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新月公主前麵的一個小宮女雖然撐著燈,但是走在前麵,而且那燈也不是太亮,所以看不太清楚周圍的情況。
楚童一步一步慢慢的跟在後麵,一直微垂著眸子,走的比新月公主要慢了很多。
“你倒是快點呀,三哥肯定要等急了。”新月公主有些不耐煩了,停下腳步轉身望向她,催促著,心中氣的要死,但是卻又不敢表現出來,生怕楚童會懷疑。
“哦。”楚童輕聲應著,慢慢的抬起頭,四下裡張望了一下,然後故意說道,“公主,這條路好像不是通向宮外的方向的,好像是通向後花院的吧?”
楚童說話間,故意微微的蹙眉,一臉的疑惑。
新月公駐先是一驚,但是看到楚童一臉的疑惑不解,似乎根本不確定,便暗暗鬆了一口氣,隨即說道,“這皇宮中的路本公主難道還不比你清楚嗎?你今天才第一次進宮,你知道什麼,這就是通向宮外的方向的。”
“是嗎?”楚童的眉頭皺的更緊,“我怎麼覺的好像不對呀?”
兩人此刻都站在路上,並沒有再繼續向前走,前麵那個撐燈的丫頭也停了下來,隻是卻並沒有靠近過來,隻是在離她們大約五米左右的地方站著。
楚童知道公主是要將她引到後花院,她也知道柳如傾的人肯定早就埋伏在後花院,等著殺她。
若是在這深更半夜裡將她綁了扔進後花院的某個水井中,那還真是人不知鬼不覺的,這柳如傾真夠毒的。
而他們選擇了讓公主來引她去後花院,肯定會有辨認的特征。
她與公主身上差彆最大的就是發型,公主梳的是公主頭,發絲高高盤起的,而她因為時間太緊,根本就沒有仔細的著裝,所以發絲隻是簡單的挽在後麵。
這是最容易分辯的地方。
相對的,衣服差彆倒並不是很大,隻是衣服的顏色不同,她的衣衫是淡紫色的,而公主的衣服的顏色是大紅色的。
隻是此刻天太黑,根本就看不出太多的差彆。
那麼,她隻要改變一下她與公主的發型,這件事就簡單的多了。
楚童的眸子望向前麵的撐燈的那個小宮女時,雙眸微閃了一下,暗暗的拿出一根細針,對準了那燈籠射去,這針可是她前幾天特彆準備的,本來是想用來對付靖王殿下的,不過她當著靖王殿下的麵的時候卻有些不敢用了,所以一直就沒有用。
她瞄的極準,細針飛出,那宮女手中的燈籠便突然掉在了地上,那火光便熄了。
此刻天已經完全黑了,這兒已經接近後花院了,有沒有其它的人經過,也沒有其它的燈光,所以一瞬間,頓時變的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了。
“怎麼回事,你是怎麼做事的,怎麼把燈給熄滅了。”公主一見燈熄了,頓時大怒,隨即便大聲的罵著那個小宮女。
那小宮女知道自己犯了錯,嚇的全身發抖,蹲下身去撿地上的燈,但是線已經斷了,肯定是不能用了,此刻宮女是越忙越亂,在地上摸索了半天也沒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