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堅持,前幾個月,他們村就有小孩被人販子給拐走了。
謝小玉著急,大弟弟肯定是被大伯父帶去賣給那個喜歡漂亮小孩的變態。
她現在沒時間跟杜二梅扯皮,必須在大弟弟受到傷害之前把他救回來。
她立刻指責杜二梅:“涼州火車站抓到一對人販子,他們交代的,說在農場看中了一對特彆漂亮的雙胞胎,小的太凶悍不能要,大的文文靜靜正好拐出去賣掉,大伯找的那一家肯定是人販子偽裝的,要不然信息怎麼能剛好對上呢。”
“許昌哥哥,你現在就去報警,把我大伯母抓起來,告他們夥同人販子要賣我弟弟!”
杜二梅慌了,她男人找的不會真是人販子偽裝的吧?
收養和被拐賣可是完全不一樣的性質,要坐牢的!
前幾個月涼州就抓獲了人販子團夥,他們假裝收養小孩,村裡把小孩賣給他們的那一戶人家,也判了好幾年。
杜二梅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差點把許昌褲子都扒下來:“我們也是被騙的,我知道他們在哪交易,現在就帶你們去。”
……
謝小玉在國營飯店迎頭碰到正要被帶走的大魚兒。
大魚兒和小魚兒身高模樣都一樣,隻是他更清瘦文靜些,右眼角一顆極小的暗紅色淚痣,平添幾分文弱氣質。
大魚兒正哭著不肯跟陌生男人走,那惡心的男人眼裡都是猥瑣的光,預備攔腰把大魚兒抱走。
謝小玉手裡還帶著杜二梅家的棒槌,上去就敲他腦袋,“人販子搶我弟弟啦,大家幫忙抓人販子!”
二十分鐘後,一行人被帶到了涼州公安局。
要收養大魚兒的男人,在隔壁市有單位,老婆不能生,之前收養了一個小男孩,後來那孩子生病死了,老婆也跟他離婚。
他出示的證件和出門證上都有單位的公章,核實後沒問題。
杜二梅本來想把大魚兒和小魚兒這對拖油瓶都給他收養,奈何這男人隻看中文弱的大魚兒。
收養大魚兒還給她家兩百塊錢呢。
杜二梅洋洋得意:“我就說是收養的吧,你非說是人販子,人家有正經單位的。”
謝小玉在平行世界看到這禽獸的行為,這次大魚兒及時獲救,也不能讓他繼續去禍害彆的孩子。
她拿出嚴弋抄給她的那張有好幾個號碼的紙條,最後一個是平城公安局宋廉局長的電話。
嚴弋說,如果情況非常緊急,可以打宋廉伯伯的電話,他是公安係統的,有急事找他辦的快。
謝小玉跟涼州公安局大隊長說:“警察叔叔,我有重要的線索提供,麻煩您給平城公安局打過去。”
……
平城公安局,宋廉翻看著手裡的資料。
嚴弋這次考核各科成績都是第一,他放下資料,似笑非笑的問道:“真的要放棄家裡給你在京市安排的好工作?”
“喝茶看報就是好工作嗎?”
嚴弋不苟言笑,“您都乾到局長了,還在一線出警,您圖的啥?”
宋廉笑道:“可你爸爸說,你是為你對象才留在平城的。”
嚴弋臉上難得有了表情,“強調過多少次了,是妹妹。”
“好,不說你妹妹,你進公安係統,還是想抓住害死你母親的壞蛋吧?”
嚴弋拿出一塊很特彆的石頭,幾個邊角都磨出了鋒利的棱角,上麵暗紅色的血跡已經凝固了多年。
這一塊,就是砸死他母親的石頭,嚴弋在現場撿到,保留到現在。
“我不會忘記扔我母親石頭的男人模樣,他手法精準是蓄意害死我母親,隻要他再次出現,我要用法律允許的身份,替母親將凶手繩之於法。”
宋廉歎口氣,恰好這時候辦公室電話響了。
他剛聽了幾句,臉色古怪,對麵的小姑娘叫謝小玉,說是嚴弋對象。
宋廉看了看好友托付給他的兒子,捂著聽筒問嚴弋,“你跟老子再說一遍,你是不是為你對象才留在平城的?”
嚴弋一本正經的強調,謝小玉是妹妹,“我考公安是為人民服務,打擊罪犯維護社會治安。”
他補充道:“全國那麼多所公安大學,我留在平城,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照顧妹妹。”
宋廉:“臭小子,老子把電話開免提,你自己聽。”
宋廉把電話開了免提,一改平常的嚴肅,語氣溫和對電話那頭的謝小玉道:“丫頭,剛才沒聽清,你說你是誰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