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的校門外和教導處卻格外熱鬨。
校長扶額,頗為頭疼:“這次又怎麼了?”
教導主任欲言又止:“一班的周宴禮動手打人,把人給……打進醫院了,現在家長在外麵鬨呢。”
這位大少爺是今年轉校進來的,先前一直養在帝都。聽說因為姥爺身體不行了,經常思念起這位外孫。他爸乾脆將人從帝都送回來,打算讓他在最後這段時間好好在姥爺跟前儘孝送終。
和他的學籍一起進入學校的,還有附贈的兩棟教學樓和每年八位數的獎學金。
樓還沒建完,這位刺頭大少爺身上背的處分都快趕上校長的任職時長了。
校長頭疼得厲害,讓教導主任先去維穩一下外頭家長的情緒。
眼下也不能請家長。
周大少爺的姥爺年紀大了,身體又不行,本就時日無多。
更彆提他那位商業巨鱷的爹了。
學校的未來還得靠那位。校長心裡有苦難言。
都說帝都的二代們都是些紈絝,他還不信,這下是徹底心服口服。
周宴禮大馬金刀坐在那裡,蹺著個二郎腿,吊兒郎當沒個正形。
等了半天也沒見他們說出個所以然來。
徹底沒了耐心,站起身:“要沒事兒的話我先走了,待會還有籃球賽。”
校長急忙叫住他:“你今天把人揍進醫院,這事怎麼著也得給對方一個說法。”
周宴禮將書包掛到肩上,校服拉鏈沒拉,就這麼敞著,露出裡麵的NO1圖案。
他身上挺有帝都少爺的混不吝氣質,說話也是滿嘴的兒化音。
“怎麼給說法?嫌我沒把人揍死,想讓我去醫院再補幾腳?”
說出來的話比他的氣質更拽。
校長實在沒辦法了,頭疼得更厲害,拿出速效救心丸吃了一顆。要老命了真是要老命了!
在他苦於該怎麼做的時候,救星終於來了。
教導處的門從外麵被推開,男人一身黑色筆挺西裝,身形高大頎長,哪怕已到中年,卻不見半點疲態。
成熟穩重的氣場,極具壓迫。因為他的到來,室溫似乎都往下降低了十幾度。
校長立馬笑臉相迎走過去:“周總日理萬機,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男人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少年,從容地伸手,與校長簡單回握。
“聽說我家宴禮又給您添麻煩了。”
校長笑道:“這事兒……其實本不該驚動您的,但實在是……”
他那口氣歎了又歎,一番話說的百轉千回,唯恐哪句說錯得罪了跟前的人:“實在是找不到解決的法子了。畢竟是住了院,對方的家長死活要一個說法。”
周晉為看了周宴禮一眼,淡聲道:“這事您不用管了,我來處理。”
校長一聽這話,立馬鬆了口氣。
周晉為沒有在學校待很久,他還有自己的事要處理。
從辦公室離開後,他點了根煙,細長的眼不帶一絲感情的看著周宴禮。
少年與成熟男性之間的差彆在此刻直接區分。
哪怕在同齡人中已經算是高大挺拔的身形,在他父親麵前,仍是被壓了一頭。
不論是骨骼還是身高,亦或是氣場。
在周宴禮的記憶中,他的父親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供人卑躬屈膝討好的對象。
他平時在外麵再橫,在麵對他爸時,也會膽怯。
包括此刻。
周晉為一邊抽煙一邊看著周宴禮,即使一言不發,都令他有種喘不上來氣的壓迫感。
煙隻抽了兩口,男人抬手在垃圾桶上方的滅煙盒中撳滅。
他應該是從哪個會議上臨時離開的,身上還穿著西裝,外麵是一件黑色商務大衣。
他不說旁的話,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