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什麼問題？”皇上親切一笑，放下了筆，等著他們說。
唐可心拿過夜瀾絕手裡的紙，放到桌子上鋪開。
皇上看到那幅畫，表情明顯一僵，瞳孔也不自覺收縮一下。又看了一眼，深歎一聲，把畫又收起了。
“你們從哪裡找到的？”皇上沒有想過，這幅畫居然還存在，竟然沒有隨著那一場大火消失。
“就在存放妃嬪們畫像的地方。”唐可心回答到，心裡卻感到疑惑，難道不是父王讓人蓋住的嗎？
皇上不可思議的看著唐可心和夜瀾絕，突然苦笑一下，眼裡也多了苦澀。
“父皇，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的母妃……究竟是怎麼死的？”夜瀾絕頓了一下問到，聲音有些沉，眸子中也隱過幾分沉痛。
他不知道，聽到自己母親並不是正常死亡後，他會做什麼，但是那個害了母親的人，應該也已經死了，他更是不會甘心。
皇上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眼神裡沒有一絲神采。
“這畫像中的女人，也就是歡妃，原名歡月，當初見到她的時候，朕還是王爺，也沒有認識晴兒。那時是在郊外，她正在拿蛇戲弄人，看著其他人恐懼害怕的表情，卻是哈哈大笑，朕看不過去，就去讓她住手。”
“她也乖乖住手了，隻是疑惑的看著我。她的眼睛顏色很罕見。大元的人都是黑色的，像她眼睛這樣淺的顏色，朕從來沒有見過。”皇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遙遠，似乎帶著幾分飄渺。
“朕問她來自哪裡，要去哪裡，她回答說，來自很遠的地方，沒有去處。朕就把她帶回了王府，後來，也就納她為妾了。”
皇上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似乎是後悔了當年的事，若是知道後來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他當初絕對不會帶她回來。
唐可心則是覺得，這份感情，還真是隨意，不過恐怕在古代，其實有很多這樣的事，她知道，當時皇上根本不是愛，或者就僅僅是好奇，或者是感覺到新鮮。
“她原本跟朕保證過，不會再使用這些東西，也不會讓人知道她會這些，但是後來，還是用了……”
“她原本性格開朗，爽快，但是後來，變得極其善妒，性子也越來越陰沉，生下瀾邈後，朕在某一天偶然發現，她在偷偷教瀾邈那些她會的東西，朕很生氣，不明白為什麼要教他那些東西，所以和她大吵一段，後來去她那裡就少了。”
“映妃生下絕兒不久就死了，這一件事，毫無預兆。映妃雖然柔弱，但是無病無災，死的離奇。朕當時也隻是懷疑，但是歡妃行事與平常無二，所以朕當時也隻是懷疑，並沒有去問什麼。”
“朕登基後，封她為歡妃，立晴兒為皇後。在皇後懷孕期間，朕某一天在坤寧宮外，發現了一條小蛇，朕心裡很不安，所以一直跟著蛇，到了歡宜宮。”
到了這裡，唐可心和夜瀾絕差不多已經猜到後麵的事了。
看來是歡妃想要害皇後，但是被皇上發現，所以沒有成功，隻是為什麼會直接要了她的命呢？
“歡妃在後宮，偷偷養了很多蛇，而且，在她的宮裡，還發現了很多的毒藥，朕當時，其實是有些害怕的。”
皇上的眼神變得犀利了一些，即使是現在提起這件事，他也無法平靜。
當年，若不是他發現的及時，估計晴兒也會跟映妃一樣了。
“朕問歡妃會不會停手，歡妃明麵上說會停手，但是私下裡，還是一直這樣做著，在宮裡莫名其妙死了幾個人後，朕就再也坐不住了。”說到此時，皇上的臉上的神情也多了幾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