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四帶孩子們去看了嚴平洲,得知何繡芬替女兒要房子沒成功,病了,但是這次幾個兒子都沒在病床前守著,而是花錢請了護工。
初五的時候許昌和餘書芳帶著阿柴來了,他們倆已經知道嚴弋之前是做臥底。
許昌一點兒都沒怪好兄弟瞞著他,而是替他高興,他就說嚴弋不是那種腦子不清會乾違法亂紀事情的人。
家裡還有空房間,謝小玉收拾了一間客房,叫他們倆在家裡住,反正他們十二就要結婚,住一間應該也沒事吧?
餘書芳有些羞澀,鋪被子的時候說:“我跟許昌住一間不妥吧?”
謝小玉笑:“那隨你哦,你也可以跟我睡,讓嚴弋跟許昌睡這屋。
餘書芳:“那怎麼行,你跟嚴弋明天要辦婚禮,怎麼能讓你們分房間睡。”
許昌也臉紅,說要去住招待所。
恰好周景畫和陳年也來了,餘書芳正好跟周景畫睡一個屋。
周景畫:……她在京市有落腳的地方啊,爺爺和大伯都在京市呢,不過幾個好朋友能住一塊兒的機會難得,她往大伯家打了個電話,說晚上在謝小玉家住。
陳年攬著嚴弋肩膀,慶幸道:“真被你嚇死了。”
他也知道嚴弋臥底是不能說的,這次跟著宋廉來京市實習一敲定,他就跟周景畫表白了,沒想到景畫竟然同意,她家裡人也不反對。
所以現在,他也是有對象的人了。
晚上陳年和許昌住招待所,周景畫和餘書芳住家裡,第二天的婚宴,謝小玉才見識到,嚴家的親朋好友,各個單位的領導都有,這關係網,難怪嚴白蕙舍不得放棄。
她太貪心了。
嚴弋的二伯、二伯母也過來了,封了個大紅包。
聽嚴弋說,當初嚴弋二伯要自由戀愛,沒接受何繡芬給安排的對象,結婚後何繡芬很針對二兒媳婦,嚴弋二伯一氣之下,打了調職報告,帶著媳婦和剛出生的兒子去外地了。
二伯母對謝小玉不要太熱情,這麼多年了,終於有個媳婦兒能讓婆婆吃癟,她心裡可太痛快了。
嚴家這邊,隻有何繡芬和嚴白蕙一家沒來,大家心照不宣。
嚴白蕙舉報嚴弋的母親,何繡芬用離婚威脅來針對孫子,現在嚴平洲給兒子兒媳辦婚禮,自然不會請這兩個人。
但是嚴白蕙不請自來,大鬨婚禮,“四哥,你兒子倒賣文物,你怎麼好意思在京市給他大辦婚禮,你不要臉,我大哥、二哥、三哥,我們還要臉呢!”
嚴白蕙就是這樣囂張跋扈的性格,誰給她不痛快,她必定要讓彆人更不痛快。
四哥讓她少了套四合院,她就在他兒子的婚禮上戳破他兒子賣文物的醜事。
以為在平城偷偷摸摸的就沒人知道嗎?
他都被學校開除了!
其實今天在座的賓客,除了少數人,像宋廉局長、嚴正生、嚴平洲、許昌陳年他們知道之外,就連嚴弋的三個伯伯都不知道。
嚴家老大也覺得這個小妹太過分了,他把嚴白蕙往外推,“大好的日子你鬨什麼鬨,平洲又沒有請你,趕快走吧。”
“怎麼,他兒子去做犯法的事,還不許我說嗎?”
嚴白蕙當然不能說自己因為沒分到房子嫉妒。
嫉妒她已經徹底失去了四個哥哥的疼愛,不單單是四哥,大哥、二哥、三哥都開始厭惡她,她能感覺得到。
謝小玉正在敬酒呢,找服務員要了個大碗,倒了一大碗白酒,走到嚴白蕙跟前,全潑到她臉上。
然後狠狠甩了嚴白蕙一巴掌。
“啪”嚴白蕙的腦袋偏到一邊,被酒精嗆得睜不開眼,她不敢置信的捂著臉,“你敢打我?”
“啪。”
謝小玉反手又打了一巴掌,“你汙蔑我丈夫,我打你怎麼了,我還要告你,他是個公安,就算是實習,也不能容你汙蔑,等明兒去市局上班,不知情的,還以為嚴家找了多大的關係呢,這盆臟水我們可不能接!”
“他被學校開除了,怎麼能來京市的公安局實習?”
嚴白蕙扭頭看著嚴正生,“爸,是你給他找的關係,你一輩子的清廉,居然為你孫子破例?”
在坐的賓客竊竊私語,這到底怎麼回事?
宋廉站起來澄清道:“嚴白蕙完全是信口開河的汙蔑,嚴弋沒有被學校開除,我看中這小子的能力,給他和另外一名學員一同帶過來實習,嚴白蕙造謠太惡劣了,不知道她有什麼目的,我現在要帶她回警局審訊。”
有宋廉出來作證,又給嚴白蕙帶走,而且嚴正生壓根沒出言阻止,這下子沒人懷疑了。
因為大家都知道,嚴家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女兒,如果她不是誣蔑造謠,一生正直的嚴正生不可能讓她被帶走。
嚴白蕙的雙手上落下了手銬,她詫異極了,幾個哥哥跟縮頭烏龜一樣不吱聲,幾個嫂嫂眼裡都是幸災樂禍的痛快。
她突然發現,她唯一的靠山隻有嚴正生了。
嚴白蕙哭著去求嚴正生,“爸,你不會真讓他們把我拷走吧?”
嚴正生以前有多疼這個女兒,現在就有多恨。
他道:“你終於知道害怕了啊,那我問你,你剛才質問小弋的那些話,是從哪裡聽來的,你是不是汙蔑,故意跑過來給他婚禮添堵?”
嚴白蕙哭著認錯,“我隻是聽人說的,我知道錯了,爸救救我。”
“那你聽誰說的?”
平城的事,京市的嚴正生都不知道,嚴白蕙怎麼知道的?
她是聽情報組織的接頭人告訴她的吧?
嗬……嚴正生撥開她的手,說道:“不急,你到市局跟宋局長慢慢說吧。”
嚴白蕙被宋廉從婚禮上帶走,不過婚禮本就快進行到尾聲了。
嚴平洲跟嚴弋幾個伯伯給賓客送走,叫嚴弋和謝小玉帶幾個小的回家去。
嚴弋很內疚,“小玉,攪了咱們的婚禮。”
今天嚴白蕙回來大鬨婚禮,嚴弋是猜到的,他太了解姑姑睚眥必報的性格,她肯定會大鬨婚禮。
正愁沒有借口給嚴白蕙逮捕審問,宋廉跟嚴弋、謝小玉、嚴平洲商量,說瞞著嚴弋在平城臥底的事,用婚禮布局,到時候就用誹謗罪給她抓起來,突擊審問。
謝小玉是讚同的。
她叫嚴弋彆放在心上,“在我心裡,外公那邊的才是婚禮,你不布局,難道嚴白蕙就不鬨了嗎,她想鬨就一定能找借口,能看到她從我們的婚禮上被抓走,我很開心。”
這天晚上,已經很久沒做夢的謝小玉又做夢了。
她還以為兩個世界不再有交集,但是她又看到了讓她驚訝的一幕。
她看到那邊世界的嚴弋找到了親姑姑家,可惜他的親姑姑已經病逝了,姑姑還有個表妹,那邊的嚴弋找到的時候,表妹正被家人綁著塞到車裡,要用她換幾百塊的彩禮。
幸好被那邊的嚴弋及時救了。
現在,這邊的姑姑還沒有死,她隻是病了,她需要錢治病。
謝小玉睡不安,嚴弋立刻醒了,開了燈晃醒懷裡的人,“小玉,做噩夢了嗎?”
謝小玉已經徹底醒了,“不是噩夢,我夢到姑姑了,你親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