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部過程,有什麼話可以和我交涉。”
周晉為走進來,目光在周宴禮身上停留數秒。
冷嘲熱諷:“你倒是從?不歇著。”
有求於對方,周宴禮哪怕有火都隻能忍著。
他不服氣道?:“他先動的手,我是正?當防衛。”
雖然他爸嚴厲,可他爸也護短。周宴禮犯了錯他爸從?不心軟手軟,該怎麼罰就怎麼罰。
但?如?果錯不在他,並?且是對方先挑釁,他爸也會成倍地替他還回去。
現在倒好,不問清楚就對著他一通嘲諷。
周宴禮心裡越想?越憋屈,這股火急於找個地方發泄,恨不得把旁邊那個男人再揍一頓。
偏偏那人還在一直叫囂,尤其是看?到周宴禮叫了律師過來:“你叫律師有個屁用,老子?讓你在平江待不下去你信不信?說吧,你他媽哪個學校的。”
周宴禮正?好火沒處發:“平江一中,我倒要看?看?你個孫子?能怎麼讓我在平江混不下去!”
周晉為眉頭?微皺,將他的手按下:“行了。”
他看?了眼他臉上的紅腫,剛才聽他說是對方先動的手:“監控拍到了嗎?”
這種時候也隻有周晉為和江會會能攔得住他了。
周宴禮重新坐下:“拍到了。”
“嗯。”
周晉為沒有再說什麼。視線放在那個男人身上,看?年齡應該也有二三十了,長得滿臉橫肉。
那人自然也感受到了周晉為的視線,一開始還想?狠回去,可不知道?為什麼,他莫名被看?的發怵,後背一陣陣發涼。
直覺告訴他,現在這個人比揍他的人還要危險一百倍。
律師交涉完出來,最?後事情?就先告這麼一個段落,之後怎麼處理還得調取監控之後再決定。
雙方都留了號碼等待隨時傳喚。
警察看?了眼律師,又看?了眼周晉為,然後問周宴禮:“不是讓你叫家長來嗎?”
周宴禮聽說可以離開,早就不想?在這破地方待了。連個空調都特麼是壞的,也不知道?這種地方的辦公條件怎麼就這麼艱辛。
好歹也是為人民服務,就不能出錢修一修?
他懶洋洋地站起身,下巴朝周晉為那兒抬了抬:“這不是來了嗎,我爹。”
周晉為:“……”
警察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愛開玩笑。
走出派出所,周宴禮才深刻意識到有總比沒有好。雖然裡麵那空調吹的熱風約等於無,那好歹也還是有一些的。
外麵的冷才是真的能把人凍死的冷。
他站那哆嗦,哆嗦到一半又想?到周晉為還在。
他挺直腰背,強裝鎮定。不肯在他麵前落下風。
後者麵無表情?,把自己的外套脫了扔給他:“死要麵子?。”
周宴禮這下也沒和他客氣,火速將他的外套穿上了。兩?人身形相似,穿他的衣服正?合身。
想?起二十年後,不論是身高還是氣場,周宴禮這個高中生在他爸麵前連頭?都沒辦法抬一下。
那種壓迫雖然是無形的,可又無處不在。
但?現在不同,現在他們同齡。想?到這裡,周宴禮的心情?莫名好了許多?。
車停在外麵,這附近在修路,沒辦法開進來。
平江的路很多?都是爛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反複縫縫補補。
兩?人朝路口走去。
這個點街上沒什麼人,連道?路兩?旁的店鋪都早早關門?,隻是偶爾路過一家理發店,能看?見旁邊的霓虹燈牌還是亮著的。這也算是為數不多?的照明工具了。
安靜持續了一會兒,周宴禮說:“這事兒你彆?和江會會說,她會擔心的。”
“嗯。”對方的回應冷淡異常,毫無波瀾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