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如蘇正坐在竹子下,一個人信手泡著茶,品著茶,做著自己的事情,她僅僅是感覺有人來了,而且不少,但是來人是誰,她並不清楚,隻想著是蘇家的,她不需要迎接。
黑池看到如蘇做的端正,隻專心做著自己的事,甚至回頭都沒有,很是憤怒,他家主子,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輕視?
黑池正想上前,讓如蘇來迎接,卻被蘇魯阻止了,蘇魯淡淡的看了一眼黑池,示意他不要著急,黑池隻得聽令。
蘇魯饒有興趣的觀察著如蘇,這個女子,隻一眼便看樣看出是個美人——如蘇現在一襲白衣,頭發不是被簪子挽起的,相反是用一個帶子綁了起來,白色的帶子順著發絲垂了下來,一直到腰間,白衣純淨,如蘇這一身白衣,更感覺是不染凡塵的仙子,腰間一條白色的帶子,勾勒出纖纖身姿。蘇魯看著如蘇的背影,即便他閱遍美人,也沒有見過像如蘇這般的。
蘇魯沒有說話,慢慢走到如蘇的麵前,坐下如蘇的對麵,“如蘇姑娘,我們又見麵了。”
如蘇微愣,看著麵前的人,這個人的容貌,和騰蘇兒有三分相似,這三分相似,完全在眉宇間,幾乎是一瞬間,如蘇便認定他是蘇魯。
如蘇細細打量麵前這個男人,和騰蘇兒不同的,這個人有一種冷漠的感覺,而且,很難接近,這種難以接近,是因為他本身身上肅殺的氣氛,不是和騰蘇兒一樣,是因為那遺世獨立孤傲的氣質。
“你是……”如蘇看著麵前的男人,假裝疑惑的問。
“姑娘不知道我是誰嗎?這般沉著冷靜的打量我這麼久,還以為是早就認識呢。”蘇魯笑著道,那些冷漠褪去,倒是有幾分和藹。
如蘇記得,如蘇她沒記錯的話,蘇魯應該有四十歲了,但是麵上卻看不出來,大概三十左右,這一點,和騰蘇兒一樣,看騰蘇兒的時候,大概沒有人會想到,那個人已經過而立之年,看起來隻是弱冠而已,蘇家的人,都很顯年輕。
如蘇掩去心中的心思,微微一笑,端起茶杯輕呷一口,掩飾自己,“如蘇如何能知道公子的身份呢?隻是覺得,公子容貌出眾,多看了幾眼罷了,若是如蘇這般小女兒的心思,讓公子以為已經看出了您的身份,那麼大概,幾乎所有的女子都能看出你的身份了吧?”
蘇魯嗬嗬一笑,黑池忍俊不禁,這樣的比喻的確沒毛病,可是在這姑蘇,還真沒人不認識我家主子的,姑蘇蘇家的家主,誰人不知呢!
“那姑娘,可曾猜出我的身份?”蘇魯耐心的問到,看著麵前的茶杯,乃是青瓷的,這般豐滿,圓潤,似乎透露出柔和的光,這般好的瓷器,可不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子可以用的了的——看來,這個女子身份,的確需要深究一下。
“如蘇怎麼猜的到呢!”如蘇微微一笑,撫了一下衣袖,“如蘇久居這裡,很少出去,此次參加風采大會,也隻是一時興起罷了,彆無它意,至於公子的身份,說實話,對如蘇而言,沒有差彆。”
“奧?是嗎?”蘇魯微微一笑,反問道,“那麼對姑娘而言,有差彆的,是什麼?”
如蘇看著蘇魯的笑,不覺感覺帶寒冷,蘇魯的笑容,一點比不上騰蘇兒的溫柔,也不像騰蘇兒一樣淡漠,而是夾雜著絲絲的陰詭,似乎在算計著什麼,讓人不寒而栗。
如蘇讓自己慢慢平靜下來,看著蘇魯一笑,“對如蘇而言,沒有任何差彆,唯一的差彆,大概也在以後,會不會有那個一個人,對如蘇而言,是獨一無二的存在,那麼那個人,對如蘇而言,自然是有差彆的。”
蘇魯哈哈一笑,如蘇的話,意思算是很明顯了,大抵是說,自己對她而言,並不是那獨一無二的存在,自然,她沒心情去猜測,也沒心情去多想。
蘇魯喜歡這樣乾脆利落的女子,也喜歡這樣聰慧但是不矯揉做作的女子,而相反,這個女子的聰明中,其實帶有一些算計,而蘇魯,喜歡這種感覺,莫名的,帶有一些挑戰,他想要征服這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