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央那個穿著xxl號盔甲,威風凜凜睡覺的皇族,可不就是目標麼?
另一位摩呼道人開口:“他是帝乙的大皇子,微子啟,原本沒了王位希望,如今看來竟是氣數大漲!”
帝天道人點頭:“如今天機混亂,即便是教主也無法事事算儘,需當謹記,不可以老觀念待之。此子與我教有緣,待他醒來,且叫我一席話語,讓他知我教五蘊、四諦、十二因緣之妙論,高潔厚德,裨益無窮。”
其餘七位道人再度讚同:“善!”
“上鉤了!”
有關八位道人的關注,黃尚早就察覺,依舊老神在在地睡著覺。
彆看九夷在原劇情裡就是跑龍套的,實則牽一發而動全身,若從曆史上看,紂王正是征伐這個地方,導致朝歌空虛,被周武王所趁,若從因果上看,西方教落下的關鍵一子就在這裡,現在棋子出問題了,對方自然有所反應。
這魚兒顯然是準備上鉤了,鉤直無餌,誰叫西方教迫切呢。
微子啟釣魚,願者上鉤!
於是乎,黃尚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期間黃飛虎不敢打擾,給五色神牛揉好屁股後,就讓這頭愛騎托著這位大皇子,往東魯城池而去。
東伯侯薑桓楚哪怕有所偏向,也絕對不會對大皇子做什麼,但出於防備,他要將戰利品收攏,尤其是刑天族的屍體,將以最震撼的形式送入朝歌。
黃飛虎的政治想法相當簡單,這不是造勢,而是這位大皇子應得的。
做到無愧於心。
眼見大皇子與黃飛虎分開,帝天道人更加開心,一路尾行,看著這位大皇子呼嚕呼嚕,睡到了東魯城裡麵。
薑桓楚和薑文煥早已候著,就見這位放浪形骸的皇子一路睡到了麵前,齊齊拱手道:“殿下!”
黃尚醒來,回禮道:“薑侯爺!薑小侯爺!”
從權勢來看,四大諸侯之首,要遠超一位皇子,甚至從地位上看,四大諸侯也超過。
這就是分封製度下的無奈,商朝看似是一個完整的國家,但各個諸侯國的臣子都是自己設定的,堪稱國中有國,隻是受中央調遣而已。
不過除非全部反了,否則一個諸侯國造反的話,朝歌都不需要出動,隻要下令讓其於諸侯圍攻,就能平亂,比如蘇妲己的父親蘇護,就是這樣造反失敗的。
因此如今的四大諸侯,對於朝歌的忠誠度還是有的,在確定了九夷的戰績後,薑桓楚父子覺得眼前的皇子深不可測,不敢怠慢,以最高規格款待之。
黃尚來者不拒,吃好喝好,玩好睡好,嗨皮非常,竟似樂不思蜀。
但等到黃飛虎那邊將戰利品打包完成,這裡薑桓楚又表示擠出糧草,供大軍回程,他立刻動身,毫不遲疑。
在依依惜彆後,薑桓楚看著這位的背影,深深歎了口氣:“這位殿下心機深不可測,壽王危矣!”
薑文煥卻是笑得很開心:“父親莫擔心,我早已書信一封,交予姐姐,讓她勸告壽王殿下!”
府上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薑桓楚的耳目,兒子寫信他也是知道的,並未阻攔,卻也不再看好:“就怕壽王不聽啊!”
……
“轟隆!”
朝歌,壽王府邸,伴隨著一聲驚天巨響,一個巨鼎落了下來,嘭的一下砸在地麵上,頓時煙塵四起,石板開裂,眾侍女噤若寒蟬,看著那道暴怒的身影,大氣也不敢出。
“該死的,該死的!微子啟,你竟敢欺瞞於孤,整整十五年!”
未來的紂王確實暴怒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那胞兄碎屍萬段。
不僅是因為九夷傳來的大捷,讓帝乙龍顏大悅,也不光是群臣風氣的隱隱轉向,而是一種愚弄。
他本來根本沒有將那個整天吃吃吃的胖哥哥放在眼中,萬萬沒想到對方不聲不響,居然在眼皮子底下發展起來,一出朝歌就如龍遊大海,一發不可收拾。
縱觀當朝,東邊的九夷和西邊的犬戎就是心腹大患,帝乙出征數次都沒有解決,結果卻被他直接拿下一個。
再結合微子啟出征時,自己漫不經心的嘲弄,壽王就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蠢貨,被一直愚弄著。
因此暴怒。
如果微子啟站在麵前,他會毫不遲疑地將之以最殘忍的方式殺死,絲毫不念兄弟之情。
不愧是紂王。
關於紂這個字,有諡號、先號後諡、生前稱號等多種推測,各有各的見簡,其實也都是猜測,並不一定是周朝為了抹黑商朝最後一代帝王的諡號,也有可能是紂本就是帝辛的稱號,後來被扭曲了字意。
畢竟黑紂王的不止周朝一個,有本書叫《紂惡七十事發生的次第》,文中列舉紂王的罪行,其中距離商朝最近的春秋時僅有六項,到了戰國增加二十項,到了西漢增加二十一項,到了東晉再增加十三項。
也就是說,流傳下來的紂王惡行,是曆朝曆代累積疊加的,把什麼壞事情都往身上安。
嗯,這個在後世的網絡上,也有兩個大惡人受到了相似的待遇,一個是孫笑川,還有一個……
而紂王在封神世界裡,那是絕對的暴君,沒得洗,設定就相當於已經被曆朝曆代黑過之後的那個終極版本,暴虐殘忍,愚昧昏庸,好色無度,毫無優點可言。
現在哪怕還未登基,但由於受到了挫折,不再像原劇情裡,在女媧廟之前的時間段都是一帆風順,骨子裡麵的暴虐和殘忍頓時體現出來。
他是真的想讓微子啟死,無時無刻不在想。
以巨鼎發泄之後,壽王擦了擦汗水,看向一眾戰戰兢兢的侍女:“今日有何人來府?”
侍女稟告:“依舊是費仲和尤渾。”
壽王問:“太師聞仲、首相商容、上大夫梅伯、上大夫趙啟……他們都沒來嗎?”
侍女顫聲道:“沒有。”
嘭!
壽王一揮手,直接將她抽飛出去,跌入池中,鮮血彌漫上來,眼見著就是不活了。
其餘侍女更加恐懼,卻連驚呼一聲都不敢,府內死一般的寂靜,隻有壽王粗重的喘息聲。
等威望聲名都極高的官員,以前都是常來府邸的,雖然他很討厭這群臣子反複的教誨,但也不排斥這種擁護。
結果現在九夷的事情一出,朝野震動,這群老臣立刻在準備相關的祭天儀式,要向上蒼展現出帝乙的功績,其他一切都放到一旁了。
包括他。
“該死的!”
壽王甩了甩手,一腳踩在旁邊的鼎身上,將之蹬飛出去,又撞死了兩個過路的內侍,這才低吼道:“將費仲和尤渾給孤帶進來!”
很快,一高一瘦,一胖一矮的費仲尤渾,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叩首大禮:“拜見壽王陛下!”
平時以兩人的官階,根本不夠資格來到壽王麵前,這個時候來府,也是一場豪賭,正是看中了那些正直的老臣以國家大事為重,鑽了個空子。
患難見真情,反正壽王就是這麼認為的,看著兩人頓時覺得哪裡都順眼,嗯了一聲:“起來吧!你們見孤,可有話說啊?”
費仲吞咽了一下口水:“稟告殿下,我們認為,九夷一戰,頗多蹊蹺,殿下雖然與大殿下兄弟情深,卻也不得不防啊!”
尤渾接上:“是啊,聽聞那九夷大祭司手段詭異,能施以詛咒,奪人心智,萬一大殿下被敵人暗算,放鬆警惕,害了陛下,這可如何是好?”
他們不敢賣關子,先將關鍵內容奉上,果不其然壽王聽了大感興趣:“你們能有此慮,孤心甚慰,那該如何做,才能保證……孤的那位兄長,不會被敵所欺瞞啊?”
費仲和尤渾心中狂喜,齊齊奉上一物:“請殿下過目,此法若成,可保無礙!”
“哈哈哈,好,此事若成,孤不會虧待你們的!”
壽王迫不及待地接過,仔細一瞧,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眉宇間的殘酷之色再也壓製不住:“微子啟,孤要你沒法活著回朝歌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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