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不見血!
永壽的身份一揭露,其他人對於隸屬於契約商會的子孝兩人,頓時有了抗拒之意,反倒是黃尚來到他們麵前,拍了拍肩膀,兩人這才安定下來,露出愧疚與感激之意。
“信仰與瘟疫的結合,實在奇妙!”
而黃尚真正關注的,是格歐德安本身,並與以前的病毒大佬狂徒作比較。
巧合的是,兩人都戴著綠色的頭冠,不過他們所走的路線,看似都是病毒領域,卻有著極大的區彆。
狂徒的瘟疫,就是一種不可控的進化。
從生命形態上來說,病毒體其實比正常人體要強大得多,但由於神智消失,靈魂泯滅,是沒有成長價值的,注入病毒後的下場,隻能淪為生化兵器。
而格歐德安展現出來的能力,卻是一種以瘟疫為體係的晉升路線,其中還包含著信仰,兩者結合,雙重下手。
所以黃尚相信格歐德安所言非虛,眼前的這具身體,不是其本體。
當然,要挾什麼也是不存在的,在諸天世界裡,病毒從來不是無敵,隻是一種大範圍攻擊的手段罷了,還會被世界意誌重點關注,標記黑名單,性價比其實並不高。
相比起病毒,黃尚更關注信仰。
心靈傳播,比起**傳播要更加可怕,這恐怕也是西區跨區的第一批,為什麼會由這位帶隊的原因。
對方是專業的,最擅於培養膝蓋軟的奴才。
黃尚心中有了數,抬起手,議論聲頓時消失。
彆說輪回者,就連李逍遙都停止了乾嘔,看著眼前,一個年輕人和一具蒼老屍體的對峙。
一場彆開生麵的談判。
因為黃尚又喚了一個人上前:“貝塔,過來!”
“主人……我不叫……貝塔……”
阿多尼斯從東區中排眾而出,氣喘籲籲。
彆誤會,他沒有經過什麼激烈運動,這就是字麵意思,被擠得直喘氣。
畢竟直到此刻,喬喬還在身邊,纏纏綿綿翩翩飛。
“什麼意思?”
阿多尼斯的出現,讓格歐德安有些不解。
示威嗎?
不至於這麼小孩子氣吧?
但下一刻,他的瞳孔一縮,眼中浮現出一道鋒芒。
因為黃尚伸手一拂,展現出了與阿多尼斯的信仰絲線。
這位剛剛倒戈過去的信徒,與新主人之間的信仰絲線,尺寸大得驚人!
“不!這沒有道理!”
格歐德安反複查看,確定不是幻象,陷入震驚與不解。
在信仰的領域上,他明明比眼前這個家夥要強,之前的交鋒證明了這點,可為什麼阿多尼斯現在的信仰,這麼根深蒂固?
黃尚開口道:“泱泱華夏,教化蠻夷,求的是共同進步,而非一味的侵略剝奪,因此我東方的神明,許多都由凡人修成,不似你們西方,侵略剝奪,奴役心智!兩者對比,長此以往,民智總會覺醒,心慕我東區之光,你們西區願意將信徒送來,那真是再好不過……”
其他人聽得莫名其妙,格歐德安臉上溫和的笑容,則徹底消失了。
這是要從根本上攻擊西方的信仰之路。
還不是單純的嘴炮大道理,因為有阿多尼斯,**裸的例子擺在這裡。
“人不再,心卻在,那我就誅心!”
黃尚此舉,就是以阿多尼斯為突破點,撕開其心靈防線!
這是信仰之爭,也是文化碰撞,大道之爭!
很多製度,口說無憑,唯有事實擺在麵前,才知道誰勝誰劣,現在亦是如此!
黃尚要豎起東區的旗幟,不僅是從生命上殺死入侵的西區輪回者,還要從文化底蘊,體係高下方麵,狠狠壓過對方!
“這個人是領袖式人物,眼光層次超脫了打打殺殺,一旦抓住了合適的機會,立刻拔高自己!”
格歐德安做出判斷,臉上的屍斑更重了些。
麻煩了。
在這個方麵死鬥,吃虧的絕對是他。
因為信仰之道,是他的核心體係,敗不得,而對於黃尚來說,勝利固然好,失敗了也無所謂。
一旦被迫迎戰,雙方就處於一種不公平的局麵中。
偏偏這個時候,戰鬥已經開始。
“不能退縮!”
格歐德安絕對不可以退縮,否則就相當於自己否定了自己,他的大腦飛速運轉,一滴滴青黑色的液體從腦門上沁出,看得李逍遙又差點吐了出來。
但這種極限思考也是有回報的,格歐德安真的想出了反將一軍的辦法:“這個世界,有一個葫蘆平台,具備著類似於現代化的直播,你認為東方的教化,比我們的信仰要強,那就在平台上比一比!”
“我如果輸了,奉你為主,西區大片的信徒任你收割,你如果輸了,你麾下的勢力,將和永壽一樣,推動東區仰慕我西方文化的人,投入我主的懷抱!”
最終,他看向抱著酒葫蘆豪飲的酒神,準確的說,是看向其背後的酒劍仙,滴水不漏地道:“請最公正的裁判,作為權威,這個賭局,你該接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