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慢著啊!為什麼他們過關了?”
就在青衣女子話音落下,光門開啟,黃尚和天妖皇朝裡麵走去時,看好戲的輪回者才如夢初醒,大聲呼喊起來。
“嗯?”
青衣女子眼睛一斜。
“水師傅不要誤會,我們不是要質疑您的公平性,隻是這兩人憑什麼進去?”
眾人一激靈,身上許多部位隱隱作痛,卻依舊要解釋。
作為降臨點是南詔的輪回者,他們首先確定了南詔有內城的存在,為了尋找到入口,又想方設法通過了下麵秦大爺的考驗,然後就在水師傅這裡卡關了。
本以為十個打一個,是很輕鬆的事情,結果除了兩支擁有半神強者的團隊,在兩者聯手的情況下撐過了一刻鐘時間,剩下的全部被錘得落花流水忽西東,簡直慘不忍睹。
這種守門人形式的存在,是輪回者最討厭的。
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完全沒有轉圜的餘地。
再加上眼前的女子,無疑是最難纏的那一類,不講道理的強大與死板。
軟硬不吃,沒有半點通融!
本來真要這樣,也就罷了,畢竟大家都沒得進,結果眨眼間,牢不可破的絕對屏障,在一個人麵前變成了暢通無阻的陽關大道,直接就進去了!
作弊!這是作弊!
抗議!我們要抗議!
青衣女子看著群情激奮,波瀾不驚地回答了三個字:“我高興!”
輪回者們一滯。
諸天不是遊戲,並沒有一套既定的程序。
他們做事,確實有跡可循,但在很多時候,還真就是憑高興來。
輪回者在心裡咒罵了千萬遍,也隻能嫉恨地看向那個步伐瀟灑的背影。
自始至終,月關都沒有對他們說一句話。
沒有辯駁,沒有澄清,也沒有怒罵。
有的隻是忽視和背影。
於是乎,幾乎要爆開的眾人終於明白,他們一直憤恨的,根本不是特權,而是自己沒有享受到特權!
“現在怎麼辦?”
當黃尚和天妖皇的身影消失在光門中,四名隊長麵麵相覷。
其中有人心生退意:“我們走吧,再耗下去也沒意義了。”
旁人卻是不甘,一位女性隊長五指漩渦寒冰,聲音也如冰霜般冷酷:“此人囂張跋扈,不可一世,進入內城後,肯定會和兩支強隊起衝突,到時候鬨大了,就有我們的機會!”
她說著,熠熠雙目環視四周:“如果叛逆者都能風光,我們矜矜業業為主神殿做貢獻的,沒理由被拋棄!我堅信,神魔會秉公處理,公正的光芒將灑落大地!”
“許隊長說得好!”
眾人精神一振。
一方麵確實是不甘心就此離去,另外還真的希望月關和進入的兩支巔峰團隊發生強烈衝突,引導出相關劇情,反倒讓大家得益。
至於主神殿的光芒會不會公正,那就嗬嗬了!
月關明目張膽的資敵,卻還能風光八麵,他們卻隻能恰著檸檬,在外麵乾等!
公正個屁!
“不過現在想想,月關能成立天驕聯盟,一定是精明過人之輩,他明目張膽地為諸天運送物資,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勁?”
“或許其中有利可圖,得主神殿應允,曲線破敵?”
“甭管怎樣,我們先不要妄動,彆被人當了槍使,看看事態發展如何!”
“好!”
……
與此同時,又一層漣漪蕩漾,黃尚邁入南詔內城,眼中帶著好奇。
彆說天妖皇,就連酒劍仙,也很久沒有回過南詔了。
因為這裡一切安寧,不需要他操心。
酒劍仙更關注的,還是界外之戰和神魔逆境。
所以本體此時,真的抱有期待與驚喜。
印入眼簾的,首先是延伸的玉階。
不同於蜀山派的玉階是向上延伸,探入雲海深處,這裡的玉石台階是平直的延向遠方,周圍並不黑暗,而是帶著一股柔和的光潔。
最奇妙的是,不需要他們主動邁步,腳下的玉階仿佛履帶般,帶著一路向前。
光芒層層遞進,當內城徹底呈現在眼前的時候,顯得一點都不突兀,順其自然的融入。
內城整體的風格,依舊沒有變化,以中央的女媧神廟為主,一棟棟拔地而起的台閣殿宇圍繞,隻是原本浮現在外的仙氣氤氳,靈光閃閃,完全收斂,有種天宮勝景,華而不豔之感。
如果說單純的建築還顯不出能耐,當他和天妖皇正式邁入內城之中,發現右手邊就是一座崖台,而下方則是一望無際大海波濤。
此時那海上時不時有仙鶴靈鳥鳴叫飛過,清爽的風陣陣吹來,吹拂著衣擺,白玉砌成的圍岸前,無數南詔人正在享受著愜意的海風,或麵帶歡笑,追逐嬉戲,或麵帶沉靜,翻看書本。
這片海域,引自南海,內蘊空間玄妙,無窮靈韻,不僅賞心悅目,更帶來了無窮生機。
將目光收回,再往城中看去,則有飛舟往來。
不同於外界載客的那種巨大雲舟,這裡的飛舟小巧精致,幾乎全部是私人所用,可以看到裡麵的駕駛者隻有一人,倏然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