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捂周宴禮的嘴,還時不時分點視線偷偷觀察周晉為,心裡還有一絲希翼。
老天保佑,他沒聽見。
但這次老天明顯沒有保佑她。
一向不對付的二人,倒是難得站在統一戰線上。
周晉為顯然也好奇,淡聲問她:“幾次?”
江會會無力地鬆開手,有一種被架在火堆上烤的感覺:“我……我爸爸說是六次,但我記得隻有四次。”
“四次也不少了。”周宴禮像那種溺愛孩子的家長,不管孩子做了什麼,都能誇一誇。
甚至還鼓起了掌,“一般人誰能在幼兒園尿四次,還是我們會會牛逼。”
江會會實在是說不出話了,窘迫和丟臉讓她想要立刻找個地洞將自己埋了。
她是因為上學早,年紀小,所以才會……
——
那輛加長林肯就停在後麵,周宴禮不想坐車過去,反正也近。
他剛轉來平江時,他爸就給了他好幾串鑰匙,怕他住不習慣,可以幾家房子換著住。
其中一處房產就在離這裡十分鐘路程的江邊,獨棟彆墅,江景房,自帶小花園。
可惜一直荒廢著,沒人住。上次去好像還是兩個月前。
裡麵的陳設一直維持著原樣,包括看守房子的管家也是二十年前那一個。
周宴禮剛看見的時候嚇了一跳,還以為看見人形乾屍了。
對方一看見他,就說他長得像他媽媽。
聽到對方提了他媽,所以他好奇問了幾句:“您認識我媽?”
那人笑著點頭:“你媽媽懷你的時候,就是住在這裡養胎,和你爸爸一起。”
想到這兒,周宴禮突然有種時空交錯的感覺。
他像是按照原路,將父母一起走過的路重新走了一遍。
半道上肚子餓了,瞧見旁邊有個燒烤攤。
就是上次那個。
周晉為和周宴禮還在這裡打了一架。
故地重遊,周宴禮指著自己下巴還沒完全恢複的傷口,找周晉為追責:“你他媽下手是真重,操,打彆人估計都沒下過這個死手吧?”
周晉為神情和口吻一樣淡冷:“我沒有打過彆人。”
操!
這下周宴禮更不爽了,感情就打過他一個?
哪有人這麼當爹的,活該有個一年四季都處在叛逆期,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睡覺其餘時間都在給他惹禍的兒子。
這筆仇他先記下了,以後慢慢算。
老板娘看到有客人,拿著菜單過來。
她還記得他們,雖然攤位每天人流量大,但像他們這樣的帥哥美女倒是少見。
老板娘上次還誇過周晉為和周宴禮,都可以直接出道當明星了。
可這次卻和上次心態不一樣。
畢竟親眼見過他們打架的樣子。
她的椅子都被砸爛好幾個。
雖然後麵結賬的時候也把椅子的錢也一並算了進去。
可萬一這次要是再打起來……
周宴禮做為兒子,在這方麵還算合格,對他們的忌口一清二楚。
隨便點了幾樣。
老板娘問他們要不要喝點啤酒:“這大冷天的,燒烤和熱啤酒最配了。”
周宴禮剛要點頭,周晉為看了他一眼。
……
血脈壓製估計是天性,即使他們目前是同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