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請彆人幫一個忙,反而會拉近彼此的關係。
“那個,老師,是我安莉秀,有點事……”立夏十分不好意思的打了電話。
打完電話,不到一個小時,徐文祖的車就到了樓下,非常有效率。
接到電話的立夏先是去了陽台那裡向下望,能看到一輛黑色的中型汽車,什麼牌子不清楚,不過肯定是韓國國產車。
來這裡了這麼久,就沒見過國產以外的車。
兩人互相招了招手,立夏就打算下樓了。
“男朋友來接了?”晾床單的管理員大媽笑著問。
“不是,朋友。”
說完立夏背著包下了樓。
她走樓梯的這點功夫,管理員大媽把床單抻了抻,慢悠悠地走到陽台邊上向下望,正好和樓下的徐文祖視
線對上。
一身淺色外套,襯得徐文祖在陽光下的皮膚顯得更加雪白。
他仿佛看不到立夏已經走了似的,繼續伸長手臂,擺了擺。
管理員大媽“嗬嗬”一笑,笑容慈眉善目,和藹可親:“哎呀,孩子大了,想找個伴了。”
兩個人就這麼互相看著,徐文祖黑亮黑亮的眼睛,直直地望著上麵。
“好事啊。”大媽感慨道。
——
徐文祖的職業和身家讓人毫不懷疑他會有車,不過立夏沒想到的是他的車居然是這種類似切諾基的車,跟他本人斯文又優雅的形象完全不符。
“老師,太感謝你了。”
“徐文祖。”
“哎?”
修長又白皙的手指帶動著方向盤,在需要轉彎的拐角轉了個彎。
“那天晚上不是叫我徐文祖嗎?”
徐文祖側了一下頭,看她一眼。
“啊,那個是……”
她把他當變態了。
“沒關係,我們之間相處沒有必要受禮節的束縛,想叫什麼叫什麼,說話也不需要用敬語,這不是很好嗎?”
立夏骨子裡就不是韓國人,當然覺得這樣很好,但徐文祖居然也這麼想,她有點意外。
距離太近,她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看到白茫茫的一團,還有大概的輪廓。
不過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她當然也就不客氣了。
“好啊,老師老師,都不知道是在叫哪個老師。”
徐文祖聞言笑了,臉上表情幅度不大,但她聽到了他的笑聲。
怪好聽的。
於是她也投桃報李:“你也想叫什麼叫什麼吧,我對稱呼沒什麼特彆的執念。”
“那麼,親愛的家是在下個路口右轉嗎?”
徐文祖完全不懂什麼叫做客氣地說。
立夏少有的僵住了。
親愛的是個什麼鬼?作為愛人,進度有點太快了,作為姐妹……實在看不出來徐文祖有娘化的跡象。
“……是,右轉,然後直走。”
她乾巴巴地說。
都已經答應了,這時候反悔好像也不太好。
到了家裡,打開密碼鎖的蓋子,摸索著按下密碼,立夏請徐文祖進門。
“冰箱裡有可樂有啤酒自己拿,隨便坐,當自己家就行了。”
她把包往櫃子上一放,開始在書架下麵的資料箱
裡找東西。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徐文祖居然真的像在自己家似的,開了冰箱,拿了啤酒,一邊喝,一邊津津有味地參觀著安莉秀的家。本就不大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到邊,但他卻像是怎麼都看不夠似的,貪婪地望著這個小小的房間。
立夏不是所有的資料都記得,所以翻的時候難免亂了一些。
等到徐文祖回過頭來時,見到的就是滿地都是血腥暴力的凶殺案資料,剪報,照片,普通人看兩眼都想吐的那種。
而立夏無知無覺地坐在那堆東西中間,還在繼續往外翻其他的東西。
她甚至還說:“能幫我整理一下嗎?我有點看不清。”
隨即又想起什麼似的:“啊,可能有些可怕,做好心理準備被比較好。”
“沒關係,我處理過很多可怕的場景。”
他這樣說。
聲音十分的溫柔。:,,.