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長老立刻添加了詞彙,同時也不再遲疑,決定正式求助:“教主,屬下還一事相求,是關於反抗軍的!”
阿江眉頭一揚:“局勢壞到這個程度了?我並不是一個好的求救對象吧!”
石長老動容:“原來教主什麼都知道!”
他一直猶豫,不是不相信教主,而是經過接觸,反抗軍透露過一個消息,受到氣運所鐘的諸天之人,是不適合加入同盟軍的。
因為那些人會成為外敵神魔針對的對象,不少神魔有推演之能,那旺盛的氣運就是再好不過的標簽,一旦循著氣運推導,就會牽扯出反抗軍。
拜月教主,就是這個時代,受氣運所鐘之人。
所以石長老以前特意瞞著,還以沉迷於虛擬次元作為隱蔽,暗中進行行動。
可現在反抗軍的局勢已經崩壞,到達崩潰的邊緣,說得難聽些,是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時候了,就不用再顧忌那些了。
這些心路曆程,石長老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可現在迎著教主的雙目,他卻發現這些隱瞞是多麼可笑。
對方洞若觀火,恐怕將他們的動向看得清清楚楚,隻是也有所顧忌,所以沒有乾涉罷了。
事已至此,石長老拋開所有顧慮,將情況大致說了一遍:“……請教主指點!”
阿江聽著,臉色平靜地道:“反抗軍現在的處境,可走信仰之路!”
石長老目光一亮:“以信仰之法,穩固凝聚力?”
反抗軍絕對不缺信仰,畢竟在許多輪回者得過且過的情況下,這些敢於反抗的人,都是大浪淘沙中的勇者……
這確實是一個辦法,但可以穩定人心,卻不能解決外敵!
阿江再度踱步,來到六界法儀之前:“你標示一下,之前被破壞的根據地……”
“這!這!這……”
石長老走上前去,標記出數十個地方,遍布著六界乃至神魔之井的間隙。
他想象著那一場場浴血奮戰,恨聲道:“很可能是內賊所為,否則實在難以解釋,敵人為何能如此準確地抓到反抗軍,他們於此界共有六路,已經損失了三路!”
然而阿江緩緩搖頭:“反抗軍分為多路,在遭到接連打擊後,彼此不知行蹤,內賊可以出賣自己的隊伍,又是如何知道彆隊的行跡?你仔細看,這些反抗軍與敵人的交鋒,每次都是更換數個戰場,追捕圍殺,這說明什麼?”
反抗軍位於異空間,是可以不斷挪移的,而敵人來襲時,雙方也是追逃圍剿,經曆了慘烈的廝殺,所以地點才會那麼多。
石長老本以為正常,但現在細細思索,確實有了新的想法:“說明反抗軍的警戒十分到位,每每敵人出現都能第一時間發現,然後即刻轉移,是了,如果有內賊的話,敵人的包圍圈應該更加嚴密,根本沒機會轉移那麼多次,就已覆滅!但這也不排除是敵人為了掩飾內鬼,故意為之,過程再曲折,結果也都是被滅了……”
阿江微微頷首:“確實無法排除,那是他們內部的情況,如果連他們都無法確保忠誠性,我們作為外人,也隻是猜測而已!”
石長老歎了口氣。
反抗軍看上去真的是沒希望了。
對於他們這些同盟軍成員來說,要保的其實不是反抗軍,而是一個反擊主神殿的希望。
畢竟主神殿遙不可及,麾下無數輪回者入侵世界,諸天看起來隻有被動承受攻打的份。
而反抗軍的出現,讓這些諸天生靈看到了反擊的機會。
隻要反抗軍的大旗屹立不倒,越來越多的輪回者被拉入其中,不就相當於對主神殿重拳出擊了麼?
讓你欺負我們,讓你欺負我們,看看,現在自己分裂了吧!
可惜主神殿的還擊也是來得極快,表麵看上去依舊平靜,實則暗流洶湧,殺招跌出。
終究還是不成啊……
“讓反抗軍來南詔,既然無法躲藏,就直接會一會那些敵人!”
可就在這時,一句話如石破天驚,砸入石長老耳中。
他大驚失色:“教主,這如何使得?敵人凶猛,豈能讓我南詔置於險境?”
“天塌下來,必然由高個子頂住!”
阿江平靜地道:“如果整個世界陷落了,南詔發展得再好,也是頃刻即毀,鏡花水月,支援同盟,不僅是義舉,更是幫助未來的我們!”
石長老麵容數變。
道理是如此,但人在麵對強敵時,難免抱有僥幸心理。
比如這討逆軍隊,或許在解決了主神殿叛逆後,就離開這個世界,去往彆的諸天世界繼續追殺叛逆了呢?
正是這種心理,也讓諸天同盟軍和主神殿反抗軍並非完全的一條心,但現在一位連同盟軍都不是的局外人,卻願意冒著巨大的風險相助庇護,石長老卻仍舊忐忑,隻覺得慚愧不已:“是我等短視了,謹遵教主之命,南詔備戰,共助同盟!”
皎皎明月,載缺載盈!
這才是他們的領袖!
教主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