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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這種拷問年齡的招式,黃尚處於出於謹慎,沒有更換武器,不斷撥動絕世好胡的琴弦,彈指之間無數劍氣飆射,道道劍氣繼續與冰河犬牙交錯地對衝在一起。
嚓哢!嚓哢!嚓哢!
無數冰石崩裂的聲音響起。
崩開的,是黃尚的劍氣。
絕對零度,用“科學”的方法說,就是零下兩百三十七點一五攝氏度,在這個溫度下,物體內部沒有動能和勢能,內能為零。
內能為零,就是死亡。
這一刻,黃尚倒是親身感受到碧雪冰的核心精髓,正是死亡。
它表層對應的,是溫度。
掌控溫度,能凝聚溫度領域。
內在核心,則是死亡。
接觸死亡,則可以接觸死亡規則。
現在這一拳,就是死亡規則的體現。
黃尚的劍氣自然接不下來。
不過沒關係,他的絕世好胡琴音一轉,悲痛莫名越過蔓延的冰河,直入文隆的腦海。
唰!
劍光再閃,直取中宮!
酒給我醒來!
“我皇後呢?我皇後呢?”
文隆迷迷糊糊,突然發現不對勁,體內充斥的力量,居然不受他的控製,奔湧向了拳頭,然後朝著自己人打了過去?
下意識的,文隆全力收拳,根本不顧自己是否會受創。
他本來就屬於完全沒有戰意的那類人。
無名是因為天煞孤星的命格,不想傷害彆人,但真要把他逼急了,就彆怪聖母屠萬人。
文隆則是真的養尊處優慣了,心慈手軟,完全沒有傷人的意思。
是個好人,但好人當不了好皇帝,當皇帝,就是要心狠手辣,該殺就殺,絕不能心慈手軟,婦人之仁。
在這方麵,武昌確實比文隆要合適得多。
但此刻的文隆,反倒以當機立斷的果決,扼製住了晶柱的反馭其主。
絕對零度散去,文隆在半空,九道流光飛出,將他全身上下禁錮住。
小鳳舞出手。
她本來美滋滋地舔酒喝,喝完後還故意壓製住天一神氣,不讓酒那麼快醒,體驗大人所說的醉酒滋味,現在文隆突然發瘋,嚇得直卡脖子,變成了馬景濤:“哥哥,我不會也這樣吧?”
黃尚道:“與酒無關,天劍之力,恐有蹊蹺,你們那塊預言大劫的石碑可還在?”
小鳳舞放下手,想了想道:“在京城郊外,但當時看到石碑的有三個人,除了我和文隆外,還有一位很古怪的家夥,說他是什麼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那塊石碑最後被他拿走了!”
黃尚微微點頭。
“我這是怎麼了?”
正在這時,文隆酒徹底醒了,渾身卻是一激靈,茫然四顧。
黃尚、鳳舞和於嶽夫婦看著他,前兩人神情嚴肅,後兩人麵露不悅。
亂嗡嗡的聲音還傳來,不少村民不明就已地聚了過來,在於嶽的家外喊叫。
於嶽害怕那些村民進來,被誤傷,帶著妻子出去解釋,趁著機會,鳳舞將文隆剛剛身不由己的作為,和對天劍傳說的懷疑講出。
事實勝於雄辯,在如山的鐵證下,文隆的臉色變得蒼白:“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這個打擊,相當於信念崩塌,支撐文隆千裡迢迢來到淩雲窟的理由沒有了,他體內的隱患反倒成為了劫數。
畢竟剛剛的絕對零度太過可怕,一旦範圍延伸開來,造成的殺傷力該有多強?
試想劍慧的回天冰訣能夠葬送劍宗上下,殺死前來觀戰的所有高手,絕對零度一出,則能籠罩十裡,人畜皆滅!
這裡畢竟是一個村落,又有黃尚和鳳舞及時製止,如果換成京城那樣人口密集的地方,一旦冰封,那豈不是要給皇朝帶來滅頂之災,天下瞬間大亂?
文隆心中湧出一股股後怕,抿起嘴唇,當機立斷地道:“我寧願恢複成以前的體弱多病,也不要這股不可控製的危險力量留在我的身體裡麵!”
黃尚歎了口氣。
小鳳舞立刻明白了:“這股力量十分可怕,萬一離開了你的身子,卻被大壞蛋得到了,不是更加要興風作浪?”
文隆變色:“那該怎麼辦?”
黃尚微微沉默,僅僅是片刻,就將手掌按向文隆的胸膛。
“慕兄!不可!”
文隆立刻意識到這位要做什麼,大聲疾呼。
“哥哥!”
鳳舞也驚呼,卻根本阻止不了那為了天下蒼生犧牲自我的決意。
“關鍵時刻來了!”
雲雀揉著抽筋的雙腿,和再度顯露身形的紅後並排,一眨不眨地看著這一幕。
一切的發展在她的預期中,甚至比起預料的速度要快上許多。
畢竟任誰也沒料到,這個晶柱如此敏感,摸一摸就炸毛了。
如此一來,誰敢帶著這個定時炸彈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