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絲線最為粗大的,毫無疑問是房管屍屍,李逍遙下意識地往血海深處看了看,沒見到那骨敢的身影……
他從屍屍身上感覺不到惡意,哪怕線下見了麵,也沒有將房管之位下掉,而是開始擴招。
隨著戰鬥的激烈,本就有越來越多的觀眾開始打賞,通過這種行為,為深入險地的李逍遙一行打氣鼓勁。
每個打賞極品靈石的,都獲得了房管的位置,哪怕不是榜一,他們的信仰絲線也越來越粗大,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湧了過來,轉為凝如實質的幫助。
恍惚間,有數萬男媽媽手牽著手,向著他揮舞。
“為道瘋!為道狂!為道哐哐撞大牆!”
應援語飽含著真情實意,眾生的情緒大潮狂湧,又如星星點點的火種,回歸到整個天地中。
這一來一回,劍上流轉出獨特的光輝,酒劍仙所傳的蜀山劍法,在腦海中回放,漫步星辰的一劍劍不斷拆分,然後最強的一劍浮於心中——
我以眾生聚一劍,一劍斬破天上天!
“我使不出來這一劍,哪怕借助大家的力量,也遠遠不行!”
李逍遙知道,自己的劍道造詣,相差十萬八千裡,那需要歲月的沉澱,不是單純的天賦所能速成。
即便如此,能夠看到這一劍,已經使得他的劍道修為突飛猛進。
再按照信仰之法,加以篩選,將蘇州城周邊的信仰之力,優先灌注於劍內。
這不是地域偏向,恰恰是此時最為關心戰鬥結果的,正是附近的居民和百姓。
那些洶湧的情緒,沸騰的殺機,納入到劍意之中,殺機淬鋒芒!
頓時間,這柄平平無奇的劍,耀起了璀璨的光輝,劍意所指,殺機所至,斬破虛幻與真實,撲入那片無邊廣闊的血色世界中。
血海滔滔,無窮障礙,一劍斬破!
斬形如斬神!
“嗷!”
血神子首度發出痛吼。
對於李逍遙和格歐德安這兩個釘子戶,血神子早有關注,但由於主要注意力放在外界的酒劍仙身上,它無法分心太多。
可此時,它竟然從李逍遙的劍上,感應到致命的威脅,再也不敢怠慢,血海中波濤洶湧,無數血線環繞,刺了過去。
“斬!”
麵對這些鋪天蓋地的可怕襲擊,李逍遙的眼中毫無畏懼,心中的戰意如同火焰般無限燃燒擴張,劍上泛出斬儘一切,燃燒一切的無上勇氣,所過之處儘皆粉碎!
隻是血海終究太大,即便李逍遙勢如破竹,清除的也隻是極少部分。
直到一座太古神山般的駐地撞了過來,黃尚位於山峰之上,披荊斬棘,伸出了手:“逍遙,我們一鼓作氣!”
李逍遙大喜過望,躍了上去,在饕小秘的指點下,獻寶道:“月大哥,我這裡得了一篇關於信仰好東西!”
誰知黃尚隻是掃了一眼,興趣缺缺:“是嗎?等有空……”
李逍遙有些急了:“真的是好東西哦,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遠遠看著這一幕,格歐德安臉色蒼白,心痛得無法呼吸。
那是我送給你的,你怎麼能隨隨便便地送給彆人!
偏偏黃尚不接歸不接,嘴裡還哼起了陳奕迅的《富士山下》:“還跪在地上乾嘛,傷口還沒結疤,又讓膝蓋在地上來回摩擦,舌頭麻木了嗎,還要繼續舔嗎,妄想等到他心中的成見融化……”
主神殿完美地將歌詞翻譯成了英文,格歐德安默默遮住了眼角。
“損人還是你會損!”
聽黃尚的歌聲,彆說格歐德安抑鬱了,就連夜王都受不了。
舔狗已經夠慘了,還被卑微得寫成歌,是真的不讓活命了!
不過仔細想想,能寫出這種詞的,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看來賢弟也是我輩中人!
黃尚並不知道夜王誤會了什麼,他隻是站在受害人的立場上,有感而發。
畢竟舔狗無國界,該點醒的還是要點醒,萬一接受不了,那也有彌補的辦法。
“瘟疫之父啊,請給予我指引吧!”
就在格歐德安看著李逍遙離他遠去,準備孤注一擲時,一道聲音突然響起:“看來是我之前錯怪你了!”
格歐德安猛然抬頭,就見酒劍仙瀟灑地立於上方,伸手一拉,將他從血海中拽出,遞過來一個酒葫蘆,溫和地道:“給!暖暖身子!”
格歐德安受寵若驚地接過,咕嘟咕嘟暢飲了幾口,覺得味道出奇地合乎口味,趕忙道:“謝謝!”
這聲謝一出口,他心中一酸,又有種苦儘甘來的感覺,一時間竟是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