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會會正?在修改昨天的錯題,聽到周宴禮的問題,她也不是很確定:“你?說占彤嗎?應該算吧?”
她一直覺得朋友是雙方?都有這個想法,才算是朋友。如果隻有一方?這麼認為,那就是自作多情。
江會會不太清楚占彤的看法,但?她覺得她們現在應該算是建立起了友情。
聽到她這麼說,周宴禮鬆了一口氣,他最近把煙戒了,不敢在江會會麵前抽。
拆開一根棒棒糖含在嘴裡:“你?是該多結交幾個朋友了,你?這個年?齡段就該多和同齡人在一起,而不是整天在家帶小孩。”
提到家,江會會的神?色頓時黯淡下去?。
她昨天一晚上沒回去?,媽媽也沒有給她打個電話詢問一下。
媽媽是在氣她離家出?走,還是根本就不在意她有沒有回家?
不過是哪種?,都令江會會感到難過。
她把家人看得很重要,可媽媽從小到大都更喜歡弟弟。
甚至還總當著她的麵說,如果一胎是兒子,她之後就不用?再經曆一次產子之痛了。
妹妹的出?生是例外,本來她是想打掉的,可醫生說她現在的狀況,如果打掉會有大出?血的風險。
所以這才不得不把她生出?來。
江會會不理解,為什麼都是自己的孩子,卻要有厚此薄彼之分?。
如果是她,不管是男是女?,是漂亮還是醜陋,是聰明還是愚笨。
隻要是她的孩子,她都會把自己所有的愛都給TA。
周宴禮反應過來,眉頭?一皺,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占彤?
占彤姨?
靠。他怎麼記得占彤姨和他媽大學才認識啊。難不成是他記混了?
但?他也沒多想,太他媽困了,打算再睡一會兒補個覺。
下節還是數學課,數學老師短暫的來了幾分?鐘,發了一套試卷下來,讓他們這節課寫完。
還囑咐江會會,把紀律管好。
周宴禮聽到後,在旁邊笑了笑,她管紀律?就她這個軟弱性子,能管得了誰。
也確實如他所想,上課鈴打響後,因為沒老師,教室裡吵得要死。
不論江會會怎麼提醒都沒有用?。
她那個嗓門比蚊子還輕,能起到什麼作用?。
吵鬨聲依舊,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江會會抿著唇,握緊了筆。
周宴禮看她這副委屈樣子,收了剛才的笑,一拍桌子,語氣低沉:“都他媽安靜點,聽到沒?”
他聲音不大,但?效果卻出?奇得好,那些人瞬間就安靜下來了。
唯獨隻有一個,坐在教室角落,單人單坐。
此時吊兒郎當,在那裡玩遊戲,嘴裡一直喊著:“衝啊!!操,你?看不到剛才有人啊,你?媽的,上啊,操你?媽的。”
在安靜的教室裡,分?外刺耳。
周宴禮拉開椅子起身,走到他跟前。
他身上穿著校服,相比其他人的鬆垮,他顯得分?外合身。
外套的肩線被他的寬肩完全?撐開,身材修長高大,處於成年?人和少年?中間的那個節點。
一個站一個坐,周宴禮的目光自然而然成了居高臨下的俯視。
按照他以往的脾氣,拳頭?早揮到對方?的臉上去?了,哪裡還會多此一舉去?講這些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