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因為之?前生?過那場要?走她半條命的病,雖然大病沒有,但總是生?一些讓人難受上好一陣子的小病。
周晉為平日?裡照顧的格外小心,室內溫度把控的很是嚴謹,唯恐她冷了熱了。
江會會不止一次笑他,未免太過謹慎了:“我?感覺我?比實驗室裡那些培養皿還要?嬌貴。”
他也不反駁:“現在才知道嗎。”
每次和她一起出門,總是不忘帶上那條毛毯。
預防帝都隨時都會變的詭異天氣。
甚至連他那些朋友都時常笑稱,江會會比國家一級保護動物?還要?嬌貴。
周宴禮陪了她一晚上,江會會醒的時候,發現他就躺在床邊的地毯上,睡得四仰八叉。
小家夥的適應能力很強,哪怕把他扔到廢棄的工地,他也能沒心沒肺的席地而睡。
也不知道到底是隨了誰。
周晉為那時已經回來了,從周宴禮這兒?得知她生?病後?,他就立刻動身回國。
周晉為脫下外套,抱著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周宴禮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江會會問?他:“他醒了嗎?”
周晉為說:“睡得很死。”
他坐過來:“好點了嗎?”
江會會點頭:“好多?了。”
他看到床頭櫃上的空碗,依稀能看出是用來盛粥的。
“他自己煮的?”
江會會笑道:“嗯,還給我?熱了牛奶。”
周晉為也笑:“算他有點用處。”
“他很乖的。”江會會總是覺得他對周宴禮太嚴厲了些。周晉為卻說,現在不好好管教,以後?長大了又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看來十七歲的周宴禮留給他的陰影還是太大了些。
不過仔細一回想,好像的確是這樣。
三?天兩頭的逃課打架,考試就沒看他及格過。江會會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就像是書裡總說的慈母多?敗兒?的慈母。
她對周宴禮其實沒有太多?的要?求,她希望他快樂,希望他開心。
人這一生?太過短暫,這是她在生?過一場大病之?後?才開始有所感悟的。
可周晉為顯然不這樣想,他希望他能堂堂正?正?的活著,當一個無?愧於心的人。
“最起碼,不要?白來這一趟。”
江會會笑著點頭,說都聽他的。
感冒發燒在她這兒?幾乎已經成為常態了,平均一年就得感冒幾次。周宴禮愁眉苦臉,問?爸爸:“媽媽不會死吧?”
他皺眉:“童言無?忌。”
他單純的眼裡透著愚蠢:“童言無?忌是什麼意思?”
“……”
每次想到從前,江會會都會覺得時間過的太快了。
盈盈說,人隻有幸福的時候,才會覺得時間過得快。
江會會隻是笑,並不反駁。的確如她所說的那樣。
人隻有在幸福的時候,才會感歎時間流逝之?快。
船停靠在岸,姨父的車就停在岸邊,盈盈大著肚子過來迎接他們。
江會會忙去扶她:“怎麼不在車上等著。”
盈盈挽著江會會的胳膊,笑容俏皮:“想快點見到姐姐。”
她無?奈低笑:“行?了,快上車,海風大,彆吹感冒了。”
盈盈的月份已經很大了,預產期在國慶左右,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