字，我們就聽不出來了？
小孩子不要看《鬥破蒼穹》啊！
副會長卻不覺得這有什麼，她指了指自己：“按照精分之氣的修煉，我就是分聖，分帝不出，誰與爭鋒！石之軒？頂多是個大分師！”
她自信滿滿。
原力是【星球大戰】世界的核心能力，是一種超自然而又無處不在的神秘力量，是所有生物創造的一個能量場，相當於取代了其他世界所通用的天地之氣。
而原力又分為光明與黑暗兩種。
光明原力是正義、仁愛、守護等積極元素的體現，黑暗原力則代表著恐懼、憎恨、惡意等消極元素。
追求和依靠這兩種原力的絕地武士和西斯尊主，也擁有對應的性格。
這是固化的大方麵性格，絕地武士不會是壞人，西斯尊主不會是好人，不存在光明神都是大反派那種情況。
那麼副會長兩種原力同時修煉，下場就可以想象了。
她分裂為了兩種人格，性格中善良的一麵剝離出來，投入光明人格中，反之性格中邪惡的一麵，又投入黑暗人格，每天都在鬥爭，並且已經發展到兵戎相見，互相扇自己耳光的地步。
試問精神分裂患者，有幾位能達到這個程度？
她沒有將自己列為“分帝”，是因為姐姐說過，她的人格看似截然相反，實際上還是一體，並且能夠想象，“分帝”的厲害，就是不可名狀。
隻要解釋不清，就是不可名狀。
彆問，問就是致敬克蘇魯。
副會長認為她的解釋，已經十分到位，可空氣依舊安靜下來。
烏鴉更多了。
副會長卻不管彆人，隻是盯著那個能理解她的人看。
從那個人的臉上，她看到了七分懷疑和九分期待。
那九分期待打動了副會長，她轉身對著魔形女和勇者道：“我要去親眼看看這個人！”
勇者皺起眉頭。
雙方是全息投影，看似麵對麵交流，其實距離很遠。
這麼做倒不是擔心彆人發難，反倒是擔心副會長的黑暗人格出現，抄起光劍砍人。
賞金公會作為一個大組織，彆以為就是欺男霸女，橫行於世，看哪個不順眼就殺。
恰恰相反，它的高層“遵紀守法”，並沒有什麼惡名，一直悶聲發大財。
畢竟主神殿這樣的地方，又有誰真正畏懼權勢？
輪回者都是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人，真要逼急了，管你什麼會長副會長，紅了眼睛就是攮。
本來看到賞金公會賺得盆滿缽滿，就夠仇富的了，激起眾怒，更會群起而攻之。
這還不比圍攻石之軒這樣的劇情強者，劇情強者殺了沒有什麼直接好處，輪回者殺了是有遺物盒的，真會有豁出去敢把皇帝拉下馬的。
所以賞金公會很在意自己的“公正性”，凡事都要師出有名。
同樣副會長雖然不靠譜，但還有勇者、釋者和魔形女三個人看著，黑暗人格淩虐的，也都是被傳家寶誘惑進來的追殺者，就算暴露出去，彆人頂多也隻會罵她心臟，然後警惕類似的陷阱。
不過眼下卻有人可能作死。
這個提出疑問的輪回者，是真的跟精分蘿莉合拍，還是看小富婆有錢，想要從她身上撈好處？
以前可有不少這樣的人，以為精分小鬼好糊弄，卻不知原力對於一個人的心靈狀態，最是直接。
兩麵三刀，虛情假意在她麵前根本無用，碰到光明人格還好些，頂多就是不理你，碰上黑暗人格，那下場最好也是一個原力鎖喉。
這個世界意外頻出，釋者都陷在建康，卻是不合適節外生枝了。
有鑒於此，勇者看向魔形女。
魔形女眼中也露出無奈，對勇者使了個眼神：“看好她。”
熊孩子一旦興起來，硬攔是攔不住的，堵不如疏。
反正她一時一個想法，來得快，去得也快。
倒還不信，真有人能跟這瓜娃子合拍。
勇者隻能點點頭。
“你們等一等啊！”
嗡！
半刻鐘不到的時間，空中傳來一道波紋，然後緩緩現身，露出一艘通體漆黑，造型華麗，線條流暢的巨大戰機。
巨大是相對的，這其實屬於小型座駕，是由【x戰警】世界變種人學院的黑鳥戰機改造，隻能容納十來號人乘坐，換在其他科技世界裡，根本不算什麼。
但碼頭中的輪回者，都震驚地看著。
在這個世界，對方居然能開出一艘黑鳥戰機？
第一批輪回者中的夜襲團隊，副隊長冷影有一頭寵物小精靈暴飛龍，是飛行坐騎，可以飛上高空，帶著他們呼嘯長空。
但維持在百米高空都不容易，想從高空噴吐破壞死光，肆虐地麵，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越往上升，天地元氣越濃鬱，排斥性也越強，憑借外力上去，無形中就有種四麵合圍的重壓感。
百米還算可以，到了兩百米往上，壓力就大到影響戰鬥發揮了。
這也是破碎虛空級彆的邪王分身和向雨田，明明能用天地精元升空，卻頂多懸空交鋒，不直接飛上半空大戰的原因。
那是高武的特點，中武世界你還玩不起。
可現在對方一艘隱形戰機，直接位於數百米高空，且不說科技武器的適配性，單就這種高度，便是進可攻，退可守，對於劇情人物立於不敗之地。
“怪不得有降服邪王的念頭，這戰機來去，邪王也沒辦法吧？”
“但也沒用啊，隱形戰機在高空飛行，邪王確實追不上，但它也奈何不了邪王，依舊是高射炮打蚊子。”
“難說，可能還有彆的手段。”
眾人交換著眼神。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至少這個亮相，將剛才那精分蘿莉的荒謬感一掃而空。
他們切實地感受到，眼前確實是低星級的絕對大佬，麵對再噩夢難度的世界，也有應對的辦法。
嗖！嗖！
不過下一刻，黑鳥戰機並未降落，而是直接開啟艙門，兩道身影飛下。
副會長的小身子速度奇快，偏偏在落地之時，一股無形的力量抵消了衝擊，完美接觸水麵，沒有濺起半點水花。
反倒是勇者的身軀直接砸在碼頭上，嘭的一下塵土飛揚，地麵瞬間龜裂，蔓延出觸目驚心的裂痕，但他連屈膝卸力的動作都沒有，直截了當地往前走。
那種輕描淡寫，不像是從三百米高空落下，反倒像是從三層台階跳下。
而這時，副會長蹦蹦跳跳，已經來到眾人麵前，兩個賊亮的眼睛盯著黃尚看。
黃尚也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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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視過程中，黃尚感到一股力量掃描過來，似乎要將他的內心世界看得清清楚楚。
果然，對方擁有心靈類的能力。
而且異常強大。
不過在低星級區域，再強大的心靈能力，想要完全窺視輪回者內心，也是不太可能的。
更多的還是區彆是否表裡如一，能夠知曉內心所想和外在表現有多大不合，就十分厲害了。
現在副會長便能辦到這一點，她凝視了片刻後，猛然彈身跳起。
許悅無缺四人齊齊變色，其他三個輪回者也大為緊張，唯獨黃尚沒動。
就見這小女孩跳起來，隻為像大人似的，拍一拍他的肩膀，然後開心地笑道：“你不是故意討好我，真的很期待我的能力，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汪紫雪的好朋友了！”
緊隨其後的勇者聽了，輕輕舒了一口氣，然後目光怪異，看了過來。
他們畢竟了解副會長的能力，倒還好說，可這個人是初次見麵啊，居然真的認可這個小鬼？
嗬嗬！
眼見這小鬼咧開嘴，歡天喜地過大年的模樣，黃尚也在判斷對方能力的極致。
他並沒有認出這是原力。
畢竟諸天世界心靈精神類的能力太多了，除非副會長取出光劍來，或者之前遇到過原力強化的輪回者，否則真的沒法判斷。
不過這並不妨礙什麼。
邪王分身走上全麵超凡之路，既然是全麵，那麼不僅是肉身，還有精神，也就是上丹田心湖。
所有能力到了一定的層次，都有殊途同歸的相似之處，心靈精神類也是如此。
此時黃尚對於精神力量的運用，業已達到超凡級彆，不能直接表現，否則解釋不清，但稍稍探一探對方的底還是沒問題的。
而他得出的結論是，這個小鬼的心靈力量極度強大，並且包容善惡正反兩極，如果沒有防備，突然遭遇，說不定還真能看出邪王分身的幾分虛實。
畢竟他並沒有真的精神分裂，外在表現再像，內在的心湖都是完整歸一的。
不過現在有了防備，情況就大不一樣了，黃尚看著副會長，點頭笑道：“我放心了。”
副會長覺得自己得到了認可，笑得嘴角都要咧開了：“放心！放心！”
小孩子最想要的，就是大人的認可，
偏偏賞金公會上下，雖然稱呼她為您老人家，但帶著幾分戲謔，都把她當成菩薩供起來。
瞧瞧，現在被一個石之軒弄得焦頭爛額，還是要她親自出馬！
哇哢哢！
“走！上戰機！”
副會長想到這裡更開心，一把拉住黃尚的袖子。
那架勢，就跟幼兒園時帶著最要好的小夥伴，去自己家裡玩一樣。
黃尚微微一怔，覺得這孩子也太熱情了，不好意思拒絕，就跟著她往前幾步，來到空處。
然後一道光芒從黑鳥戰機中降落下來，正好籠罩兩個人的位置。
嗖！
黃尚和副會長消失不見。
這是【星際迷航】世界的傳送機。
由此可見，黑鳥戰機外部平平無奇，內部絕對經過了大量的改造。
勇者：？？？
喂，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人？
再度腳踏實地時，黃尚已經來到了戰機內部，看到了之前的女子站在操作台上，正在掃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