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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站起來,站起來。”
黃尚站在農場裡,輕輕撫摸著母馬,對著小馬駒溫和地喚道,聲音裡帶著一股說不清的輕靈和自然。
母馬的白毛被汗染成了灰色,轉動著眼睛,輕輕嘶鳴起來,聲音裡也有著靈性的感激。
它的身下,是裹在一層發亮的膜衣中,掙紮著來到這個世界的小東西。
剛剛母馬難產了,在這位王子的安撫下,小馬駒才得以平安降生。
而王子顯然很喜歡這匹小馬,連名字都早早起好了。
就叫無敵。
這是洛丹倫騎士們不成文的傳統,用一項品質來為愛馬命名。
聖騎士烏瑟爾的坐騎叫做“堅毅”,國王的馬叫做“勇氣”。
王子給自己的馬,起名“無敵”,誰讚成,誰反對?
而在黃尚的呼喚聲中,無敵掙紮著緩緩站直,四目相對,惹得旁邊的小夥伴都驚呼起來:“它真的很有靈性啊!”
“這是騎士與戰馬的羈絆。”
黃尚微微一笑,伸出另一隻手掌,撫摸著小馬駒濕漉漉的腦袋。
對於一名騎士來說,良駿將成為生活中的一部分,甚至比起盔甲和武器都要重要。
它將馱著王子優雅地參加國事典禮,日複一日忠誠地侍奉著他,而擁有著血統優良的馬匹,在精心照料下,也能活到二十年之久,足以陪伴度過最重要的時光。
“好好吃飯,不要挑食。”
黃尚再度關照了一句,看著小馬駒點點腦袋,轉身離開馬棚。
旁邊的小夥伴已經見怪不怪,現在誰不知道,這位王子殿下有神異之處,比起傳說中的精靈都要厲害。
而接下來,他又要進行聖騎士訓練了。
最小的訓練者,最令人無法忽視的小勇士。
“願聖光祝福思想和言行,願聖光庇護我們茁壯成長,願以聖騎士的身份,侍奉光明!”
訓練場中,一群少年穿戴著頭盔和皮製護胸,用木劍在練習格鬥。
他們一個個結實又敏捷,都是見習騎士,聖騎士的後備役。
當黃尚走入訓練場時,每個人都停下,向他頷首致敬。
九歲的王子,身軀已經高大健壯,得益於聖光的賜福,在他的身上,總能讓人聯想到正義、純淨、高貴這些詞語。
排除身為洛丹倫繼承人的光環,場中的見習騎士們,都對他由衷地感到敬畏。
因為完全打不過。
黃尚來到場中,從武器架上取下一柄厚重質樸的戰錘,這種成年人都難以揮舞的戰錘,在他的手中舉重若輕,輕如鴻毛。
那不僅是體格的力量,還有一股充沛的聖光之力籠罩過來,為武器鍍上一層乳白色的光芒。
腰間烏瑟爾贈送的聖契一閃,一道充滿神聖力量的光環擴張,覆蓋在周圍三十碼範圍內的所有見習騎士身體之上。
這是懲戒光環!
普通聖騎士經過艱苦的自律修行,反複體悟聖光,才能得以施展獨門絕技,讓自己和戰友們的攻擊附帶上聖光,懲治邪惡。
但現在,黃尚開啟懲戒光環,是為了讓場中的數十位見習騎士來圍攻他時,不至於一吹就倒。
沒辦法,畢竟見習騎士太弱了,而正式的聖騎士,又不會來陪他對練。
隻能人為加強一下。
即便如此,當黃尚站定中央,擺開架勢後,周遭的見習騎士們,也像被葉問圍住的日本武士,一個個雙腿微微發顫,有種群羊麵對雄獅下意識的懼怕。
“開始吧!”
黃尚沒有讓他們等待,雙手微微高舉,一圈炙炎,從堅韌的身軀中噴湧而出,瞬間將附近的土地變成神聖之地。
聖騎士大範圍殺傷的招牌技能——奉獻!
眾多見習騎士感到腳下一燙,就如同鐵板上的魚兒,立刻彈跳起來,手持武器大盾,向著黃尚衝去。
咚!咚!咚!
黃尚手持戰錘,落劈揮砸,大開大合,一個打三十個。
相比起前麵的悟空、滅霸等先天種族強健的存在,阿爾薩斯是標準的凡人。
都九歲了,居然還沒有一統天下,太平平無奇了。
落差感還是有的。
不過再低,能比得上黃裳時期的一窮二白?
所以他的心態還是很正的。
隻是這個世界,終究不比天龍,明麵上家國江湖紛爭好平定,暗地裡無數的能量影響,才是防不勝防的侵蝕。
魔獸世界中,現實是中央,四周環繞著神聖、自然、邪能、死靈、奧術、虛空六大能量,各有代表。
其中燃燒軍團所掌控的邪能,就對應混亂,而神聖對應的光,片麵點說,就是陽光。
注意,聖光並不代表絕對的正義,曝曬的陽光照樣會殺死生靈,聖光的立場,更源自使用者本身,自心無疑慮,則聖光存在,至於用來做什麼,是匡扶正義,還是傷人害命,就隨便了。
但相比起其他五種能量來說,聖光大部分時期對人類還是處於有利的一麵,它抵擋黑暗,守護善良,有著正義向上的積極立場。
所以無論是從哪方麵考慮,黃尚的第一個職業,都選擇與聖光有關的聖騎士。
職業。
這個世界,他準備走這條提升道路。
所以不單單是聖騎士的懲戒光環和奉獻,聖光同樣用來布置了牧師的真言術盾,幾層保護下,才能讓沙包們一次次承受住他的錘擊,不至於倒下。
這群見習騎士們還不知道,眼前的為了他們能撐久一些,可謂煞費苦心,已經使出渾身解數,幫助王子錘煉戰技。
這是唯一一位還沒有正式成為聖騎士,就將聖光領悟到這種程度的人。
大主教都在犯難,這個逼的聖光之力比他們都要濃鬱,冊封的時候該怎麼辦啊?
轟!
最後一錘將一個少年轟飛出去,黃尚隨手揮出一道聖光術,為其治療,信手一拋,戰錘飛出,落在武器架上,聖光抵消了衝擊,力道恰到好處。
攻擊、治療、輔助,聖光在他手中,已是出神入化了。
“殿下牛逼!”
眾少年歡呼,其中一個更是提出:“恐怕隻有嗜血殘暴的獸人,才有資格與殿下交戰!”
“但還是被殿下打得落花流水……”
“哈哈哈!”
“二傻子!二傻子!”
在舔狗的日常吹捧中,洪亮的聲音突然響起,一位全身穿著戰甲的騎士飛馳而來。
“烏瑟爾爵士!”
見習騎士們紛紛露出仰慕之色。
身為白銀之手騎士團的創建者,最配得上“光明使者”稱呼的烏瑟爾,值得全民的愛戴與敬意。
“喊慢點行不?”
黃尚卻習慣性糾正著這位導師的發音,並且注意到,烏瑟爾穿著的是全套騎士盔甲,威風凜凜,戰意昂昂。
在城中,這很不尋常。
“那件事情,發生了嗎?”
果不其然,烏瑟爾來到麵前,用戴著鎖甲手套的手碰額敬了個禮:“殿下,一位南海鎮的信差,剛剛給我們帶來了最壞的消息,幾天之前,數百艘滿載著暴風城難民的小船,在我們的海岸登陸,暴風城……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