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錯覺?
還是氣勢上的真實?
沃馬爾不知道。
但是他心中對惡魔的恐懼與臣服,已經煙消雲散,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山頂,看到的就是一口火山,黃尚掃了一眼,倒是有些滿意。
這炕不錯,能量充裕,冬天暖和。
滅霸的王座,可以坐落於其上。
他立刻開始祈禱,其實就是做做樣子,讓滅霸那邊定點這裡。
獸人的世界,可沒有天命之界艾澤拉斯的好福氣,外來的強者能夠隨意進出,滅霸隻需要投影過來一道意誌,就足以扭轉獸人的信仰。
不過還需要一些小波折。
比如殺雞儆猴一下。
“住手!入侵者!”
正在這時,一頭幽靈狼突然從後麵躥升上來,騰身飛起,化作一個老年獸人,先是怒視了沃馬爾一眼,然後虎視眈眈地望了過來。
沃馬爾嚇得雙腿發軟,看著獸人的身後也出現了數以百計的強大氣息,源源不斷的獸人強者縱跳如飛,從下方攀登上來,將兩人包圍。
黃尚好整以暇地看著,尤其是為首的老獸人。
他的頭發已經灰白,麵容滿布皺紋,但身型還是十分強健,那雙棕色的眼睛裡,流露出洞察一切的森寒和銳利。
“嗬嗬,真是緣分!”
影月氏族的首領,古爾丹的導師,耐奧祖。
關鍵的是,這位就是第一代巫妖王。
是他布局,一步步讓阿爾薩斯從光明的聖騎士,墮落向黑暗的死亡騎士,最後成為巫妖王。
他的目的是奪舍這個年輕強大的身軀,結果反被阿爾薩斯吞噬了,成為天災軍團的首領,讓整座大陸心驚膽戰的超級反派。
當然,現在的耐奧祖還是一名獸人薩滿,他往地麵插下十幾個隱秘的圖騰,自忖萬無一失,才開口道:“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入侵者,你在褻瀆神靈!”
“獸人作為入侵者,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會被入侵,是這個意思嗎?”
黃尚冷笑一聲,把玩著古爾丹之顱。
耐奧祖立刻看了過去,露出濃濃的詫異:“這是……”
黃尚道:“一個獸人術士死去後留下的頭骨,你們或許認識,他叫古爾丹!”
眾獸人大為震驚,尤其是耐奧祖,獸軀一震:“古爾丹!你殺了他?好濃鬱的邪能氣息,你到底是誰?”
那個時刻想要背刺自己,頭型特彆好的徒弟?
頭蓋骨居然在眼前這個人類的手中,邪能的氣息還充裕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如此強大的神器……如此強大的神器!
眼見耐奧祖已經浮現出濃烈的貪婪欲望,黃尚笑了笑,伸手探向背後,灰燼使者握於手中。
耐奧祖獸軀再震:“好濃鬱的聖光氣息,如果被德萊尼人得到這把兵器的話!不行,我要奪下它,好好保管!”
“還有呢!”
黃尚又將守護之杖拿了出來。
耐奧祖快要震出便便來了:“好濃鬱的元素氣息,這柄奇特的武器,薩滿祭司也可以使用!”
緊接著,黃尚握住霜之哀傷。
這柄神兵可憐兮兮地閃爍著劍身上符文,跟霓虹燈似的,還挺有節奏。
它要表達的意思是,餓餓餓餓!
跟吞星似的,本來是想要飽餐一頓,結果是被胖揍一頓。
太苦了。
“好濃鬱的死靈之器,我要……你到底還有多少把神兵?”
耐奧祖的便便真的被震出來了。
薩滿祭司也是研究死亡的行家,因此能感受到死靈之力,隻是這柄符文劍的力量過於極端可怕,讓他都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關鍵在於,對方還有嗎?
是開了神兵窩嗎?
可惡!
太顯擺了!
可這依舊不是結束,黃尚又將瑪法裡奧給取了出來。
這位大德魯伊正在沉睡,恢複之前強行破壞黑暗之門的傷勢。
比較麻煩,看看人家恩佐斯,碗口大的傷疤,紫薯一捏,又是一條好漢。
而這一次,耐奧祖把便便縮了回去:“這也是武器嗎?這個入侵者到底來自於哪裡?”
以活的生靈為武器,獸人都沒這麼凶殘!
好怕怕!
黃尚眼見他的臉色已經如開了染缸,生怕把恩佐斯捏出來,這群頭發短見識短的獸人們支撐不住,也就沒讓六兵齊聚。
他立於火山口,環視四周,朗聲道:“我來自艾澤拉斯,被你們侵略的那個世界!”
此言一出,獸人們頓時騷動起來。
部分是憤怒與仇視,極少部分也有羞愧與緊張。
黃尚又道:“就在剛剛,黑暗之門的傳送通道已經被我毀去,你們對於艾澤拉斯的入侵,已經失敗了!”
獸人們這次反應一致,立刻大吼起來:“不可能!”
“我們不是入侵,是為了生存!”
“弱者就該被強者蹂躪!”
耐奧祖最直接,看著一排神器:“如果你認為用它們,可以祈求一個體麵的死法,我同意了!”
“弱者就該被強者蹂躪,很好的覺悟!”
黃尚將灰燼使者、守護之杖和古爾丹之顱往背上一收,瑪法裡奧朝邊上的土中一插,隻剩下特彆高興的霜之哀傷,斜指地麵:
“你們將死在霜之哀傷之下,相信我,不久之後,你們會想再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