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最後的決戰之地,在戰神殿!”
“至於突厥,隨它滅去!”
……
……
嗚嗚!嗚嗚!
蒼茫的號角聲再度響起,當中原大軍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隆隆逼近時,看著那大旗飄揚,上麵一條五爪金龍飛揚時,頡利可汗和麾下一眾部落首領,全部身體僵硬。
因為看到那杆大旗,就意味著那令突厥魂飛魄散的陌刀,將以劃破蒼穹之勢再度砍下。
這些天,他們被打破了膽,殺沒了誌。
李靖練兵,不講究千變萬化,就是一招鮮吃遍天。
騎射無雙,陌刀無敵。
相同的戰術,反複運用,突厥要麼不戰,戰就是敗!
敗!敗!敗!
三十萬精銳,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損失了五萬人。
這種慘重的損失,在正常情況下,已是士氣潰散的慘敗。
但畢玄臨走時,言明了沙漠神殿的出現,正是突厥大運的轉折點。
昔日“狂雷”赫澤,就是從中得到了機緣,得以晉升大宗師,而後畢玄也親眼目睹神殿,終於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踏入大宗師之境。
在突厥人心中,這是長生天降下的神跡。
於此時出現,毫無疑問是來力挽狂瀾的。
所以現在需要的,就是堅持。
他們也確實退無可退了。
畢竟現在麵臨的對手,不再是昔日的中原皇帝或者是一方諸侯。
而是突厥的“老朋友”,一手葬送“狂雷”赫澤,一手分裂突厥帝國,逼得突厥數十年不敢南下入侵的天下第一人。
如今是貨真價實的天下第一。
這一刻,頡利可汗功聚雙目,就看到了那個人,排眾而出,來到了軍陣最前。
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袍,不需要任何金絲點綴,正如他守護蒼生,教化萬民。
“聖君!”
“聖君!”
“聖君!”
下一刻,中原大軍,山呼海嘯。
這是一個頗為怪異,卻又無比契合的稱呼。
按照彆的皇帝,一統天下,肯定是迫不及待地登臨九五之尊,天子之位了。
但裴矩沒有。
他親至塞外戰場。
身先士卒,親身涉險,上下一心,三軍用命。
當最高領袖身在前線,一切調度隻需向自己負責,不用層層請示,致貽誤戰機,遇上任何突變,都可當機立斷,這種軍隊有多麼可怕?
這是任何一位將領都明白的道理,但皇帝禦駕親征,又有幾人能親臨戰場?
能在後方指揮,對於軍心已是一個巨大的鼓勵,最怕的就是如楊廣那般,好大喜功,沒有身經百戰的軍事能力,偏偏瞎指揮。
九五至尊,手握萬裡河山的無上權力,更是精通戰術,身經百戰的無敵統帥。
而這一位不同。
他本人雖然不是無敵的統帥,卻能教出不同領域最為出色的弟子,精通諸子百家,包羅萬象。
此時裴矩的身後,就有七人策馬而出。
晉陽書院。
書院七劍。
“慧劍”尚明月。
“君劍”君劍。
“狂劍”裴元慶。
“智劍”李靖。
“商劍”商秀珣。
“簫劍”林一江。
“靈劍”獨孤鳳。
在他們之後,又有天下各派。
正派!
寧道奇、宋缺、師妃暄、尤楚紅、竇建德、李密、石龍、寇仲、徐子陵……
魔門!
長孫晟、婠婠、尤鳥倦、金環真、周老歎、丁九重、張麗華、聞采婷、旦梅、安隆……
當慈航靜咖咖主和陰癸派派主,各自帶領一批最為強大的弟子於焉現身,代表著天下最為豪華的陣容出現。
宗師親衛。
“戰!”
這一刻,裴矩伸手,紫雷劍落入五指之間,斜指天穹。
沒有什麼長篇大論,沒有什麼戰前動員,更不需要雪恥宣言。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如洪鐘大呂,震響每個人的心頭,讓熱血瞬間澎湃到極致。
一戰滅敵。
從今日起,突厥將不複存在。
每個人都感受到了這股信念,然後裴矩騎著白公子,開始衝鋒。
宗師親衛以及數萬輕騎,開始衝鋒。
在震天動地的馬蹄踏地聲中,通體雪白,最通靈性的白公子,幾乎是眨眼間,就到了突厥陣地八百步前。
“殺了他!殺了他!”
頡利可汗突然興奮起來。
這肯定是長生天的保佑。
天賜良機!天賜良機啊!
“吼!”
他一聲令下,位於前陣的所有突厥勇士都彎弓搭箭,弓弦鳴響。
數以千計的箭矢,呼嘯出死亡猙獰的鳴嘯,以整齊劃一的角度斜射天際,再劃出優美的拋物線,以焚雲裂蒼之勢,落向裴矩的必經之路。
“死!死!死……不!這不可能!”
頡利可汗咬牙切齒,上躥下跳,再也沒有了往昔的可汗風度。
可下一刻,令他不可置信,甚至魂飛魄散的一幕發生了。
裴矩抬頭,往上看了看。
然後箭矢停下了。
漫天的箭矢,猶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固定,就這麼停在了半空。
唏律律!
白公子發出興奮的聲音,仿佛也在為主人的蓋世神威感到自豪,速度再提一分,直接衝入突厥軍陣中。
淒厲的慘叫聲響起,血之鮮花盛放,突厥勇士懵掉了。
因為這位手持一柄馬槊,隻是隨意的揮舞,每一下卻都縱橫百米。
這就像是天神的手掌,隨意撥弄桌上的小棋子,不需要費多少力氣,就是七零八落。
而棋子是死物,他們卻是活人。
所以隻能由生轉死。
頡利可汗目瞪口呆地看著,裴矩就這般一路橫掃,向著中軍避開,整個人閒庭信步,輕鬆得仿佛在書院中布置作業。
這已經不是人的武功。
而是長生天賜下的神力。
不,其實沒有那麼誇張,隻是撕開長生天,破碎虛空罷了!
到達這一步,最為標誌性的特點,就是以一人敵一軍!
傳鷹能夠辦到,是初入此境,邪王化身已是此境圓滿。
兩者的效果,自是截然不同。
更何況,現在這位聖君的身後,還有宗師親衛!
上百名宗師,化作保護聖君的親衛,緊撲過來。
難以形容那不可一世的勢頭,宛如百道風雷,紮入突厥軍陣中。
在這種超越想象的強大衝擊之下,突厥的軍陣,猶如暴風狂雨前的破碎岸堤,隻一個照麵就被撕裂。
然後就是血肉飛濺,哀嚎遍野。
這是尖刀,看似勢不可擋,實則不可能將敵人屠戮殆儘。
但任務已經完成,當先鋒將對手那堅硬的外殼敲碎之後,就是摘取豐碩戰果的時機。
因為中原大軍來了。
刀鋒映耀著光芒,閃爍著寒輝,輕悠地劃過最前一層散亂的突厥士兵。
陌刀!
簡簡單單的揮砍揮砍再揮砍。
在七劍的帶領下,鐵蹄踏出最酣暢淋漓的節奏,在殺戮的怒吼中升騰跌宕,在血火般沸騰的草原上狂飆。
鮮血瘋狂蔓延,一路所向,奮勇砍殺,直接在突厥大軍的陣形下,硬生生撕開一條裂口。
然後就是屠殺。
“沙漠神殿,長生天的庇護在哪裡?到底在哪裡啊?”
頡利可汗身形搖搖欲墜,伸手一摸,不知何時已是淚流滿麵。
眼前的一切就象是一個噩夢,
或者說,裴矩至始至終都是突厥的噩夢。
隻是現在,噩夢再臨。
好在這一戰後,再也不會做夢了。
聖君出。
滅突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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