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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於不至於不至於！”
黃尚趕忙伸手壓了壓。
開玩笑，我潛行著呢！
不是石之軒那種潛行，是真的悄悄進來，沒有人知道。
好不容易真的潛行一回，驚動東海龍宮，又是一場麻煩。
而且，十之八九還打不過。
四海龍宮雖然慫，實力卻是真的不弱。
四海龍王身為萬年的老龍王，老當益壯，不能輕視，麾下的海軍也早就聚眾成勢，真要翻臉相向，可不是開玩笑的。
如意金箍棒：-________-039039
感覺到主人的不開心，它不動彈了。
見這貨這麼乖，黃尚又不樂意了。
“我又不是我……至少你不知道我是我……怎麼能把我當成我呢？”
如意金箍棒：-________-039039
“算了。”
黃尚知道這神兵雖有靈性，還沒有到器靈的地步。
如意金箍棒可以呼應其主，卻不能真正與生靈般溝通，也不可能就地一滾，滾出個蘿莉來。
不過這如意金箍棒對於六耳獼猴的呼應，是有點奇怪的，看出他的神魂本質是不可能的，難道是六耳獼猴出生時，帶上了靈明石猴的精氣，所以一棒認了二主？
嘖嘖嘖！
黃尚繞著如意金箍棒轉了一圈，思索著是不是要先用著，等到悟空下山後，再還回去。
越想越覺得這主意不錯。
悟空那邊還在做月嫂，要再過四年，才能開始正式修煉，然後修煉了十三年之久，擁有大聖修為後，正式出世。
在這期間，如意金箍棒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反正醒著也是醒著，何不共享神兵，先潤潤手呢？
隻是如何瞞過東海龍宮，卻是個難題。
黃尚如今已經精通了不少神通變化，也能無中生有，變化出不少物件。
但這定海神針鐵，在東海龍宮內供奉了許久，一旦被拿走，肯定會引發巨大的波瀾，瞞不住的。
黃尚沉吟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如意金箍棒。
你先待著，等我回來。
如意金箍棒：-________-039039
倒是透出了依依不舍之意。
也有可能是閒著太久，急於出去撒潑了。
黃尚安撫住棒棒，縱身一起，重新回了花果山水簾洞。
就見金毛犼變成大漢模樣，正在專心致誌地煉器，小白龍則抿著胭脂，在打下手。
小白龍見他歸來，東海安安靜靜，鬆了一口氣，黃尚則找上金毛犼：“老毛長，我在東海龍宮深處，發現了一根奇特的鐵棒，有了些啟發，你能不能幫我煉製一柄兵刃……”
前麵半句話，本來是一個引子，就像是一個合格的聊天小能手，最先問的肯定是“在嗎”，然後才能引出後麵的對話，不料金毛犼聞言，猛然抬頭看了過來：“你見到那定海神針了？”
黃尚眉毛一揚：“應該是的！”
金毛犼聲音裡有著迫切：“你感受到它的認主之意了嗎？”
黃尚知道這事有說法了：“璀璨生光，瑞氣騰騰，讓我帶它走。”
金毛犼頓時緊張起來：“你帶來了？”
黃尚搖頭：“我看那鐵棒與東海地氣相連，一旦取出，東海龍宮必不罷休，故而沒有妄動。”
這種說法，如果給金翅大鵬雕聽到，保證一翅膀扇過來了，但金毛犼被馴化得性格軟弱，聞言點點頭，大為讚許：“你做得很好，確實不該打草驚蛇。”
小白龍在邊上提醒道：“是龍……”
黃尚沒理他，又問道：“這定海神針與我族有關？”
金毛犼停下手，眼中露出追憶之色，歎了口氣：“上古大戰後，我族凋敝，眼見人族崛起，不少無智妖類大肆屠戮，氣數更衰，那時有一位妖聖，名為巫支祁，站了出來。”
“時值人族遭受水災之劫，他想要趁勢而起，毀滅人類，建立一個屬於我族的國度。”
說到這裡，金毛犼露出敬佩之色：“兩族廝殺，傷亡慘重，人族首領禹一人親至，當著百萬妖眾之麵，要與巫支祁賭鬥！”
小白龍不禁屏住呼吸：“然後呢？”
金毛犼仔細描述了那場鬥法，總結道：“禹與巫支祁賭鬥神通，禹卻沒準備贏，寧願犧牲自己，也要借助我族的力量，來平複洪水……”
三皇治世，五帝定倫，小白龍知道那禹正是五帝之一，顯然他並沒有犧牲，卻也悠然神往。
金毛吼則道：“巫支祁看出他的目的，知道人族大勢已成，主動變成石頭，遍布天下山川河道，助禹治水功成！”
黃尚心中一讚。
巫支祁先是要趁火打劫，在最後關頭又轉為幫助人族，看似莫名其妙，卻是很聰明的行為。
他利用了天地對人族崛起的支持，參與到救治水患的大事件中，天地捏著鼻子，也得將氣數賜下，以致於將妖族從毀滅的邊緣拉了回來。
金毛犼道：“後我族西渡，前往西牛賀洲，禹將治水的鎮海神針放入東海中，也有紀念巫支祁之意，我此前聽你言混世四猴，就覺得你們與巫支祁有關，如果你能得定海神針認主，那更證明了這點。”
黃尚點頭：“所以這是大禹的回報，感謝我族在最關鍵的時刻，助他平複了水患，從此後真正建立了人族正統王朝，而巫支祁所為，為我族延長了氣數，才有混世四猴的反撲，曆經數千年後，卷土重來！”
這些大能落子，都是草灰蛇線，伏延千裡，一舉一動，都有深意。
金毛犼看著黃尚，有些遲疑，最終還是道：“巫支祁昔日化作石頭，氣數延續，最多的也在那靈明石猴之上，這定海神針鐵怕是他的兵刃，你若是事先取了，將來還有一場紛爭！”
小白龍有些不服氣了：“同為混世四猴，憑什麼厚此薄彼？”
黃尚知道金毛犼看得不錯，卻是無所謂地道：“我先用著，石猴若是要，還他便是。”
“這等兵刃，哪裡舍得放手？”
金毛犼心裡嘀咕了一下，嘴上卻是不勸了。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黃尚這麼好的人，怎麼會不還呢？
他早有了安排，如意金箍棒，是要還給悟空的，但這個過程中，自己的武器也要備好，又回歸原本的問題：“得此啟發，我也想打造一柄合適的兵刃！”
妖族多準備幾件兵器很正常，金毛犼頷首，手中出現欽原的尾刺：“你有什麼要求？”
黃尚之前用這根妖聖遺物，完全是依仗它本身的強度，根本沒有經過係統性的煉製，堪稱暴殄天物，現在經過金毛犼的煉化，正在突飛猛進，不斷增強。
所以金毛犼是有信心的。
黃尚笑笑，要求不高：“也就適應我神通變化，隨時變成世上任何兵刃吧……”
金毛犼笑笑，回答乾脆：“辦不到！”
黃尚不放棄：“缺什麼？”
金毛犼道：“兵刃無真靈，這三界之中，除了人道聖器外，都無例外，你若要兵器隨心如意，變化無窮，那就得兵刃成靈。”
黃尚精神一振：“人道聖器什麼情況？”
金毛犼道：“大禹稱帝後，聚人道之勢，鑄造大禹九鼎，那便是人道聖器。”
黃尚道：“大禹九鼎現在何處？”
“南瞻部州有一座麒麟山，大禹九鼎就位於山中……”
金毛犼說到這裡，沉默下來。
麒麟本為走獸之長，如今卻成為人族的瑞獸，保佑風調雨順，他自是不好受的。
“麒麟山，南天柱所在！”
黃尚念頭一轉，提出設想：“如果我能借助大禹九鼎煉器，就能煉製出一柄符合我心意的神兵？”
金毛犼點頭：“那當然可以，可麒麟山是人族重地，你如何借用大禹九鼎？南瞻部州可不比西牛賀洲，我族神通在那裡大大受限，即便是那仙佛都不敢放肆！”
黃尚看向東天柱，微微一笑：“我自有辦法！”
這一年來，他參悟秩序權柄的碎片，對於東天柱也有數次試探性的接觸，逐步深入。
目前他已經確定了，這八根天柱的誕生，正是基於秩序權柄。
不過控製權在天道手中，直接受天道管理，他就算擁有秩序權柄的碎片，想要接管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進入卻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