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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要我怎樣?要我怎樣?”
眼見黃尚一頭……九頭插了進去,那本就老歪脖子的扶桑樹頓時哆嗦起來,氣數被狂吸,烏巢禪師給惡心得哦,都快唱出來了。
“解了因果線!”
悶悶的聲音從樹洞裡傳來,黃尚的目標很明確。
“孩子,因果線解除了,你是自由的!”
烏巢禪師身為佛門禪師,毫不遲疑地打了誑語。
他不認為《般若心經》那條隱秘的暗線會被發現,當然不會承認。
這也是他爽快解除太陽真火的原因,隻要這條線存在,這猴子依舊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未來還是要受他擺布。
誰知道他這樣一說,黃尚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插在扶桑樹裡麵不動了。
哢擦!
扶桑樹受不了了,老歪脖子的角度繼續傾斜,那角度都沒法上吊了。
樹枝儘頭的鳥巢開始歪斜,似乎要砸落在地上。
“不!!!”
烏巢禪師麵色劇變,眉宇間露出無儘的猙獰,上古之時那個肆虐天地的大妖回歸,狂吼道:“潑猴,你要是毀了我的樹,我定要你的命!”
噗哧!
黃尚將一個頭拔了出來:“老羽長,我是來談判的!”
不能逼急了,否則這金烏真的可能拚命的。
他真要痛下殺手,天地也不可能直接滅了他,頂多是大削氣數,萬年謀劃落空。
但瞧現在這樣子,如果扶桑樹沒了,烏巢禪師所收到的傷害也不會少,兩害相權取其輕,再加上要出一口惡氣,當然會痛下殺手。
見黃尚拔出一個頭,說明事情可以商量,烏巢禪師趕忙道:“你要什麼,說啊!”
黃尚也不廢話,一本《般若心經》,往麵前一丟。
烏巢禪師沉默了下,不再抵賴,伸手一拂,將第二根因果絲線斬斷。
黃尚感覺身體再度一鬆,與眼前這位再無瓜葛。
噗哧!
他也是信守諾言的,將第二個頭從扶桑樹裡麵拔了出來,然後將《八部天龍經》和《地藏菩薩本願經》,擺了出來。
烏巢禪師一怔:“這些不是我的因果線!”
佛門擅長因果之道,因果絲線布置得可謂神不知鬼不覺,巧妙至極。
從《波若心經》上麵就能看出,這本佛教傳承直接牽扯出了好幾個目標,從金蟬子,到老鼠精地湧,再到六耳獼猴,正是烏巢禪師這位大能的手筆。
而《八部天龍經》和《地藏菩薩本願經》,是黃尚在烏雞國寶林寺門口的兩座金剛相所悟,是無差彆千裡一線牽,有緣你就來。
還真不是烏巢禪師做的,屬於佛教的一貫特色。
我佛慈悲!
但黃尚不管啊,一事不煩二主,既然這裡都斷了兩根線了,那就繼續解決唄!
烏巢禪師眼見著家夥該不要臉的時候不要臉,該愣頭青的時候愣頭青,也不跟他解釋,直接揮手,在空中燃起兩條火線。
噗哧!噗哧!
將兩根因果之線燒開。
黃尚的另外兩個頭也拔了出來。
還剩下五個頭。
第一次,黃尚覺得九個頭的設計還不錯。
碰瓷的時候可以一個一個往外拔,哪像人族老大爺老太太,要麼起來要麼不起,隻能做一次性買賣。
鬼車,讚!
鬼車的棺材板又開始動了。
彆說鬼車,烏巢禪師都有些後悔。
早知道這貨如此難纏,就不該黏上這潑猴,現在甩也甩不掉。
不過好在扶桑樹支持了下來,給了烏巢禪師希望。
活了上萬年的存在,都是不會意氣用事的,這回雖然栽了一個小跟頭,但仔細想起來,損失的也隻是一枚棋子,烏巢禪師不希望事態落入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麵色特意舒緩下來:“你還要什麼?”
黃尚道:“我今年多大?”
烏巢禪師咧咧嘴:“一歲。”
黃尚道:“一個一歲的孩子,最缺乏什麼?”
“我看你什麼都不缺,就是缺一顆羞恥心!”
烏巢禪師都被逼得吐槽了,深深吸了口氣:“你想要妖族的天賦傳承?”
烏巢禪師並不知道黃尚領悟的是法不傳六耳,從某種意義來說,一切功法都等著竊聽。
站在烏巢禪師的角度,當然認為一個一歲的寶寶,最渴望強大的功法。
黃尚也順著他的話點點頭:“將天火變和金烏變的心得體會傳來?”
烏巢禪師奇道:“我傳給你,依舊有因果聯係!”
黃尚道:“你丟在地上,我偶然間撿到,就不算了。”
烏巢禪師氣極而笑:“好一個偶然間!”
妖族要是早出了你這麼個潑猴,或許還真的不至於淪落到這個份上。
看來混世四猴,不是白給。
不過這種小事,不值得他拒絕,將自己對於兩門神通變化的心得,化作一部名字很傲天的《金烏焚天訣》,烙印在一根金色的羽毛內,飄飄搖搖丟在了一邊。
黃尚伸手一招,查閱了下,噗哧一聲再拔出了一顆鳥頭。
即便有了法不傳六耳,能讓對方總結出變化心得,也省了無數功夫。
不過他真正的目的,其實是觀察烏巢禪師,是不是主神殿埋在大世界的炸彈。
之前氣數共享時,他也想要借著機會摸底,但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再加上以斷去因果之線為主,沒能摸得出來,就覺得那鳥毛軟綿綿的,手感意外地不錯……
現在終於有了判斷。
還是那句話,內部的爭鬥可行,唯獨大是大非不可動搖。
烏巢禪師作為大能,想要布局落子,那很正常,但如果他涉及到了主神殿的滲透,就是另一個性質了。
好在從目前的種種跡象來看,烏巢禪師是炸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以初步排除。
接下來的條件,要好好思量了。
其中一個是初衷,不會改變。
“我要火焰嶺!”
“你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